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公堂之上,县正从一堆户籍中抬起头来,叹了口气。
女儿的反常是为哪般,他这个当爹的最了解了。
怕是瞧上这位赵公子了。
这年轻人不管是外貌和谈吐,都堪称人中龙凤,若是真的成了他的女婿,他也会很满意。
“岚儿,这位赵公子是来办理户籍的,很快就办好了。”
乔县正出声解围,假意斥责了一声,“女儿家家的,为何又来公堂胡闹?”
乔岚一被拉回了注意力。
她有意在赵羡之面前表现,指着唐宝几人。
“这几个刁民,故意不缴纳摊位费,逃避课税,扰乱市场公序,十分恶劣!爹您一定要打他们板子!”
“……”
乔县正有些头疼,不缴纳摊位费,补上就是,最多扣留商品,打板子有些太过了。
他象征性地扫过堂下,“可有此事?”
赵梁氏和赵老太被县太爷亲自问话,抖如筛糠。
咋办,她们不会要蹲大牢吧?
不,不行!
赵梁氏扑通一声跪下来,战战兢兢地指着唐宝。
“县正大人!冤枉啊!都是这死丫……都是这丫头叫我们帮她卖东西,是她让我们不许交摊位费的!”
“……”
唐宝也是对她颠倒是非的能力无语了。
她侧头瞧了瞧赵羡之,对方显然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看她。
也罢。
等她先解决了眼前危机,再跟他解释骗他这件事。
唐宝咳了一声,正色。
“县正明察。此事我并不知情,虽说东西是我的,但早在昨夜,它便已失窃。也就是说,她们贩卖的是赃物。赃物的贩卖,怎可能与原主人有关?”
乔县正听着,微微一点头,心中颇感惊叹。
这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还坐着轮椅,可却少见地临危不惧,说起话来井井有条。
赵老太见县正点头,却以为他相信了唐宝的说辞,吓得要命,也跪了下来。
“县正大人,您可不能相信她!这丫头一张嘴厉害得很,能把死人都说活的!”
赵老太急中生智,“她今日不仅不交摊位费,还辱骂县正,说您是贪官污吏,明明是长明县的父母官,却不体谅百姓,朝百姓敛财……”
每说一句,乔县正的脸色就黑一分。
乔岚一趁机借题发挥,“爹爹!您爱民如子,这女人居然这样说你!要是这话传出去,让百姓们误解了怎么办?”
乔县正面色铁青。
“当真?”
他最是重视自己在位的功绩,此时的话语已隐隐有了压迫之势,“小姑娘,你可知诬陷罪,轻则打板子,重则按律当斩?”
话音刚落,十几名衙役鱼贯进入公堂,分两列站好。
他们手里各自持有一根又长又厚的木棍,齐齐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吓得赵梁氏尖叫一声,往赵老太背后躲去。
唐宝面不改色,“我未曾说过。”
“可有证据?”
唐宝心底冷笑,看来县正是急了,若是不拿出证据,是非要打她一顿板子了。
她摇摇头,“要证明自己从未说过一句话,谈何容易?”
乔县正道,“那你便是没有证据了?”
他一挥手,左右衙役便上前,一人一只手地扣住了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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