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且熄雷霆之怒!”
伯邑考强顶着姬昌的怒火,开口劝道。
“怎么熄,你告诉为父,怎么熄?”
“经由此事后,为父颜面尽失,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这也就罢了,西岐万民,买不到一粒提炼出来的细盐。”
“西岐必有大批民众流向殷商,西岐之根本被动摇,历代先祖攒下的基业即将崩塌。”
“你让为父,怎么熄?”
姬昌豁然转身,看着自家儿子,冷声质问道。
细盐之事,对西岐的打击,是无以复加的,一个弄不好,就会动摇西岐的根本。
这让姬昌恨不得将韩非碎尸万段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愤!
不售予西岐所属细盐,这一记绝杀,让姬昌几乎毫无翻盘之机了。
“父亲,今日下午,子启,被杀死在了自己的府中。”
“府上,有精兵护卫五百,奴仆数百,无...一人察觉!”
伯邑考开口说道。
“那又如何?与本侯要杀韩非何干!”
“此前,子启曾派人,前去暗杀过韩非。”
伯邑考轻声说道。
“还是说说,该如何应对此番我西岐所面临的危机吧!”
姬昌坐了下来,收起了满脸怨毒之色,开口说道。
竟怂的如此彻底?
“父亲,关于此事,孩儿认为,关键在于韩非身上,而对付韩非,孩儿此前说过,有一计划,倒是快成了....”
伯邑考,凑到了姬昌耳边低声耳语。
朝歌各处达官显贵的屋中,也在讨论关于子启身死之事。
他们关注的点在于这个。
而非是姬昌的那些负面新闻。
“这一次,各路诸侯就被震住了,韩非那里,接下来会少很多乱子,这小子...是真的狠啊!”
王宫中。
商容一脸唏嘘的道。
“就是不知,接下来,梅伯等人,会如何应对。”
比干幽幽的说道。
杀了子启,固然可以震慑住各路诸侯,但后患也是无穷的。
那些亲子启的王室成员,日后必然会生事的。
“无妨,有何事,孤一力担之!”
子受开口说道,情绪看上去不是很高。
“大王怎么了?”
商容和比干敏锐的察觉到了子受的情绪不对,开口问道。
“孤此前被人算计,于女娲宫内题了一售淫诗,诸侯借着此番腊祭,已然率先发难。”
“巫祝...没道理毫无作为,时至如今,并未有巫祝现身,眼下按万年历记载,马上便到春耕时节了,孤担心,那巫祝会借此生事!”
子受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怕什么,届时大王若是遇到无法解决之麻烦了,只需去询问韩非变好了。”
比干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经由过去的种种,他心里,对韩非有种盲目的信任。
好似,没有什么事儿,是他解决不了的!
“哎...你们说,韩非帮了孤这么多,孤给予他的,却很少,该如何去补偿他?”
提到韩非,子受忽然来了兴致,开口笑道:“要不,孤给他说一房媳妇儿?”
话落,目光便落在了商容身上。
“大王,老臣愿意!”
商容立马回道。
“你愿意,也得看韩非看不看得上你家女儿!”
比干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
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女儿呢。
真的是!
“笑话,老夫之女,美艳之名冠绝朝歌,韩非小子看一眼,怕是都要走不动道了。”
商容嗤笑一声,习惯性的回怼道。
....
“韩非此子,可拉拢,而不可招惹啊!”
一座庭院内。
鄂崇禹幽幽一叹,开口说道。
引起了在座其他诸侯的一致认同。
妈的!
太狠了!
五百精兵,数百奴隶护卫的子启,被韩非无声无息的杀死在了房中。
两个时辰,都无任何人发现。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至今成谜!
但,他们不敢去招惹韩非了。
韩非能杀了子启,自然也能杀了他们。
而且。
朝廷的态度也很值得推敲。
韩非杀了当今大王的兄长,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朝廷却只是下了让官员调查的命令,就再无其他了。
“韩非次子,不可招惹,日后需得以拉拢为主啊...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鄂崇禹再度一叹。
这种人才,怎么就没有出现在他的领地内呢?
草了!
....
驿站内。
伯邑考轻声笑道:“如此,我们便可借耕种之事,架韩非一番,若是他能解决,那美名也可以是我们的,并且,可以借机打压一番韩非。”
“若韩非无法解决,那他这段时日积累的名声,顷刻间便可毁于一旦!”
“且,我们此番这么做,乃是为了后续的巫祝计划做铺垫,怎么,都是不亏的!”
“好,吾儿办事,本侯自是放心的。”
姬昌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