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白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力挣扎起来,但他却一动不动,死死地压着她。
难道他胃病又犯了?
她忍不住紧张起来,轻轻推了推他:顾三叔?
顾邵谦把她圈在怀里,轻轻抬头,望着她的眼睛,目光比往日多了一丝迷蒙。
别叫我三叔。
男人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那那我叫你什么?
他的眼睛越靠越近,黑洞般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叫我邵谦。
他的唇瓣几乎贴到了她的耳垂,火热的鼻息在她颈间带起一层鸡皮疙瘩。
屋里明明开着空调,可她却觉得全身热得要命,说话都不敢大声:放开我
他窝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诱人的香气,鼻尖蹭得她脖子发痒。
如果我不放呢?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细语,声音就像拥有魔力一般,直击她的心脏,让她无力抗拒。
如果有镜子的话,宁婉白敢肯定,此刻她的脸颊一定比番茄还红。
理智还在做出最后的挣扎:我们是有契约的,你不能唔!
顾邵谦堵住了她聒噪的小嘴,细细品尝起来。
背后就是他的双人床,宁婉白无处可躲,捏紧拳头在他胸口落下。
这和她第一次主动亲他时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良久,唇分。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宁婉白瞬间羞红了脸。
天啦,她刚才做了什么!
男人看着她苹果一样红彤彤的小脸蛋,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上一次,不是挺主动的吗。
想起订婚宴时的窘况,她羞恼极了,不知所措,想要逃进被子里去。
但顾邵谦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又想装鸵鸟?
他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几乎要将她嵌入体内。
床上的被子,被他们的动作翻滚得乱七八糟,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突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闷哼声。
宁婉白瞬间被惊醒,脸上的红晕还来不及褪去。
你你怎么了?
顾邵谦松开了手,紧紧按住胃部,好看的眉毛蹙成了一团。
她心中一慌:又胃疼了?
他把头埋在床里,一声不吭。
见他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宁婉白才想起来,婚礼结束后,他连饭都没吃,陪着几位合伙人连连敬酒,后来简思恒还灌了他整整两瓶干红。
难怪会胃疼了!
她挣扎着坐起身,先找了止疼药塞进他的嘴里,又踉踉跄跄地跑进了厨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的胃药应该还有剩余。
一阵翻箱倒柜后,果然在橱柜中找到了她留下来的中药。
药熬好后,她端着药回到卧室,顾邵谦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不过不再缩成一团。
顾邵谦,起来喝药!
和上次一样,顾邵谦毫无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宁婉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早就知道他会这样。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无所不能的顾总裁,竟然害怕喝中药。
她忍不住打趣起来:上次说你弱不禁风,你还不承认,看看,又倒下了吧!
谁能想到,堂堂顾总裁竟然害怕喝中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宁婉白肆意嘲笑他起来,平时可没有这样的机会。
她继续碎碎念:明知道自己胃不好,就不要逞强,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现在傻了吧。
你有本事喝酒把自己搞得胃疼,有本事喝药啊!
顾邵谦黑着脸坐起来,端起药碗一口闷了进去。
早这么痛快多好,宁婉白接过空碗,放在了一边,有那么苦吗,不就是一碗药,怕成这样!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拉倒在床上,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又被他压在了身下。
还来不及抗议,对方就堵住了她的嘴。
这次只是短短一个吻,他便离开了她的唇,将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似乎准备睡觉。
宁婉白挣扎起来,已经回到了公寓,她可不想继续和他同床共枕。
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抱住她。
顾邵谦看着怀里不断扭动的小家伙,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声音也嘶哑起来:别再动了。
那你放开我啊!
