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就知道这个灵婆必然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
“那这圣女教究竟习练的是什么邪术?”
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她们的邪术分为气血、灵慧、预思、摄魂、灵媒、斯辰六种,据说这个灵婆极有灵气,习练的邪术很杂,但最为擅长的,乃是摄魂之术。”
“真能拘人魂魄?或者是给死了的人招魂?”
锦虞即便自己已有亲身体验,仍旧难以置信,这世间真的有这种超脱于科学存在的术法吗?
小二又拿出那张画像,指点给冷清欢看:“王妃娘娘您看一眼这灵婆的眼睛。”
冷清欢仔细端详,原先冷不丁地看一眼,只觉得她双目有神,现在聚精会神,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竟然就觉得,她这双眼睛十分神秘,就像是一个漩涡一般,能将人不由自主地吸入到里面。
一副简单的画像,神韵应当还不及十分之一,竟然就有这样神秘的力量,那她本人,若是瞧上一眼,怕是会瞬间失魂落魄。
她猛然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说,灵婆就是利用这双眼睛,可以控制人的心神,犹如摄取魂魄一般?”
小二点头:“有许多人跟她交过手,莫名其妙就乖乖地弃械投降,命丧在她的手下。”
难怪那天冷清琅会那样反常!
这种摄魂术,冷清欢倒是了解,就是一种类似于催眠之术的高级术法。
“你可知道如何破解这种摄魂之术?”
“这些术法都是圣女教的不传之秘,小的也说不清楚。而且,这灵婆的眼睛与以前大不相同,不知道是不是遭受到了反噬,还是摄魂术又精进了。”
冷清欢默了默,沉声吩咐道:“想办法放出风声去,让那圣女教的人知道,就说这灵婆如今藏身麒王府。”
“王妃娘娘是想”话说了半截,又觉得用词不当,没敢出口。
冷清欢倒是毫不在意:“就是想借刀杀人。灵婆所擅长的邪术我都不懂,很容易被她所制。就是要将圣女教的人引过来,清理门户。毕竟,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小二点头,收了食盒,便回去了。
冷清画犹豫,这件事情是否要告诉慕容麒知道,让他想个斩草除根的办法呢?毕竟,圣女教距离上京山水迢迢,等到消息传过去,一来一回,耽搁许多时日,这灵婆留在锦虞身边,就是一个隐患。
只是灵婆有锦虞袒护着,谁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慕容麒晚间与几个将领吃酒,回来得比较晚。回到朝天阙的时候,冷清欢正在给王妈和兜兜描花样。
下面人已经开始给冷清欢肚子里的宝宝准备被褥和衣裳。包被都是清一色的大红色,金线绣着百蝶穿花,或者彩凤戏牡丹。小衣裳样子倒是还多一些,但也是女孩子的花样居多。
冷清欢描画了一些Q版小人或者动物的花样拿给王妈与刁嬷嬷,让她们搭配绣线绣出来。
慕容麒调遣了一队侍卫负责朝天阙的安全,每天三班倒。又从下人里挑选了三个忠诚可靠的仆从和婆子,负责朝天阙的粗活,另外又派遣了一个做菜精细的厨娘过来。
刁嬷嬷,兜兜与王妈活计顿时就清闲下来,只专心伺候冷清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恨不能饭菜都喂到她的嘴里去。所以就有了闲工夫开始筹备婴儿出生所需的用品。
冷清欢极其笃定地告诉她们,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个小郡主。
慕容麒明白她的心思,就是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上次海东青伤人一事就是一个教训。
他撩帘进了屋子,王妈等人立即有眼力地收拾起绣线,奉上茶水帕子,然后退了下去。
慕容麒用帕子擦过脸,挽起衣袖,走到冷清欢跟前,自然而然地半蹲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冷清欢隆起的肚皮上。
“孩子今儿可老实?”
冷清欢心里欢喜满溢:“老实什么啊,老是伸胳膊蹬腿的,不见消停。”
“你当初冲我抻脖子瞪眼的厉害劲儿去哪了?一个小家伙都收拾不了,还是等晚上我替你教训他。”
冷清欢自然明白,他这教训两字的含义,烧红了脸,“呸”了一声:“军营里摸爬滚打一日不累么?”
烛光之下,一张俏脸红霞遍布,眸子盈盈,含羞带嗔,令慕容麒心里一动:“你知道军营里大家伙背地里怎么议论咱们么?”
“怎么说?”
“他们眼巴巴地盼着,你能学那些祸国殃民的妖妃,将我迷得五迷三道的,最好是累得腰膝酸软,下不来床,免得我精力过剩,成日训练他们,累得像死狗一般。”
冷清欢饶是脸皮厚,被人这样背地里议论也受不了,嗔怒着站起身来:“你就由着他们这样胡说八道!赶明儿我跟你一同去军营,让他们也尝尝我的厉害!”
慕容麒圈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一声轻笑:“你这厉害就只管在我身上使,什么时候也让我讨饶一回?”
冷清欢更加羞恼:“成日就没有个正经,当初你拽得二五八万的劲头儿去哪了?跟没断奶的狗崽子似的哼哼唧唧的。”
慕容麒意味深长地瞄了她日渐圆润的丰盈一眼:“确定?”
冷清欢没好气地抬起手指杵杵他的额头:“又没有个正经了,放开我,跟你说点正经事儿。”
“什么正经事儿?”慕容麒搂着她不放,嘴里呼出来的酒气有点熏人。
“前几日我不是画了图纸,寻烧瓷的匠人,烧制了陶瓷管道和浴盆,还有坐便器什么的吗。已经烧制成功了。昨儿便找来工匠,将西厢两间闲置的房间揭开青石板,挖通了下水道,沿着垄沟一直通出去。”
慕容麒的手不老实,听得心不在焉:“你我都已经是夫妻了,也不知道你害羞什么,不敢当着本王的面沐浴,我还能吃了你么?”
吃得还少么!!!
前车之鉴,这都是血泪教训,坚决不能当着慕容麒的面宽衣解带沐浴,即便是隔了屏风也不行!所以冷清欢才绞尽脑汁,克服重重困难,设计这两间洗漱室。
尤其是自己现在腰身越来越笨重,用浴桶沐浴真的很不方便。
冷清欢心里腹诽,但是并没有做无用的抗争,她继续道:“今儿下午施工的时候,工匠从门口挖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宝贝?”
冷清欢从他怀里出来,拿出两块竹牌递给他看:“就是两块竹牌,上面有字,用红布包裹着,埋在青石板下面。看这样子,应当是刚埋了不久。”
慕容麒凑近烛光瞧了一眼,不过就是两块巴掌大小的竹牌,上面刻着一些比较复杂而且怪异的纹路,用毛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两排小字,清晰可辨。
——胸前生刺,心上长钉,即便相拥,也是彼此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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