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折磨死的。
贺冠目光阴狠地逼视着林越,语气极其怨毒。
林越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一条败阵之犬,我多次饶你不死。怎么,今天站在你家主子后面,就有胆子向我狂吠了?
林越看着躲在兄长贺军身后的贺冠,目光无比讥讽。
贺冠被这目光一刺,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说中了痛处。
将死之人,何必与他多言。
贺军声音冰冷,安慰了自家弟弟一句。
林越,你屡次犯我宇文家威严,数日前,更使卑鄙手段,害我宇文家少年英才身死。桩桩恶行,罪不容诛,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那宇文家领头之人,宇文华断然冷喝道。
血债血偿?
林越一声冷笑,你宇文家欺我在先,我反击在后,你们既然意欲杀我,我又何尝不能取你们性命。
你宇文家弟子之死,一在不怀好意,害人终害己,二在不自量力,竟妄图杀我。
林越冷视着对方,傲然说道:
血债血偿?你宇文家的血债,就站在这里,有本事自己来取。
狂妄!简直岂有此理。
一个初入大武师的小子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宇文华怒极反笑。
我宇文家杀你天经地义,你乖乖受死不好么?为什么要反抗,不知道你的反抗会给我们添麻烦的么?
宇文家另一个九重境大武师,宇文炎质问道:
你死了,我们大家都高兴,你活着,惹这么多人不快,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呢?
这宇文家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林越双目低垂,一手按剑,冷然说道:
多说无益,动手吧!
小子,你很快就会为刚才的狂妄而后悔莫及!
宇文华率先出手,一道刚猛的拳劲含怒而发,朝着林越当胸打去。
这一拳,来势极快,只是一瞬间便近在咫尺。
眼见一拳打来,林越躲避不及,只得鼓荡真力,运起身法掌劲,左右抱圆,将拳力化解了去。
他心中早有定计,要先除弱者,再取强敌。
否则,他一旦被牵制住,对面凭借人数优势,很容易把他围困消耗而死。
是以,林越一脱离宇文华拳势的笼罩范围,便全力运转身法。
《半月闪》发挥到极致水平,几个闪跃,从数个宇文家七重境弟子身前划过。
一道剑光,在虚空中连成一条曼妙无声的弧形轨迹。
出剑,封喉,吸取精血!
数个相同的动作连成一线。
林越持剑而立,在他身后,数个宇文家弟子纷纷倒地,从他们脖颈处喷出的血泉,此起彼伏,如同在空气中跳跃的音符。
惨烈如狱。
凄美如画。
快!
太快了!
快到宇文华、宇文炎两个九重境的巅峰大武师,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几个七重境的弟子就已经饮恨黄泉。
这等剑法,惊艳至极,已臻天人之境。
这等身法,神鬼莫测,进可伤人,退可自保。
贺军无力地发现,自己一方的攻击,很可能根本打不中他,又何谈制敌。
小子,你找死!
宇文华目眦欲裂,这死的,可都是他宇文家的天才子弟。
他心中几欲滴血,也把林越恨到了极点。
他们!
林越一指那些死去的宇文家弟子,他长剑一挥,又指向宇文华、宇文炎二人。
还有你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你们选错了敌人。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我要杀了你。
宇文华快要气疯了,他与宇文炎对视一眼,这小子本事不俗,该是用那招的时候了!
宇文炎点了点头,表情也有些凝重。
他们二人的脉轮特殊,有相生之妙,自幼习有合击之术,一旦使出,能够发挥出远超他们本身境界的力量,威能莫测。
只是这合击之术,威力虽大,消耗也大,一旦用出,他们至少要修养三个月的时间,不能与人动手,是以,他们平时也极少动用。
至于以此对付比自己修为弱的对手,这还是第一次。
小子,我宇文家要你死,你就应该懂事点,自己把脑袋献到我们脚边,何必还要我们亲自动手,平白浪费力气。
宇文炎出言不忿,合击之术一旦用出,三月不能动手,等于是放弃了这次试炼,他心中自然有怨。
小贼,纳命来!我要你为我死去的宇文家弟子,血债血偿!
宇文华怒喝一声,脉轮爆发,一匹巨大的黑狼从他身后猛然跃出,凶厉骇人。
宇文炎也是催动脉轮之力,一层黑光从他身后涌出,他的脉轮也是一匹狼形凶兽,狰狞可怖。
但若是仔细分辨,还是能发觉出其中的不同之处。
一者,后足长,前足短。
一者,前足长,后足短。
正是,一狼一狈之相。
宇文家二人爆发脉轮,运转家族秘法。
那一狼一狈,齐齐往空中一跃,撞在一处,竟是融在一起,体形暴涨一圈,化作一只巨大无朋的狠厉凶兽。
那凶兽,周身黑光如浪涌,散发出阵阵不详的凶戾气息。
在宇文家二人的指挥下,它獠牙毕露,直直向林越扑去。
林越面无惧色,他仗剑上前,与那巨大的凶兽缠斗起来。
而贺军在一旁静立已久,他观战多时,体内曜力运转到极致,却一直含而不发,只为了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一击毙命。
无怪乎他如此慎重,贺军当日亲眼看见林越的死而复生,今日又看见林越那等惊艳绝伦的剑法与身法。
在内心深处,他早已将林越看成前所未有的大敌,必须全力以赴,慎之又慎。
时机到了!
贺军眼中寒光一闪,剑出如风。
他找准空门,一剑朝着林越的背心此去。
剑未至,剑势先至,那股凌厉的剑意压得林越后颈发麻。
可此时,他被那巨大的凶兽死死缠住,根本一刻都脱不开身,也无暇去应付贺军从背后刺来的一剑。
那剑锋已至林越身后一寸之地,情势万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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