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白出来等车,刚好遇到袁氏。
袁氏对着她没有好脸色,讽刺了几句。
宁婉白也不理会她,只站的远了些,专心等车。但是一直被人用恶毒的眼神盯着看,实在是很不舒服。
她很庆幸自己没成了袁氏的儿媳妇,要不然可有的受了。
也就只有宁婉静那样的人才能应付这种婆婆吧?
这时候,柳若轩从这边过,看到宁婉白愣了一下,低头没打招呼就走了。
宁婉白也不在意,自从回来之后,她还真没见过柳若轩。这丫头在公司里很是低调,就连向雪妮也没打听到她的八卦。
只是柳若轩走过去,又走了回来:宁,姐姐,下午好!
宁婉白点点头:嗯,下午好。
柳若轩站在她面前,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宁婉白之前的气也消的差不多,看见她就是生不起气来,看她不敢说,就主动问:你有事?
柳若轩又想了想,抬头关切的问:宁姐姐,你的伤没事吧?
原来是问这个,我没事,谢谢关心。
柳若轩又上下大量她一番,也不敢多逗留,就告别走了。
等她走了,袁氏在旁边还没等到车,撇嘴道:真是会收买人心,连这种不起眼的小员工都不放过。
随便你怎么想。
宁婉白想站的更远些,免得跟她挨得太近被传染负能量。
而就在这时,变故突发,一辆车歪歪扭扭的从旁边路上拐过来,直接冲着两人而来。
也不知司机出了什么毛病,车子开的又快又急,很快冲上马路牙子。
宁婉白和袁氏都往一边躲,免得被撞到。
宁婉白躲过去的时候,袁氏立刻推了她一把,差点把她推的撞到路中间去。
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心里暗恨!
袁氏这是要害死她啊,就这么恨她?
眼看着车就要撞过来,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带了慢动作,她甚至看到了司机同样惊恐的眼神。
被撞这一下,非死即伤!她如果真的有个好歹,就算做鬼也不会甘心的。
但是不知怎么的,那辆车竟然拐了个弯往袁氏去了。
吱嘎!哄!
袁氏直愣愣被撞飞起来,接着落在不远处,车子也终于停下。
宁婉白都惊呆了,走过去摸了摸袁氏的呼吸,确认还有气,就赶紧打电话叫人。
顾邵谦也跑出来,先关切的搂住宁婉白,又上下打量:小白,你没事吧?
宁婉白摇头:我没事,倒是袁氏看起来不讨好。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叫了车把袁氏送进医院,又报警处理司机。
那司机被撞晕了,一身的酒气,一看就是酒驾。
顾邵谦开车跟着去医院,宁婉白捂着胸口还心有余悸:吓死我了,刚才再偏一点,被撞的就是我了。
以后还是我派人送你回来,太危险了。
好吧,听你的。
到了医院,把袁氏送进手术室,两人就在外面等着。
很快,顾邵泽兄妹和宁婉静也都来了。
顾邵泽紧张的跑来问:我妈呢?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顾邵谦指着手术室:在里面,医生正在抢救。
怎么会这样?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三叔,到底怎么回事?顾邵泽眼里带了怒气,语气很冲。
顾邵谦淡然道:是被酒驾司机撞的。
顾幼慈看看几个人:酒驾?谁啊,这么可恨?
已经交给警察了。你们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
几个人都安静下来,静心等着。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是顾幼慈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看宁婉白一眼。
廖羽那边打电话过来,顾邵谦就接了电话走的远了些。
这边就只剩下宁婉白和顾邵泽几人等在外面,她坐在右边,顾邵泽三人坐在对面,泾渭分明!
双方谁也没说话,也没有人问宁婉白有没有受伤。
过了一会,顾幼慈问道:三婶,你当时是跟我妈在一起吗?
宁婉白很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叫她三婶,真是奇怪。她点头道:是,我们当时都在路边等车。
顾幼慈沉默,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又问:那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只有我妈出事,还伤的这么重?
宁婉白终于听出来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幼慈撇撇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她很不服气,但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宁婉白看她两眼,既然她不多说,自己也不争辩什么。
而宁婉静则是看看两人,表情夸装的问:小慈,该不会你怀疑是小白害了妈妈吧?
顾幼慈翻了个白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神情态度都表明她就是这么想的。
顾邵泽也狐疑的看过来,神情疑惑失望的看着宁婉白。
失望?
宁婉白真想问问他,你凭什么只凭一句话就对她失望,还这般怀疑她?
