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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席虹诗失踪

    岑飞回到了山上小屋,只见三人都盘坐在小屋的床上,也没有看电视,小狐狸乖乖的趴在一旁,整个屋子都很安静。

    “怎么了?”岑飞问道。

    农民道:“你有仇人吗?”

    岑飞有些疑惑,不知道农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农民郑重道:“今天晚上,因为山上施工的人很多,所以我们三人也没一一甄别,后来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接近我们这里,拿神识在扫描我们,费邮推开门,本想打个招呼,那人非常谨慎,转身就跑。”

    岑飞听了有些头大,不用说,这个藏在黑夜中的人肯定是个修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了这里。

    “会是被山上的灵气吸引过来的吗?”

    费邮摇了摇头,道:“山上的灵气被阵法限制着范围,外面应该是感受不到的,要么他原本就是来找你的,要么真的是路过,发现这里灵气浓郁,于是朝着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探索过来了,探索到一半的时候,被我们发现了。”

    “那身形看着也就是筑基期,跟我们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我本来想追上去摸摸他底细的,我哥不让。”费才有些郁闷的道。

    岑飞点了点头,道:“情况不明,你们还是不要涉险,本来你们就受界力压制,有伤在身,来我这里是养伤的,如果因为我还受伤了,或者出了很严重的问题,那我就对不住你们了。”

    三人听岑飞为他们着想,内心都不由得一暖。

    推断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岑飞远远的看了工地上几眼,准备先回家睡觉,远远的刚看到家门口,电话响了,也没看号码,直接接听了。

    “席虹诗在我手上,想要救她的话就今天子时前,一个人来雾云山,如果你敢找帮手,给她收尸的机会我都不会给你的。”

    这段男声说完之后,电话里又传来一个女声“放开我!”

    然后电话就挂了。

    岑飞回想了一下,这个女声确实是席虹诗的声音,至于男声,以前应该没听到过。

    往回拨了电话,提示是空号,又给席虹诗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状态,看来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有点想回去找农民和狮熊二仙帮忙,又怕对方有眼线,发现自己找帮手,真的将席虹诗撕票了。

    从裤兜里掏出头套,戴在头上,想联系一下范不二,反复的在脑海里呼唤他,都没有回应,果然真的需要的时候,就不管用了。

    又将头套塞进了裤兜,在车上默默的坐了一会儿,回想了和席虹诗认识以来的所有细节,最终岑飞还是决定跑这一趟。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也是寒酸,身上啥装备都没有,有用的丹药也没有,不过貌似还有一颗筑基丹,虽然是筑基用的,不过斗法的时候如果灵力跟不上,应该可以当恢复灵力的丹药用,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顾不上这么多,岑飞偷偷的回房取了筑基丹,开着车,朝着雾云山驶去。

    虽然知道对方干的是守株待兔的准备,但现在时辰还早,岑飞依然打着趁其不备的心思,将车远远的停在一个偏僻的路口,不走正常的上山路,准备从树林中偷偷上山。

    印象中正常的上山路是西面,蜿蜒上山后,山路的尽头是在山的北面,山的南面是峭壁,峭壁下就是雾云水库,而贴近峭壁的地方是一个小道观,岑飞小时候去秋游时见到的老道士,就是住在这个道观里。

    西面和北面怕有眼线,南面上不去,岑飞偷偷摸摸的从东面山坡开始上山。

    叱咤鬼目再次起到了作用,在这个漆黑没有月光的夜里,岑飞在茂密的林间行走,眼前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路的山坡,也不是那么的难行。

    距离山顶的平台还有一百米左右时,岑飞轻轻的停下了脚步,悄悄的爬到了一棵树上,透过夜风下摇摆的树梢,远远的望向山顶上那个百余平的平台和小道观。

    平台上空无一人,那么敌人可能就藏在这个黑灯瞎火的道观里。

    观望了十几分钟,一点异常也没有,岑飞决定不再等,继续上山。

    剩下的一百米,岑飞都非常的小心,一路没有状况的摸到了道观的墙根下,依然什么异常都没有,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倾听了一分钟,里面连呼吸声都没有。

    内心疑惑万分,岑飞沿着墙根,摸到了一个窗户下,悄悄的推开了一条缝,透过窗户,望向道观中,目光所及之处,依然空无一人。

    岑飞心中打起了鼓,不知道是对方调虎离山,还是自己来的太早了,毕竟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一两个小时。

    仔细一想,调虎离山的可能性不大,把自己一个人调出来,然后去针对三个虽然只剩下筑基修为的大乘期大佬,怕不是失了智。

    如果是自己来的早,不如反埋伏一波,岑飞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有道理,从窗户上静悄悄的翻了过去,准备绕到三清像后面静观其变。

    脚刚一落地,突然感觉头后面传来呼呼的风声。

    早就有准备的岑飞念了一声“甲”,土甲术瞬间发动,将岑飞罩的只剩两个眼眶。

    一秒不到,后脑勺着了一闷棍,岑飞被打得往前一踉跄,这土甲术的防护力很强,但只能防物理伤害的同时,棍子打来的冲击力却没有完全抵消。

    危险就在背后,岑飞站稳脚跟,猛的回过头,发现一个满脸阴笑的干瘦老头,正手持一根大腿粗的柱子站在自己身后,刚刚那一闷棍不能说是闷棍了,应该是闷柱,估计就是他敲了。

    干瘦老者阴笑道:“年轻人,还可以嘛,五行盾术用得六六六啊!”

