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有一特点,说话前喜欢咳嗽。
跟喉咙里卡了浓痰似的,就算没有,也得装有。
二大爷屁本事没有,作派学了个精。
一咳嗽,场上立马安静。
“今天叫大家来,事情是这样的,这后院许大茂家丢了只鸡,这不,有的人家里呢,正好又炖着只鸡。”
二大爷说话归说话,眼睛动个不停。
那模样,就差对何雨柱指名道姓了。
“二大爷,您要不把我祖上三代搁一块报出来得了,跟人不知道是我似的。”
大伙哄堂一笑,这傻柱,还挺幽默。
二大爷老脸一红,可说不过人家,那没办法。
“傻柱,我可没说是你干的,你别乱打岔,我说的是你家今天炖鸡,算了算了,什么跟什么啊,接下来,让一大爷主持会议吧。”
一大爷倒是知道是谁干的,不忍心说啊。
那能怎么办,让三大爷上呗。
“他三大爷,你来跟大家说说情况。”
三大爷才收了人二斤香肠,虽被啐一顿吧,可好处毕竟收了。
再说人坏话,老脸还要不要了。
“咳....我看这个事啊,还是二大爷了解的比较全面。”
三老头,你推我我推你。
没一个人说到正题上,大伙都傻眼了。
许大茂能忍吗,合着不是自己家,都不心疼是吧。
姥姥!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我说三位大爷,小偷!咱们院儿里出了小偷,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许大茂那二皮脸一皱,下巴就差没凑人何雨柱跟前。
完全一副讨打样。
“指谁呢你?脸再伸过来点儿,信不信我抽你!”
何雨柱这暴脾气,不能打三位大爷,还不能打你许大茂吗。
再凑近点儿,直接给按茅坑里解气。
“我跟你说傻柱,你就这儿点出息了,动不动就动手,那鸡不是你偷的,我跟你姓!”
“孙贼,爷爷在这儿呢,别瞎叫唤了,你看你那儿样,就跟要猝死了似的,还鸡呢,我看你就是个鸡。”
大伙爆笑,这许大茂也是活该。
要论嘴上功夫,十个他都比不上人何雨柱。
得,今儿这大会没白来,纯当看了场相声。
“咳咳!”
会开成这样,二大爷脸都气绿了,当然,许大茂比他更绿......
可不成啊,得压下去。
才咳嗽呢,何雨柱就怼了过来。
“我说二大爷,您有病快去医院看看,别把肺再给咳出来了。”
“傻柱,你!”
“傻什么傻啊,你什么你啊,边儿去!”
何雨柱根本不带搭理,想说话,没门儿!
“我说一大爷,您也别憋着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您倒是说啊,没看我孙子急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旁人拉着,许大茂绝对要冲过去拼命。
何雨柱一口一个孙子,直接给他改了姓。
“好!傻柱,走着瞧,这鸡要不是你偷的,我叫你爷爷!”
“哎,好孙贼,都跟你说了别叫唤,爷爷在这儿呢。”
许大茂那张二皮脸,现在就跟那破抹布似的。
还敢再说吗,两句话都给气的浑身颤抖。
对上何雨柱,那只得闭嘴不是。
大家笑的肚子疼,大会就没这么开过。
一大爷心里明镜似的,再这么下去,柱子这气咽不下。
“好了,事情是这样的,许大茂家确实丢了一只鸡,但不是柱子拿的,他屋里炖的鸡是朝内菜市场买的,还买了两只,二大爷和三大爷都能证明。”
这话可掀起了轩然大波,瞅瞅,人自个买的,还买了两只。
一大爷说话,没人能怀疑啊。
要真是这样,那还真没人何雨柱什么事。
这么说,许大茂不是多了个爷爷。
“孙子,听见了吗?还不快叫爷爷。”
何雨柱乐啊,平白得一孙子。
这孙子挫是挫了点,可不碍事,谁让爷爷大度呢。
许大茂哪儿能叫啊,也不相信。
偷摸着看二大爷眼神,他居然点头了。
这老不死的骗自己,不是说鸡被傻柱偷了。
现在又说是人买的?
许大茂快气炸了。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朝内菜市场,一定把你给揪出来。”
去朝内菜市场是假,逃跑是真,哪儿能叫仇人爷爷啊。
孙子要跑,何雨柱也不着急,有的是人收拾他。
轻着摇了摇聋老太太,人一惊醒,一拐杖杵地上了。
“跪下!”
许大茂吓一哆嗦,咬着牙,老老实实折回来。
“孙子,老太太没走你也想溜,懂规矩吗你?要不,爷爷给你好好上一课?”
好歹也是四合院第一恶,许大茂这回学聪明了。
不说话,接了话准被气死。
“三位大爷,快别愣着看人祖孙俩嬉戏了,既然人傻柱的鸡是自个儿买的,那许大茂家的鸡又是谁偷的?”
不知那家小伙吼了一句,气得许大茂牙都快咬碎了。
什么狗屁祖孙俩,可又一想,他也想知道啊。
自家那老母鸡呢,是那个不长眼的王八蛋给偷了。
一大爷面带为难,这目光啊,有意无意就撇向了秦淮如。
秦淮如心头猛一震,像给巨石砸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