这试吃的东西,料总是缺了些,可这汤底与面的劲道也足够辨出好坏,一时间也是好评无数,纷纷预留了明日的位置,这让本打算试吃个三天的古千凝即时止损,也算是不错的开头。
紫星莱到底是没恢复利索的,干了一会儿活便被众人推上了楼歇息。
屋顶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颇为动听,她不是个通音律的,可心弦却也被撩拨得有了起伏。
从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会为自己吹些小曲,只是那人在皇城之内,又哪能跑到这乌巷里头,尤其是来找自己这个搅了后宫一团糟的女人。便是真来了,怕也是取其性命的。
咚咚咚,门外人有礼的敲着门,她的心忽而飘至至高点,却在开启时趋于平静,谈不上失望却又算不得开心。
;娘子。;
;抱~抱~;
得,她的债来了。
紫星莱忙迎了上去,不是想孩子了,只是怕急了他的哭功,她抱着小宝,杜凌枫贴着她,倒也赏心悦目。
;你们怎么来了?;
提起这事,杜凌枫自动切换成委委屈屈模式,;若不是今日见着很多人渡湖,我还不知道我们也是可以来乌巷的。娘子,你为何瞒我?;
紫星莱有些尴尬,不自在的开口:;我也是今日才知。;
此话算不得假,她一向对外界不在意,尤其这伤了之后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就这两天帮衬着干了些活。
杜凌枫倒也不在意她这话是不是假,总归这人没有让自己改口便是好的。
得意过头便又是偷了一回香,紫星莱却失了反应,昨儿个路上被古千凝与卿娘点拨过,她只得忍下了,不过是亲两口,总归也少不了一块肉。
他二人逗了逗小宝,便一同下去用饭,这免费试吃忙到了下午才停下来,而她们自己的午膳也只能拖到这个时候了几个人累了一早上,也不再有什么闲情交谈,看到他一家三口下来招呼了一句便又开始扒饭。
只听轰隆一声,一阵地动山摇过后,众人皆是一脸的灰。
他们忙跑回楼上,紫星莱的屋顶也不知怎么就塌了,瓦片碎了一地,索性相邻的两间完好无损。
杜凌枫嘴角噙着笑,;娘子,你同我们父子俩回家住可好?;
轰隆轰隆接连两声,隔壁屋的顶也塌了。
这乌巷之人不能到别处过夜,要不然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杜凌枫那儿定是去不了了,这房顶都漏了,必须得找人来修,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去乌巷与京城的交界处,此地唯一的客栈。
他们这段时间虽赚了些银子,可越发知道这钱赚得不易,到了客栈只要了两间房。
待住的地方落实后,他们那肚子也已经饿得扁扁的,赶紧又找了个角落处坐下,四人点了一桌的菜,狼吞虎咽着顺道听听京城里的八卦。
;你们可知道,宫里又来了新美人?;
众人齐齐切了一声,这半个月来,宫里天天有美人入宫,原先他们还能品头论足一番,如今早已麻木。
那人见没人搭理自己,忽而扬声道:;你们可知,这新皇后得从这些美人里选出?;
这话一出倒是让人来了兴致,之后皇上力排众议迟迟不肯定下新皇后人选,甚至说出要为已故皇后保养那位置三年,活着的时候爱搭不理,这死后倒是受尽圣宠。
现下竟突然转变,自是能惹得众人聊上两句。
;听说是太后以死相逼,皇上才改口的。;
;我怎么听说是东篱献了新美人,而且还送上了52座城池当嫁妆,皇上念着旧情决定立东篱美人为后。;
;又是东篱?咱们南耀没美人吗,非得宠幸邻国女子。;
;也不知这皇上中了什么邪,为了那个武贵人逼死了皇后,现下又弄一个东篱美人过来,怕是要害死整个后宫的娘娘们吧。;
;非也非也,你们全都猜错了。;起话头的那位摇了摇头,一脸神秘的揭晓答案,;这皇后人选是武贵人。;
;你胡扯的吧,这武贵人早已死了,只是皇上防止东篱发难才没昭告天下罢了。;
;我才没有胡扯,据说武贵人同皇上吵架住进庙宇里头了,过阵子就能回来。;
听了这话,众人更坚信他是胡扯,哪有娘娘敢跟皇上生气的,哪个不是用尽媚术将人留在身边,之前感兴趣的人这会儿是彻底没了兴致,自顾自七嘴八舌的聊起了别的话题。
角落里坐着的莫湮寒与古千凝齐刷刷的看向紫星莱,别人不知道武贵人是谁,他们俩可是再清楚不过,就这样的当皇后?呵呵,后宫没人了吧。
卿娘是这里头唯一一个不知道情况的,她得保持着傻气的进食方式,压根没听见人家在说啥。
紫星莱面上四平八稳的吃着东西,心里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还以为莫凌宇那人会直接宣告她死了,他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碍于东篱,还是?算了算了,那人可是要取凝儿心脏的,一年期限到他们就得兵戎相见,自己一定得赶紧好起来,加强练功才行。
待四人用罢晚膳,便两两回了屋。
夜深人静时,莫湮寒突然起身往紫星莱左边那间屋走去,他轻轻叩了叩门,屋内人开门见是他来,倒也不诧异,转身将人迎了进去。
;这修葺屋子的钱,还请圣上报销。;莫湮寒摊开手掌,那人倒也大方,直接递了张银票给他,莫湮寒瞧了瞧金额,竟有一千两之多,还真是大方。
便听见那人开口,;给她买些好吃的,新衣裳也买个两件,她瘦了,穿的也土了。;
莫湮寒真不爱听这种话,敢情都是他们虐待的,你要不虐待我家紫阎罗搞得她一身伤,能有这事吗,;这就不劳皇上操心了,杜凌枫会做好的。;
莫凌宇闻言便想要翻桌,莫湮寒已没了武功只能口头警告,;我劝圣上还是莫要在此处动气,免得以后入不了乌巷。;
;朕生气不是爱那蛮妇,只是烦你将我二人凑成一双。;话落,桌子轰然坍塌。
莫湮寒:难不成我们姓莫的都爱好掀人屋顶,劈人桌椅。
远在王爷府的莫宁郎:那是你们,我,没有这个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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