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出价了,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美杜莎女王黛眉微蹙,冷声问道。
地阶中级功法一部,血灵果三颗,这个价格,可谓是相当之高了。
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意味。
一具不知道有没有魔核存在的尸体,需要有这种志在必得的意味吗?
除非,这头魔兽,它发现了些什么。
并且,这个发现,足够让他全力出价竞拍。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黑角域这种地方,应该是没有兽会认识天妖凰的才对。”
“这里,距离中州,还是太远了,说是小旮旯,也不为过。”
“我更倾向于,是同属于魔兽的直觉,让他发现了这具魔兽尸体的不凡。”
“毕竟这家伙的本体,就是一头狩天蓝雕。”
“鸟类魔兽,是会受到天妖凰的血脉压制的。”
陆云霄眼神微动,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在远古天凰绝迹了以后,天妖凰族就是飞禽类魔兽的绝对霸主。
对天下所有飞禽类魔兽都具有威压。
哪怕是隔着光圈,那股威压也没有完全阻隔。
以这头狩天蓝雕的修为,能感觉到血脉压制,根本不足为奇。
魔兽界血脉为尊,若是吞噬了天妖凰族的血脉,这头狩天蓝雕绝对能脱胎换骨,取得巨大蜕变。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抱有志在必得之心了。
只是一猜,陆云霄便将前因后果,想了个**不离十。
“有理。”美杜莎女王微微颔首,对陆云霄的推测,表示同意。
他们能感觉到天妖凰的气息,那那头狩天蓝雕自然也行。
魔兽的感知,可比人类敏锐的多了。
“那我们怎么办,继续出价竞争吗?”
“本王觉得不必,这头魔兽我们迟早要杀得,到时候,直接从它手里拿就好,无需我们自己破费。”
若是旁人出价,他们自然也走正道公平竞价。
但是这头魔兽竞拍,那就不必了。
反正到时候,直接杀了这头魔兽就好。
简单干脆,还能省下一笔钱。
女王陛下的思路,一向是极为简洁直接的。
“也可。”陆云霄笑了笑,没有反驳。
杀人夺宝的事情,他很少干,但是既然对象是那头魔兽,那没事了。
杀了这头魔兽之后,它的东西,自然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
敢垂涎他的女人,还挑衅他,这头魔兽要是能活着离开,他陆某人,当场自杀。
“你们可真黑啊。”
看着陆云霄和美杜莎女王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紫妍忍不住低声吐槽道。
“说什么呢,这是那头狩天蓝雕自找的,我和你彩儿姐姐,可不是那种主动惹事的人。”
陆云霄白了紫妍一眼,说道。
“紫妍,不可再胡乱说话,知道吗?”
美杜莎女王也是蹙起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紫妍。
这件事,她和陆云霄是没错的。
他们都不是喜欢主动杀人的人。
前提都是旁人惹了他们。
既然这头魔兽也惹了他们,那就是他们非杀不可的敌人,对自己的敌人,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被陆云霄和美杜莎女王同时盯着,紫妍当场就怂了。
陆云霄还好,和她嘻嘻哈哈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很清楚,陆云霄是极喜欢极宠她的。
但是美杜莎女王不一样,她平时也对她很好,但如今一严肃,还真有些吓人。
紫妍的大眼睛当即便眨了眨,嘟着嘴,一脸的可爱单纯:“紫妍知道了,彩儿姐姐,你别生气。”
她本就是随口吐槽两句,其实也没真觉得陆云霄跟美杜莎女王的做法有问题。
这丫头,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
“知道便好,日后不要再怎么随意乱说你云霄哥哥,记住了吗?”
美杜莎女王俏脸缓和,别人说她,她是不在意的。
但陆云霄的形象,她却比谁都在意。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有损陆云霄的形象,哪怕这个人,是她一直疼爱的紫妍,也不行。
“好啦,没必要太认真,这丫头无心之言而已,她是什么个性,你还不清楚?”
看着紫妍头低低的,一副沮丧的模样,陆云霄立马出来打了个圆场。
他揉了揉紫妍的小脑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美杜莎女王当即翻了翻白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平时和紫妍打打闹闹的,但私底下,这家伙,对紫妍的宠爱,还真的是没边了。
一直都说她宠紫妍,但是这家伙自己才是最宠的那一个。
美杜莎女王白了陆云霄一眼,也不继续言语了。
有这家伙护着,她还真不好说什么了。
“行了,还是继续看拍卖吧。”美杜莎女王美眸扫了两人一眼,再度移向了拍卖台。
陆云霄勾了勾紫妍的琼鼻,小丫头皱着脸,一把扑进了陆云霄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放。
陆云霄微微一笑,拍了拍紫妍的小脑袋,轻轻地揽住了她。
时间缓缓过去,魔兽干尸的归属,也是尘埃落定。
没有陆云霄的干预,那头狩天蓝雕顺利的将魔兽干尸拍到手中。
只是,其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不小。
魔兽干尸被抬了下去,这次拍卖真正的重头戏,即将到来。
陆云霄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这才是他这一次真正的目标,其余的东西都可以舍弃,唯有这一件,他必须拿到手中。
无论付出多少地代价,都必须得手。
谁挡谁死!
拍卖台上,白发老者已经是下了台,莫天行亲自上了场。
很明显,对于这最后的菩提化体涎,黑皇宗,可谓是极其重视。
看见莫天行亲自上场,贵宾席上不少人心头都是猛的涌上一抹火热,能够让这个老家伙亲自出面拍卖的东西,除了此次那被宣传得沸沸扬扬的菩提化体涎之外,再无其他。
在那满场一道道火热目光的注视下,莫天行却是不急不缓的从纳戒中取出一双紫金手套,然后手掌轻挥。
随着其手掌挥动,那地面再度裂开,旋即几名身着黑色衣衫,面色冷厉的老者,缓步走出,在居中一名的老者双手之中,捧着一个用黄布遮掩的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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