宁婉白继续用力挣扎,一个蹬腿,突然感觉到,某个火热的东西正贴在她的小腹上。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吓得僵直了身子。
见她不再挣扎,顾邵谦放松下来。
才过一会儿,听到头顶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宁婉白也跟着放松下来。
她暗自思索着,这么快就睡着,看来他这几天真的很累
宁婉白不经意舔了舔唇,舌尖传来淡淡的中药味。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来这个药,真的很苦。
转天一早。
宁婉白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在顾邵谦的房间睡着了,小脸一热。
幸好他一早就出门了,不然看到她的脸色,肯定又要嘲笑她。
趁着顾邵谦不在,宁婉白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大胆地在他的床上打了几个滚。
远离了袁氏的冷嘲热讽,宁婉静的恶心嘴脸,还有宁家老祖宗的是非不分,虽然才在这里没住过几天,她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宁。
起床后,她悠然地做起早餐,没事看看电视、吃吃水果,由衷觉得生活真是惬意。
不过才到下午,她就有些无聊了。
想起昨天,老祖宗和宁婉静到更衣室里找她麻烦,宁婉白不由有些担心自己的母亲乔氏。
她不在宁家,乔氏的处境一定很难过。
想到这,宁婉白拿起电话,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阵和婉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哪位?
宁婉白连忙道:妈,是我。
小白?乔氏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似乎很高兴接到她的电话,你在顾家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人欺负你?
听到关切的话语,她鼻子一酸,眼睛热热的:我很好,我现在住在顾邵谦的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没有人欺负我。
你和爸爸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乔氏的处境。
我们都很好,乔氏在电话那头嘱咐着,你已经嫁到顾家去了,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强忍着委屈,点了点头,而后才想起来乔氏根本看不见。
嗯,你也保重身体。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听见对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喊声。
妈,你怎么还在和那个小贱人联系!宁婉静的声音刺得她耳朵生疼,你忘了她是怎么对待你的女儿了吗!
乔氏连告别都来不及,急促地挂断了电话。
听筒中传来一阵忙音,宁婉白更加担心乔氏的状况。
电话那头,宁婉静刚刚大呼小叫结束,看着乔氏躲回房间,她气得呼呼大喘。
在乔氏和宁婉白的对话中,她隐约听到对方从顾家搬到了顾邵谦家里,生活的无比自由惬意,可她和顾邵泽则成了过街老鼠,连顾家大门都回不去。
心中的妒意翻滚起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样不行,她得想个办法,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如此嚣张!
夜幕降临。
顾邵谦开车回到家中。
刚一开门,就看到宁婉白正笑眯眯的等在门口:回来啦,吃过晚饭了吗?说着,还主动帮他脱下了西装外套。
他不由有些受宠若惊,面上依然没什么变化,淡淡地嗯了一声。
宁婉白在家无聊了一天,终于等到有人回来,难得主动了一回。
打量着他略显疲惫的神情,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今天工作很忙?
顾邵谦走到沙发处坐下,一脸严肃:顾家打来电话,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叫我们明天回去看看。
什么?顾伯伯病了?宁婉白瞪大了眼睛,婚礼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具体还不清楚,明天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心里挂念顾老爷子的病情,宁婉白也高兴不起来了。
顾邵谦抬头打量着她的脸色,顿了顿,继续道:明天顾邵泽和宁婉静可能也会在。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宁婉白还是忍不住愣了愣神。
不过想想,顾老爷子生病,顾邵泽来看望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她故作轻松,大气地摆摆手:那才好,我正要听听,被人叫做小婶婶,是个什么感受。
顾邵泽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转身去了楼上。
次日下午。
顾邵谦处理完公司的工作后,开车回到公寓,接上宁婉白一起,回到顾宅。
家里的气氛格外诡异。
宁婉白在顾邵谦的陪同下,直接来到了顾老爷子的卧室,一路上都没看到袁氏。
此时的顾老爷子正萎靡地躺在床上,脸色十分难看。
宁婉白来到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十分担心:老爷子,前天不是还好好的,您怎么突然病了?
唉顾老爷子长叹了一声,垂着头,目光闪烁,小白丫头,顾家对不住你啊
宁婉白以为顾老爷子又想起了订婚宴上的事,所以才气病的,连忙安慰道:老爷子,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啊。
您就不要再担心我了。顿了顿,她继续道,如果您实在挂念我,就打个电话,我立马回来陪您。
顾老爷子听了这话,不但没有好转,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
宁婉白摸不着头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顾邵谦。
见他一言不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嘱咐顾老爷子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他。
离开卧室,宁婉白跟在顾邵谦身后亦步亦趋。
心中担忧顾老爷子的病情。
路过客厅时,袁氏恰巧推门进来,身后还跟了顾邵泽和宁婉静二人。
三人手中提着各种日用品,看起来像极了刚从超市采购回来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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