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织听完君砚的这番话。
当场就愣住了。
她一脸迷惑地看着面前那浑身透着一股子禁欲气息的男人。
按道理说,两个人不应该有什么超出普通队友之外的关系。
而君砚,一如既往是她那结婚证上的便宜老公,两个人有时间之后,就能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办了。
但现在,君砚这语气里莫名奇妙的委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话说出来。
就好像……
时织是一个干了十恶不赦坏事的大坏蛋?
她干什么了?
她没干什么啊!!!
不过就是莫名奇妙从君砚的床上醒过来。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委屈?!!!
时织绝望之余。
抬眼望着君砚漆黑的眸子,“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别用这种很奇怪的语气说话,说又说不清楚,怎么好像是我对你干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一样?”
就在时织有些抓狂,有些烦躁地说完这句话,抬起手,准备抓一把自己的头发时。
突然。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身。
下一秒。
他高大修长的身子突然逼近了些。
时织的呼吸骤然一紧。
她看到君砚凑过来的瞬间。
下意识就想要往后退。
然而,脖颈那里,却突然被男人用手捏住。
他手上的力道非常大,大的时织竟然一时间没能挣脱开。
“你难道没有吗,嗯?”
危险的语调在耳侧缓缓响起。
时织轻轻捏紧了拳头。
她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吐出来。
瞪着面前的君砚,“我什么时候……”
时织的话都没有说完。
面前的男人,倏然间贴近。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时织的脸颊上。
滚烫到令人窒息。
时织的心脏狠狠颤动几下。
“君砚,你最好跟我保持距离,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些什么……”
时织这是警告的话语。
但是。
话音落入了男人的耳朵里面。
似乎就完全变了一个意思。
君砚听到时织的这句话之后。
他的眸子倏地加深几分,“你不敢保证对我做些什么?”
说完,他顿了两秒钟。
须臾。
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昨晚做的……还不够多?”
时织听到这话。
有些炸毛。
她到底做了什么?
特娘的!
这个君砚说话为什么不能说清楚?
她怎么知道这个鬼身体竟然喝醉酒之后就完全失忆?
时织深吸一口气。
她缓缓抬起了自己捏的紧梆梆的拳头。
大概三秒钟之后。
在君砚的视线落在时织小拳头上的那一瞬间。
时织的拳头,砸了出去!
君砚再一次被砸中了脸颊。
他微滞。
已经是被打的第几次了。
他懒得记。
没等君砚缓过神。
时织就已经扑了过来!
她摁着君砚的肩膀,把他摁在床上,腿一跨,坐在了他的腰间。
手则是非常凶狠地抵着君砚的肩膀。
“君砚,你特娘的磨磨唧唧究竟要说什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话不说清楚,娘们唧唧的样子!”
君砚望着女孩那眼睛里燃烧起来的火焰。
他:“……”
“说,我昨天晚上到底对你干了什么?”
看时织隐隐有些遭不住要爆发的模样。
君砚思索几秒。
便果断开口。
“你把我看光了,摸完了,亲了个遍,除了最后一步没干,基本上把我玷污的差不多。”
君砚说起谎话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反而,一双墨黑的眸子,格外真诚地看着时织。
仿佛……像是真的只是想要讨一个说法。
时织:“?”
她能是那么无耻变/态的人?
怎么可能会亲他摸他?
甚至看光他???
时织不断去回想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她努力回想的时候。
脑袋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时织紧皱着眉头。
她想到……自己把君砚腰间的浴巾给扯掉,然后……
那画面……!!!
时织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难道……她真的像君砚说的那样,对他做了这么多的畜生事情?
一想到这里。
时织不免啧了一声。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她大概记得,自己以前是个对感情之事没有任何憧憬的人,为什么现在自己变成了跟变/态一样的家伙?
“想起来了?”
就在时织一脑袋的不解和疑惑时。
面前的君砚,启唇问她。
时织的表情一滞。
她缓了几秒。
君砚的唇角,却在时织愣神的时候,勾起了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弧度。
时织回神后。
她的眸子一深。
“君砚,我现在有点看不懂你了。”
她摇头。
视线微微下垂。
眼睫落在她的眼睑。
“有什么看不懂的?”男人幽幽地望着她。
视线上扬。
时织还跨/坐在君砚的腰间。
她深深的视线,在君砚的脸上扫过,“当初说我们之间的婚约不做数的是你,后来无奈领结婚证不去民政局的也是你,示意我们之间保持距离,并不是真正夫妻关系的,也是你,你现在做的这一切,我真的有些看不懂……”
时织说完之后。
君砚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时织却在这时,视线猛地一惊。
“君砚,该不会……你喜欢我?”
她这话是试探着问的。
但是君砚却沉默了。
有些时候,沉默就等于默认。
时织不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看到君砚沉默之后,捏着他衣领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君砚,你不说话什么意思?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喜欢了?你刚开始不是很讨厌我吗?”
君砚依旧沉默。
他越是这样不说话。
时织的心里就越是乱七八糟。
索性。
她不打算继续纠结,“既然你率先违背了规则,那咱们现在就去离婚,快,立刻离婚!”
她的目标是帮助原身拿冠军,不是谈恋爱。
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谈恋爱。
进入高等难度的世界后,她的所有精力,都只能被用来做任务了。
被时织揪住衣领的君砚。
撞进时织那急躁的眸子里。
他倏地一愣。
垂眼,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她……
这么讨厌他?
即便骄傲如君砚。
在意识到这个念头的那一瞬间。
浓稠的自卑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压的似乎有些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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