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轩却疑问道: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遗嘱改成,钱全部留给他呢?这样不是更直接吗?
宁婉白说:因为那样就太可疑了,哪有人会把钱留给跟自己斗了半辈子的弟弟,却不给自己的孙女留一分钱?
柳连城这人果然是个老狐狸,间接的把钱弄走,这样钱没了,谁也不会再怀疑他。而且,柳若轩那么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想追究也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都无从查起。
宁婉白握紧了妹妹的手,默默下定决心。
顾邵谦说:看来宁家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故意把你藏了起来。
宁婉白哀伤的笑了笑:我跟他们已经没关系了。
宁家对她做的事情,早就抵消了抚养她长大的恩情。
柳若轩握着她的手,同样很感伤:我不在乎那些钱,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把姐姐偷偷藏起来?那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几个人都沉默的想了想。
顾邵谦说:把宁婉白藏起来,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世,这样,就再也没人能拿到真正的遗产。这一次他们骗你去拿遗产,大概是想知道里边还有什么别的值钱的东西。
毕竟,柳连城拿到的并不是你爷爷留下的所有钱财。
看着眼前的女人,很是心疼。她这一生,一直都在被欺骗被利用,让人心疼的难过。
宁婉白想了想:所以,从我一开始逼问我的身世,宁天赐就跟柳家的人联系好,开始欺骗我。而我从来帝都之前,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生活在谎言中?
亏的她当时以为用那个视频威胁宁天赐,得到的是真实的答案,谁知道到最后,还是一场谎言。
乔氏说的也是假的,她也一直在骗我。
乔氏早就知道她是乔子兮的女儿,而不是乔司月的女儿,却还是跟宁天赐一起骗她。
柳若轩也气愤的说:如果宁家的人现在在这里,我一定去打他们一顿,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亏的乔氏跟妈妈还是亲戚呢。
简思恒嘲讽道:你们不也是柳家的人吗?很多人就是这样,为了利益,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不管,更何况只是远房亲戚?
柳若轩也只是叹口气,就算是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是不能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
宁婉白心疼的摸摸妹妹的头,对着她笑了笑。
别怕,姐姐在,姐姐会一辈子保护你。
柳若轩也跟着笑了,好像一个孩子一样靠在她怀里。
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跟姐姐一起长大,如果一起长大,就算是被欺负,也能有一个说话的人。
是啊!宁婉白何曾不是这么想的呢,不管是苦难的生活还是幸福的生活,有个人一起分享一起奋斗,人才有继续前行的动力。
顾绍谦和简思恒看着两个女孩依偎在一起,互相看了看。
宁婉白想了想,摇头说:我不甘心,但是,要是取回遗产,会有很多难度。若轩,你呢,你想把遗产拿回来吗?
柳若轩也摇头:我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我只在乎姐姐。
简思恒立刻横眉:什么叫只在乎姐姐?我呢?
你先一边去。柳若轩让他别打岔,接着又说:要是我们想把遗产取回来,肯定有很多难度,而且,柳家的势力在帝都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
她抱紧了宁婉白的胳膊:我只是想跟姐姐平平安安的,不想让大家冒险。
宁婉白拍拍她的胳膊,轻声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想要的话,那就不要了。反正按照柳家现在的衰落速度,用不了多久肯定就破产了。
柳若轩忍不住笑了笑:坏人必然有恶报,不用管他们。
简思恒小声说:你们不想逼他们,他们可未必会放过你们,而且,那可是你爷爷留下
他正说着,顾邵谦突然拍了他一下,让他少说两句。
他就立刻闭嘴,不说了。
看看时间,又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要办,就先回去了。你们再商量商量这件事。
柳若轩不舍得走,抱着宁婉白的胳膊说:我想跟姐姐在一起,我有很多话跟她说,你自己走吧,我今晚和姐姐一起睡。
简思恒立刻哀怨道:不是,你怎么能找着姐姐就不要我了呢?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频频看向顾邵谦,让他说句话。
顾邵谦只是很平静的说:你们姐妹团聚,确实有很多话需要说。但是你姐姐头上有伤,又忙了半天,必须吃药休息了。
柳若轩看看宁婉白头上的伤,再不舍得,也只能恋恋不舍的跟着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简思恒还对着身后竖起大拇指。
顾邵谦也只是冷着脸,对他连个借口都不会找,鄙夷的很。
等门要关上的时候,宁婉白突然说:他们都走了,你也走吧,我要休息了。
顾邵谦却走过来,装作没听到她的话:我走了,谁帮你?乖,我帮你倒水,你吃了药,睡一会。
我就知道。这人肯定会耍赖不走,她都习惯了。
宁婉白吃完药,又问:你还不走?