    岑飞好想吐槽,你个老人家,讲话要这么潮吗?六六六都出来了。

    其实岑飞那止是六六六,此时老者心中已经起了波澜,这小子的盾术不简单,可能还有其它后手,得抓紧时间控制住,免得夜长梦多。

    内心这样想,手上更不慢,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旗子,略一催动,小旗子无风自动,飞到了两人头上,随着老者的持续催动,旗子大了十倍不止。

    岑飞虽然没有斗法的经验,但也知道不能给对方开大的机会,于是心意一动,双手各一个水球术就使了出来。

    本来火球术的威力更大,但岑飞怕把宫殿引燃了,雷鸣术倒是更合适,自己催动却需要个三四秒。

    但旗子越来越大,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时间,不如先来两个水球术,打乱对方的节奏,再来一个雷鸣术,教他做人。

    岑飞心中盘算的明明白白,双手将水球已经甩了出去。

    那干瘦老者虽然在施法,但一直盯着岑飞的动作,做好了防护准备,见岑飞的法术如此之快,尽管只是个大路货的水球术,但也不是自己的血肉之躯可以接的,不得不做出应对。

    右手一顿,停下了催动风刃旗,左手掐了个法门,嘴里喊了声“盾”,一道薄薄的土墙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岑飞的两个水球术同时砸在了土墙上,轰隆一响,土墙上直接出现了两个破洞。

    岑飞一喜,以为要击中了,谁知后面干瘦老者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饶是如此,水球混着土盾的泥土,炸开时弄得他一身的泥点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一招落空,没能让这老者受伤,但能把对方弄成泥猴,岑飞的心中也是非常得意的。

    “席虹诗在哪里,只要你放了她,我就既往不咎。”

    干瘦老者桀桀笑道:“别以为一招占了上风,就不可一世,年轻人别太嚣张,耗子尾汁!”

    岑飞正要回话,头顶上的旗子发出了一道风刃,向着岑飞劈了过来。

    岑飞想要躲开,但是风刃的速度远超用手挥出去的水球术,身形动了,当胸的一劈,偏了一些,劈在了右肩上。

    一阵钝痛传来,这风刃切不开土甲,但依然让岑飞有些疼痛。

    那老者见岑飞只是皱了皱眉头,内心有些惊慌,如果这个风刃旗搞不定对方,自己这边就有些被动了。

    但眼下也不着急换别的手段,干瘦老者集中心神,全力催动风刃旗,顿时一个个的风刃从旗子中飞出,往岑飞的位置劈去。

    岑飞左右避让,饶是如此,三五下必有一下打在身上,虽不至于痛的不能忍受,但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败下阵来。

    逃无处逃,躲无处躲,岑飞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土甲术应该可以撑一会儿,只要自己抗住疼痛,坚持个三四秒,使出雷鸣术,无论是轰向这干瘦老者,还是轰向空中的风刃旗,应该都可以破局。

    否则久守必失,搞不好小命儿就要交代了。

    那老者见岑飞突然站住不动,以为他要投降,却见岑飞嘴里动了一下,不知道念了声什么,两掌一击而分,有道闪电在两掌间跳动不止。

    这下子老者彻底的慌了,雷系法术最是破坏力强,这小子明明近期才筑基,一个筑基初期,为什么会使这样的中阶法术,而且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吟唱,几秒钟就发动了,随时可以使出来一般。

    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妙,干瘦老者喊道:“儿子!”

    一道黑影从梁柱上急射而下,直接穿过土甲术,撞在岑飞的后背上,岑飞感觉身体一寒,所有法术被强行打断,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

    斜眼看去,那个黑影竟然是个七八岁模样的小鬼,此时岑飞身体完全不能动,但意识还在,感受着那小鬼在他身上摸索在。

    随即听小鬼喊道:“爹爹,他兜里有颗什么丹药,咦,这个帽子还不错呢,我戴上试试看。”

    不用想,这个帽子其实是岑飞的老司机头套,看来这小鬼好像智商不怎么够用的样子。

    都说年轻人不讲武德,这年轻的鬼也不讲武德啊。

    不仅偷袭,还要摸尸掏包,岑飞心中又急又气,一下子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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