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句话是秋暝说的,不过我敢打赌,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上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烟花表演的惊喜是什么。
正当我们聊得火热的时候,迎面摇摇晃晃地走来一个相貌极美的女子,她身穿酒红色的紧身抹胸裙,脚上是一双褐色长靴,手里晃着红酒杯,披散着一头卷发,好似一束刚刚绽放的玫瑰花。
她刚在我们面前站定,便用酒杯对着我们晃来晃去,接着开口道“方总,恭喜啊,新婚快乐新婚快乐,我敬你一杯,来。”
从这个女人身上浓重的红酒味和她脸上的表情来看,我估计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或者说,她喝醉了。
她站都站不稳,还硬要努力站好跟我们说话,看得我好辛苦。
方榷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挂起他独有的官方又不失礼貌的微笑,&nbp;说“谢谢李总的祝福,看来李总很喜欢今天的红酒啊,不过再喜欢的东西也需要适度,不然就不讨人喜欢了。”
方榷显然是在很委婉地告诫这个女人不要再喝酒了,不过对方--怪怪的。
要说她没听懂方榷口中的用意吧好像也不是,要说她领会了吧,也好像不是。--因为她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收敛,并且还想和我们继续对话。
“方总,听说贵夫人很不一般啊,不给我介绍介绍。”女人接着开口道。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视线才移到了我身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轻蔑地冷笑了几声,接着更加疯狂地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我真怕里面的红酒在她的疯狂摇晃之下会泼到我身上。
方榷的脸上露出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但他很快一扫脸上的阴霾,微笑地说“刚才婚礼仪式上已经介绍过我夫人了,李总看来是来得晚没看到。”
方榷接着示意旁边的秋暝,秋暝走开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方榷才接着道“夫人,这位是七七商贸公司的李总。”
我也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说“你好,我叫冯礼,很高心认识你,李总。”
我这人缺点贼多,嘴笨是其中之一,而且很致命。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我也只会讲这么多了。
讲太多我怕犯错,更何况,这是方榷那边的人脉,我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越刻板越官方越好,这样至少稳定。
“你也就只长得一般嘛。”女人冲我努努嘴说道,眼神确是在方榷身上。
我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我努力让自己不要朝着不好的方向去想。
“李总,看来你喝醉了,我让我的助理带你到外面休息一下吧。”
从方榷和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来看,这个人物应该是他生意上很重要或者说不可或缺的伙伴,不然方榷也不会拐这么大的弯来跟她说话。
看得出来,方榷很讨厌她,但却不能明显得罪她。
方榷话音刚落,几个助理,不与其说是助理,不如说是保镖,几个保镖便要上前来扶住(其实有点像抓住)这个女人,马上把她请出这个庄园。
女人有些急躁地甩开方榷助理的手,接着胡乱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终于站定了,然后她脸上挂起来一抹诡异的微笑对我们说道“我没醉,别拉我。”
女人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引来了周围不少人诧异的目光。
方榷眼神示意几个助理先停手,不过没让他们离开。
“方总果然结婚之后很不一样啊---”这个女人伸出手用食指指着方榷的胸口继续用暧昧不明的语气说道“你当初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跟我说话的呢。”
我的妈,这个人女人在胡说什么?!我惊了。
接着,紧接着,这个女人做出了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事情。
她居然猛地扑在了方榷身上,而后对着方榷的脸就要开始狂亲起来。
她就像一只十分讨人厌的粘虫一样粘在了方榷身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方榷的助理上前去拉她,而方榷则是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女人呢四仰八叉地仰面倒在了地上,她那样子特别像一个女鬼。
“放肆。”方榷抹掉自己脸颊上的口红,我在一旁发抖。
我被真实地吓到了,旁边有女生在尖叫。
这种场景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在这么真实地发生在我身上,让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女人自己也鬼叫了几声,然后她接着匆忙地从地上爬出来,理好自己裙子的一角,站起来把红酒杯摔到了我身上。
方榷或是他的助理都没来得及阻止。
我白色的礼服上便染上了一大片暗红色,像血一样。
我只感到上半身顿时一阵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或者打哆嗦不是因为凉意,而是因为害怕。
“我放肆?方榷---你以为你是谁啊。”女人吼出这话的时候,表情狰狞得像山海经里的怪兽,而且我没听错的话,她接下来还飙了几句脏话。
“你可以走了。”方榷脱下西服披到我身上,接着示意几个保镖抓着这个女人的双臂,把她拖出了庄园。
女人一边被拖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声音尖利渗人,言语污秽不堪,我不知所措地站在方榷旁边,没有注意到周围了又恢复了刚才的谈话。
“你在发抖。”方榷搂过我的肩膀,低声跟我说话。
“走,我先带你进去换衣服。”说着他便搂着我的腰往别墅里走,我能感觉到,旁边的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我们。
他们想知道经过了刚才的事件,我和方榷会如何反应。
八卦是人类的常态,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
一直都是这样。
“换好了么?”方榷问我。
他背对着我,坐在一张皮椅上,等待我换完礼服。
“拉链不会拉,你过来帮--”我话还没说完,方榷已经起身径直走了过来。
“这里?--”他问我。
“嗯,是这里。”我低声回答,我的声音依旧沙哑,这是手术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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