顾邵谦却坐在旁边,很严肃的说:你其实是想拿回你爷爷的遗产吧?他虽然在问,但是说的十分笃定。
宁婉白闭着眼睛,有些疲惫的靠在床头,轻声说:我从小被扔到那么远的地方,跟妹妹分离。他们对我姐妹这么多年极尽欺辱,我怎么可能甘心?
还有,那是我爷爷的钱,如果真的捐给慈善机构,倒也罢了。可是,那些钱分明是被他们拿走挥霍了,我不能让爷爷的心血被这些人利用。
可你为什么跟柳若轩说,你不在乎?
宁婉白叹气道:若轩毕竟是我的妹妹,相对钱而言,还是我妹妹更重要。她刚刚找回亲人,怎么可能舍得为了钱置妹妹的生命于不顾?
顾邵谦的动作一顿。
他的小鸵鸟果然是个护犊子的,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了妹妹,更是要千般好万般呵护了。他们之间果然又多了一个人。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宁婉白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需要再想一想。不过就这么放过他们,总觉得很不甘心,看来我的休养还没我妹妹的好。
正说着,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抓,就抓住顾邵谦不老实的手。
你干嘛?
她在这里烦恼,顾邵谦这个混蛋竟然在脱她的衣服,简直就是个大混账,没心没肺的。
你太过分了,没看我正纠结难过吗?
顾邵谦却俯身上来,带着威胁意味的在她耳边磨牙:你的纠结先放在一边,我要跟你算一笔账。
什么账?我可没欠你的账。对了,你要是说项链的事,都存起来了,你想拿就自己去拿吧。宁婉白一边反抗着,一边想,这个家伙又在发什么疯。
顾邵谦却在她耳边说:不是钱,你知道,我的钱都给你我也不会在乎。
我不稀罕你的钱。宁婉白的防线快失守了,只能喊道:我身上有伤,我累了,我要休息,你起开。
他还可恶的在她身上纠缠着:运动之后,会睡的更好。你不是不明白什么账吗?我来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叫像个男人。
像个男人?
顾邵谦却把她的手抓住,然后伸到那个地方。
宁婉白的脸一下子红了,挣扎着想松开,但是顾邵谦却问道:说,像个男人吗?
宁婉白觉得有点好笑:你本来就是男人,发什么神经呢?
他还在耳边低声道:记住,永远不要说我不像男人的话。
宁婉白才恍然大悟,猛地想起自己情急之下说过的话。
哈哈,原来你是在乎这个,当时只是情急之下不经过大脑的话。又没有别的意思,你干嘛这么小气?
宁婉白一开始还只是以为他在跟自己闹着玩,可是后来就觉得不对劲。她的思绪渐渐脱离身体上的感觉,开始变得清明。
顾邵谦的动作顿住,看着她:你说什么?
看,你还是有反应的。
他似乎有些得意,语气中带着些自得。
顾邵谦看着她,见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很认真的在拒绝他。
你还在介意,我以为,经过今天的事,你会更依靠我一些。
他坐起来,帮她把衣服盖好,很是失望。
宁婉白说:有些隔阂,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消弭的。其实,你可以不管我,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你是在过河拆桥?顾邵谦的声音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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