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织的理智即将崩溃之际。
她攥着手中的枪,毫不犹豫朝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来了一枪!
子弹穿进她的皮肉。
剧烈疼痛起来。
时织终于恢复了冷静。
吻着她的男人,松开了手。
垂眸,望着时织腿上中弹的伤口,眼神一暗。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
“手段挺狠?”
时织趁着这个机会,猛地推开他。
月光下,她的眼神深红,“离我,远一点!”
她擦了擦嘴角,满眼厌恶地看着他,“恶心的男人。”
时织撂下这句话,来到车上,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
忍着剧痛,终于把车开回了基地。
车停下的那一刻。
时织走到后面,打开车门。
看到他们全都睁开了眼睛。
身体里的异样,让他们正面面相觑。
“适应好你们的新身份。”
时织说完这话,给他们的手机上,发了一些东西。
然后,就开着自己的跑车,往古堡里走。
她是吸血鬼,这些枪是无法伤害到她的,但是,她的哥哥,那个阴险狡诈的人,竟然卑鄙无耻地在子弹上涂抹了对她有致命危险的毒液。
导致,她现在没办法立刻恢复伤口,只能快点赶回到古堡内,修养一段时间。
……
薄伊刚从古堡的二楼走下来。
就看到,趔趄着脚步从门外进来的时织。
她的肩头,披着黑色的风衣。
走路的姿势有些不稳,脸色苍白到极点,没有丝毫的血色。
深邃俊美的容颜上,浮起虚弱。
薄伊连忙加快脚步,她走到时织的面前,扶住她的身子,“罗梅特先生,您没事吧?”
她一靠近,时织浑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薄伊的脚步一晃,两人差点跌倒。
下一刻,她的视线,沿着时织的身体向下看,这才发现,她的大腿上,有很严重的伤口。
血液滴在地板上。
薄伊的眼神发暗。
然而,在对上时织的视线时,却又充满了惊讶地惊呼一声,“罗梅特先生,您受伤了!”
时织伸出手,堵住她的嘴巴。
声音微哑,虚弱无力,“扶我回房间。”
薄伊连忙照做。
她艰难地撑着时织回到卧室里。
漆黑的房间内,只有床头昏黄的光线。
薄伊扶着时织来到了床边,她撑着时织,躺到床上。
“先生,您先等我,我去拿药膏。”
她起身,想要帮时织处理伤口。
但时织却拽住了她的手腕,叫住她,“不用,没事。”
薄伊眉头紧紧皱着,她的语气,从所未有的坚定。
也是她第一次胆敢忤逆时织。
“不行,先生,这么严重的伤口……”
她的视线在伤口上观察几眼,“应该是枪伤,如果不快点处理的话,后果很严重。”
时织的视线收紧,周身气息有些冷戾。
她怎么一眼看出来这就是枪伤的?
时织眸光一沉。
这个她认为一无所知的小兔子,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
薄伊很快就把医药箱拿过来了。
时织受伤的位置是大腿。
想要处理的话,就必须要把裤子脱掉。
但是,时织绝对不可能在外人的面前这么做。
一旦她这么做,自己的真实性别就会被察觉到。
就在薄伊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时织伸出手,沿着受伤的位置,把自己的大腿处的裤子,直接撕烂。
长裤变短裤。
伤口刚好就暴露出来。
薄伊弯下腰。
她垂眸,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看着时织伤口的眼神,逐渐变深。
“先生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她启唇,声音很甜,但是这一刻,时织却从她的声音里,听不到丝毫的暖意。
时织没有回答薄伊的话。
望着认真处理伤口的薄伊,有些失神。
“先生忍一下,我把子弹取出来。”
时织刚有些疑惑。
她竟然还敢取子弹?
就在这一刻,镊子进入她的血肉之间。
时织疼的头皮发麻!
她猛地攥紧了拳头,疼的牙齿几乎要被咬碎。
子弹被取出来,落在金属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紧接着,薄伊竟然开始缝合她的伤口。
时织目瞪口呆。
震惊之余。
时织清楚感觉到,那痛意强烈袭来。
几乎要将她疼晕过去。
终于,伤口被缝合好。
时织虚弱地仰头,躺到在床上。
她的额角,全都是冷汗,汗水浸湿了她额角的头发。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就在这时,薄伊收了所有的工具。
她突然倾身而上,双手撑在时织的脸颊两侧。
感觉到眼前一片微暗的时织,睁开眼睛。
却忽然撞进了薄伊那双深浓漆黑的眼睛里。
近在咫尺的距离,微暗的灯光下,她的容颜半明半灭。
时织看的心惊。
“先生,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她的语气听着有些奇怪。
似乎隐藏在深处的,是一股子压抑到极点,偏执的疯狂。
时织微微皱了皱眉,她推开她,“你先回去吧。”
薄伊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在时织的脸上,轻轻扫过。
她慢条斯理地起身,坐回到了床侧。
视线锁定在时织被阵线缝合好的伤口处,还没有包扎。
她弯腰,在时织虚弱的视线之中,轻轻凑到了那伤口的边缘。
在时织措手不及的那刻,薄伊微凉的唇瓣,落在了刚刚缝合好的伤口一侧。
时织浑身僵住。
一股颤栗,从她的脊椎,疯狂向上蔓延。
薄伊竟然……
时织几乎是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腿,然后,用无恙的左腿,直接踹开了薄伊。
声音夹着怒,“你在干什么?!”
薄伊被踹倒在了地毯上面。
她双手撑着地。
一双眸子,又深又无辜地看着时织。
“罗梅特先生,我只是想要安慰你。”
时织望着她那双没有丝毫委屈的眼神里。
她呼吸急促。
觉得眼前的一幕,在冲撞她的神经。
“出去!”
时织一想到她刚才落在自己伤口上的那个吻,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
她越来越奇怪了。
这跟她买回来的那个乖巧的小白兔,反差太大了!
薄伊慢吞吞地从地面上起来。
她依依不舍的,走到卧室的门口。
离开之前,又看了时织一眼。
关门的那刻。
她视线微垂。
眼底的墨色,却忽然之间凝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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