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周子旺…”谢安反复念叨两声。
最初他听到周子旺还没觉得什么,这时候听到周芷若是他女儿,才恍然想起。
“怎么啦?”冯蓉看他目光闪烁,问道。
谢安摇了摇头,向冯蓉道,“没什么,我在想怎么找到周芷若,这青龙会可是个棘手的对手。”
“他们很厉害吗?”冯蓉没听过有这么一个帮会。
谢安点了点头,“要和我所知道的不差,这青龙会有七大龙首,武功都非常厉害,下有十二个堂口,以月为代号,对应一年十二个月份,在有三百五十六个分坛,对应一年三百五十六天。”
冯蓉听他说完,也是惊奇,“他们势力有这么大么,这得多少人马?”
“我也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
谢安也不敢确定,书中尚且没详细叙述,何况这是另一个世界。
冯蓉“哦”了一声,看向地下那汉子,问道,“他怎么办?”
那汉子一听这话,急急叫道,“别…别杀我,你们要问的我全说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两岁的小儿…求你们别…”
他最后“杀我”那两字还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
“让他们躺着吧,咱们去封了进口,就离开这儿。”
谢安说着,在屋里找了一圈,想把神像推过去遮住进口,又觉得不妥,要有心之人看到痕迹,还不给发现了。
冯蓉提议道,“把那墙角弄塌,这里荒成这样,塌了一角,也没人会觉得异样。”
“你这主意不错。”谢安走到进口的位置对着墙壁拍了一掌。
这道观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他这么一掌过去,立时给轰出一个大洞,整个大殿都是一阵晃动,因为缺了一块的缘故,墙体直接塌了半边,房檐上的瓦片也跟着落下来。
那进到地下石窟的洞口给封的死死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两人看了一番,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离开此地,顺着山道下去。
回到小镇,已近傍晚。
他们两人一早就去爬山观景,中途又是避雨,又是下到石窟,人很累不说,一天也是颗粒未进。
回到客栈后,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就洗漱一番,各自回房休息。
睡到中夜,谢安就醒了过来,他每天只睡得到七八个小时,多了怎么都睡不着。
四周静悄悄一片,他假寐一阵,干脆坐起,拿出石窟里得到的武学秘籍翻看。
他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学者,看秘籍上运气吐纳的方法和路线,就知功法好坏。
洗髓经倒是本不错的内功心法,和他现在所学有些类似,所练出的真力都是自行在体内循环,生生不息,比其余几本要强。
峨眉派的如意秘籍也不差,不知是何人开创,武学天赋也是绝顶。
六通神力比较鸡肋,相较于前两本。
几本开完,在谢安心目中,欢喜禅当属第一。
倒不是这本功法如何如何的厉害,只因这是本双修功法,行功时有神效,且还能增强双方修为,并不是单方采补的邪功!
谢安如获至宝,仔细翻看,越看越觉得有道理,心里暗自佩服此秘籍的开创者真是吾辈楷模,可惜现在没人对练,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正自想入非非之时,忽听得“嗝嗝”几声轻响,是从对面房顶传来。
他不禁走到窗前,推开一个小缝向外张望。
只见一麻衣汉子推开一间房间的窗户,人潜了进去,过不片刻又转了出来。
出来时,肋下已经夹着一被卷,被卷鼓起,里面裹着有人。
一看就知,这人在干窃玉偷香的龌龊勾当!
谢安最见不得这种人,见着淫贼必杀无疑,看麻衣汉子从房顶跳下,忙推开窗户,追了出去。
那麻衣汉子轻功也是了得,谢安疏于练习轻功,好在他内功雄厚,一提一纵就是很远一段距离,勉力跟在后面,一时拦不住下来。
麻衣汉子早察觉有人跟上,卵足气力狂奔,可怎么也甩不开。
跑了几十里,那汉子气力不支,停步叫道,“朋友,咱老田和你又没过节,你穷追不舍,是何道理?”
“我这人有个毛病,最见不得淫贼!”
谢安气息平稳,以内力赶了几十里,丝毫没有不适感,大跨步过来,冷声道,“把你偷来的小姐放下,再把自己给阉了,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麻衣汉子看他赶了几十里,大气都不喘一口,心下骇然,这人内力之深,远非他能比。
不由得心生怯意,浑身紧绷,准备随时逃命,同时沉声说道,“朋友既然想要这小娘们,我让给你就是。可要想让我做太监,是绝无可能。”
一语说完,又道,“你内功是厉害,可我田伯光也不是吓大的!”
“原来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啊,跳跑的功夫果然了得。”谢安呵笑一声。
要别人这么说,田伯光早爆起杀人,可面前这人他是打不过的,哼了一声,只当没有听见。
“要让你这恶行累累的惯犯轻易死了,那是便宜你了。让你做太监,叫你有心无力,才是比死都要痛苦。”
谢安对田伯光不大感冒,冷冷一笑,“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去你爷爷的!”田伯光只觉得遍体生寒,浑身汗毛竖立,抽刀就砍过来。
谢安知道田伯光除了轻功了得之外,快刀也是一绝,不敢懈怠,全神贯注,准备应对田伯光。
岂料一副搏命架势的田伯光忽的把腋下夹着的人扔飞过来,同时手里单刀也飞掷过来,接着又调转方向,撒足狂奔。
这几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半点空隙都没有。
谢安那料到他是要跑路,见被卷和钢刀同时过来,左手接住被卷,右手抓住刀背,直接劫下来。
在看田伯光,那还有个影子。
谢安手里用力,直接将田伯光的单刀捏弯,提气喝道,“田伯光,你命里注定要做太监,你躲不掉的!”
已经跑出几里开外的田伯光背靠着大石,额头热汗直滚,心跳不止,听到谢安的声音,更是惊恐,心里直叫,“这小子从哪里蹦出来的,年纪轻轻,内力如此雄厚,难道是慕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