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此时宛如人间炼狱,街道各处散发出浓重腐臭味,吕布携兵马正要出城,却被王允拦住去路。
“将军请慢!”
唏律律!
赤兔马急停,吕布一脸不爽,道:“王司徒为何拦我,你可知如若我这赤兔稍晚停下,你必死于此地。”
“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王允面带愁色,吕布虽有不耐,但仍下马。
“有话快说,误了军机,你可知何罪。”
王允谨慎的四处观察片刻,凑耳上去,小声道:“将军之威,老臣自知,老臣有一请,还望将军同意。”
“何请?”
“此番迁都,相国只许百官乘战车,可老臣家有一女,现如今洛阳城如此之杂乱,如若无人管,可如何是好。”
“你的家眷跟我有何关系?快些闪开,误了军机,我定砍了你。”
吕布不耐烦,就欲离去。
“父亲,父亲。”
远处一座车驾内,传来貂蝉莺翠声,吕布闻声而望。
虽然此时天色昏暗,但还是看清了车驾中,貂蝉的面容,仅仅一眼,就让吕布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既然将军不愿意,老臣告退。”
“且慢!王司徒!”
吕布伸手相拦,沉声道:“敢问王司徒女儿可曾婚配?”
“不曾。”
“那可曾有意向之人?”
见吕布心花怒放之色,王允则含颌道:“小女貂蝉自幼多艺,眼界有些高,非人中豪杰不嫁也。”
吕布闻言,嘴角一扬,心想这人中豪杰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随后扬了扬手,喊道:“高顺何在!”
“高顺在此!”
远处高顺闻声疾驰而来。
“我命你携你营中700人,护送王司徒家眷前往长安,切记要保全其安危。”
“将军,这。。。相国之命,恐怕。。。”
高顺转为为难,吕布见势,眸子一冷,呵斥道:“义父那里自有我来解释,你只需按我命令行事,如再敢多言,军法处置。”
“是!”
高顺自知无法改变,只好应承下来。
“司徒大人,布如此安排可否满意?”
吕布一改之前的傲慢,转而变得恭敬起来。
“吕将军之恩情,老臣必铭记于心,如若到了长安,定会请将军前往寒舍一聚。”
唏律律!
赤兔马嘶鸣长空,吕布得意的大喊道:“好,长安见!”
吕布离去时,眼睛一直盯着貂蝉的车驾,久久不愿离开。
“天佑大汉,此计可成也。”
王允暗叹,随后前往董卓安排的战车,离开了洛阳城。
......
“不知主公可到了约定的地点?”
正午时分,陆离和典韦和曹操约定的地点大概不足百里,典韦肚子咕咕叫着,询问起来。
而陆离随身带着一壶茶也凉透了,只是轻轻嘬了一口,开口道:“这不是你关心的事,这么一个搞钱的好机会,曹公只会提前,不会迟到的。”
典韦看了看地图,随后又看了看远处山凹的方向,指向西边道:“如若走这个方向,两个时辰就可到达指定地点。”
“哦,传我命令,全军急行军,往东边而去。”
“??东边?”
“费什么话,我说东边就是东边。”
典韦见陆离如此坚定,只好命众伙夫,直奔山凹东侧狭道而去。
走了整整一个时辰,众人昨夜本就没睡好,被白天折腾一番,一个个神色疲倦。
“高将军!”
山凹下,传来大喊声,陆离向身后的人做了个“嘘”的手势,众人皆不敢做声。
“何事?”
“车驾陷入泥潭之中,车轮损坏严重,无法继续通行。”
高顺闻言,向貂蝉车驾看了一番,眉头一簇,道:“快速修好,一定要敢在天黑前,和大军汇合。”
“是,将军!”
而损坏的车驾内,貂蝉不知原因,将窗布露出一缝隙,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看,被山凹上陆离尽收眼底。
“时间正好,不早不晚。”
陆离满意点了点头,看向典韦,道:“地图给我。”
陆离看了看地图,用手当做标尺比划了一阵。
“主人这是干啥?”
“列公式,算时间距离。”
“?为何要如此?”
“你看着山凹之中那车驾,你觉得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多的兵士护送?”
典韦伸出长脖向下一探,笃定道:“应该是哪位王公大臣。”
“说的不错,所以我的意见,先不和主公汇合,这里面的人物绝非一般,如若救回去,你说是不是大功一件?”
“主人所言极是,那还算什么距离,我带人冲下去,杀光这些人不就行了?”
。。。
“你咋就知道杀杀杀,你看看身后?”
典韦见状转头看去,身后那五百伙夫,且不是几个肥头大耳,还有几个人竟有些残疾,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捶着腿,哪像打仗的人。
陆离随后道:“下面足有七百人之多,而且你看,这些人显然平日训练有素,而那个带头的实力绝非一般,你要觉得你能1v700,你就冲下去。”
“韦不能,那就这么错过了?”
陆离此时也已经将时间距离算好,这才满意道:“你说咱们带的兵是啥兵?”
“伙夫!”
“伙夫是干啥的?”
“做饭啊。”
“那就对了,我们速速赶去此地,此处有一个破庙,如若我没有算错,天黑时他们定会在此休息,到那时再行动,出发!”
典韦摸了摸头,还是不明白,索性不再多想,随陆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