宁婉静想了想,又着急的说:不会的,不会的,小白不会这么做的。她虽然脾气不太好,又跟妈妈不和,但是应该做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宁婉白琢磨了一下,这些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表面上看着是在帮宁婉白辩解,但其实根本就是在挑拨离间,把顾幼慈的思维往那方面引。
果然,顾幼慈一听她的话,更生气了。
就是因为跟妈妈不和,又针对我们,所以她才能做出这种事。今天妈妈在出事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是在公司里被欺负了。
被欺负了?
顾邵泽看看宁婉白,眼里狐疑之色更重:怎么会被欺负?怎么回事?
顾幼慈眼睛红了,哽咽道:妈妈是为了让你回公司的事去求她,想让她在爷爷面前说说话,可谁知道去了就被欺负了。
如果不是自己也是当事人,宁婉白都要怀疑她说的跟自己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个版本。
顾邵泽看看手术室的门,想到妈妈为了他的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更是深有感触,愧疚的很。
妈妈是为了我
宁婉静也很感动的说:邵泽,妈妈对你真的很好啊,一直都为你操心奔走,真是好人没好报。
这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一个个默默垂泪,眼眶红肿,很是感伤。
宁婉白坐在对面很尴尬。
不可否认,袁氏对子女是真心很好,愿意为子女付出一切,但是她是一个好母亲也不能代表她就是一个好人,更不能否认她做过的那些卑劣的事。
顾邵泽兄妹俩是真心为袁氏难过,而宁婉静嘛,就没多少真心实意了。
她擦擦眼睛,责备的看过来:小白,你到底又怎么欺负我婆婆了?咱们好歹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能这么过分啊。
对面三人都目光灼灼,盯仇人一样看过来。
宁婉白不避讳的回视:我没那个功夫欺负她,也不屑欺负她。你们如果不信,大可以去公司里打听。
顾幼慈立刻站起来,情绪激动的大喊:你还否认?我妈妈都说的很清楚,说你欺负人了。
随便你信不信。宁婉白拍拍大衣上沾上的灰尘,懒得解释。因为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果然,顾幼慈还是指着手术室的门,质问道:那我妈妈怎么会被撞的进了手术室?你就站在旁边,怎么会没事?
话又转回来了,宁婉白有些无力。
这你得去问那个酒驾的司机,为什么他会撞的那么准,车子会突然转弯。
人又不是她撞的,凭什么一直抓住她不放?能及时把人送进医院来,不止没得到感激,反而被当成犯人,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不爽。
你这是强词夺理,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顾幼慈不依不饶,还在对面喊着。
宁婉白也把话挑明了:那你就是怀疑我在当时做了手脚,害了你妈妈?你怎么不干脆说那个酒驾的司机也是我找来的?
顾幼慈愣了一下,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婉白不屑的嗤笑一声:如果我真有害人的心思,就应该在某些人订婚宴劈腿的时候,就找车撞死他们。
撞死两个字,她说的很阴沉,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顾邵泽和宁婉静脸色僵硬了一瞬,都有些惊恐的看了她一眼。
宁婉白撇嘴,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那里面的人又不是她关心的人。
我走了,你们慢慢等!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祸害遗千年嘛,怎么会有事?
顾幼慈冲过来,想阻拦她: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
宁婉白站住身子,回头眼神阴霾的瞪了她一眼:你敢在你三叔面前,把刚才那些混帐话再说一遍吗?
顾幼慈神情僵硬,瑟缩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宁婉白嘲讽道:看来你也知道那些话是混帐话,不过是你的臆想而已。
我
不等她辩驳,宁婉白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既然知道,那就别再说这种可笑的话,别让人以为顾家的人都没脑子。你们刚才有句话说对了,我们现在确实都是顾家的人。所以,别拖累了我的智商。
顾幼慈气的喊道:你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别太过分。我们
她叫喊着,就想拦住宁婉白。
但是宁婉白突然看着前方,惊喜的说:邵谦?
顾幼慈身子一僵,立刻转身,看到顾邵谦正从走廊那边过来。
怎么了?老远就听见这里大吵大闹,在医院里闹什么?
顾幼慈身子缩了缩,赶紧摇头:没什么,就是妈妈一直没出来,有点着急。
顾邵谦已经走过来,走到宁婉白身边,低头关切的问:没事吧?
没事!
两人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
护士走出来,沉着脸问:谁是病人家属?
顾邵泽三人立刻过去:我是,我是,护士,我妈怎么样了?
护士看看他们,摇头遗憾的说:手术很顺利,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很遗憾,病人的腿以后可能都不能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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