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脸上露出遗憾。
“陈主任，看来您还是回去告诉杨厂长，我身体抱恙，不干了。”
陈主任：？？？
“可您面容看上去红润有光，体态也比以前挺拔硬朗许多，哪里像是抱恙的样子？”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在陈主任脑海酝酿着。
何雨柱道：“我这人吧，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容易得心病。”
“身体病了有药医，心若病了，再好的药也没用。”
陈主任：……
她现在已经接近在崩溃的边缘。
这个二皮脸，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自行车票你要，手表票你也要？
狮子大开口也不像你这样啊！
不过。
这些身外之物，和自己的工作比起来，似乎无关紧要。
只是思想纠结了片刻。
陈主任咬了咬牙，忍住说粗话的冲动。
强硬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何师傅，都好商量。”
“手表票，我给你！”
何雨柱笑道：“陈主任不是说手表票被弟弟先用了吗？”
“何师傅，我那张的确被我弟弟先用了，只不过我弟今年单位也给他发了一张手表票，我把他那张给你。”
“好！我就喜欢陈主任爽快的样子！”
陈主任笑里藏刀：“我也喜欢何师傅‘客气’的样子。”
两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只不过区别是何雨柱在真笑，陈主任在假笑。
陈主任现在完全不想笑，她想哭！
攒了两年的手表票、自行车票，就这么被一个厨子拿走了……
可这也是无可奈何。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要是何雨柱离职，她绝对相信杨厂长有一百种办法让她主动递交辞呈！
何雨柱顺手拿过陈主任手上的大肥鸡和一网兜鸡蛋。
“东西我收下了，那就麻烦陈主任明早把票拿到后厨给我。”
听到这话，陈主任绝望的心灵才终于得到一丝慰藉。
“这么说，您是答应回来继续掌勺了？”
“那可不？陈主任都做出这么多牺牲，我哪能再不给面子？况且我这一天没做饭，手都有点痒了。”
何雨柱这句可是真话。
不下厨，手痒得不行！
家里的锅碗瓢盆让他无法大展拳脚，只有后厨才是真正男人的浪漫！
陈主任苦中带笑：“何师傅，你能想通，我太开心了！”
何雨柱看陈主任眼眶都红了，打趣道。
“开心，也不至于到要哭吧？”
陈主任此刻哪里是开心到要哭，她是心疼那两张票心疼得要哭。
只有身在那个年代，才能明白一个普通家庭，一票难求的痛苦。
尤其是这种结婚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的票，更为难得。
别看她也是个主任，但只是个小小的食堂主任。
说到底，也只是普通阶层，熬资历熬到主任的位置。
“何师傅，没别的事，那我走了！”
……
“您留步！不用送我！”
为了防止又被敲诈，陈主任连忙告辞。
何雨柱还是将陈主任送到四合院门口。
望着陈主任略显落寞的背影，何雨柱心道：自行车可算是有着落了，以后就不用天天跑着去图书馆，还能随时载着冉妹子去看电影。
“还得多亏陈主任大方呐！”
何雨柱笑了笑，转身便回了大院……
次日。
轧钢厂后厨。
马华和胖子两人正靠着案台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周围还有几个小学徒工。
“胖子，我跟你赌，这次师傅没有这个数，他不会回来！”
“五天呐？”
胖子吃惊地看着马华的手势。
“旷工五天，杨厂长可不得把师傅给开了？”
“呵？”马华不屑一笑，朝众人道，“咱师傅何许人也？开了谁也不能开了后厨的灵魂人物呐！我跟你讲，就算师傅旷工一周，那也顶多被杨厂长发一顿牢骚！”
马华那副骄傲的模样，像是在夸耀自己一般。
胖子则是端着怀胎五月的大肚皮道：“我才不信！我看师傅，三天之内必回！”
“嘿！来劲了是吧？那我们赌一赌？”
马华戏谑地看向胖子，一脸自信。
“赌就赌呗！”
“一周的酒？赌不赌？”马华问道。
“怂了？”
胖子犹豫了一下，但他最怕别人说他怂。
立即耳红脖子粗地回嘴：“怂什么怂？赌了！”
两人话音刚落，门帘外就传来一道硬朗的声音。
“赌什么呢？我也掺一手呗？”
人未到，声音却把马华和胖子震了三震，其他人倒是手脚利落连忙回归岗位。
二人立马板起腰杆，屁股从案桌上弹起来。
马华还特意挪了下身位将瓜子挡住。
何雨柱掀开门帘，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
“你们俩，赌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