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慎笑道:;你这丫头,原来是为了这个,倒说的像是为了我好似的。
玉杉有些撒娇的拽着曾淑慎的胳膊,道:;大伯母,您许是不许啊。
曾淑慎道:;好了,你拽的我胳膊都要掉了,快松手,我答应你。
玉杉松开了手,曾淑慎道:;不过,虽说,我答应了你,不过这事成与不成,最后还是看你父亲的,你知道么?
玉杉道:;我知道的。
曾淑慎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同你父亲去说呢?
玉杉道:;我说了,父亲一准的不同意,所以,要找您来了,如今,咱们家,也只有您说话,他还能听得进去些,人常说长嫂比母,再不错的。
曾淑慎拿手指一点玉杉额头,道:;你这小狐狸,敢是在我这里狐假虎威呢?
玉杉嘻嘻笑道:;我若是狐狸,那您岂不成老虎了么?
曾淑慎;吓唬道:;我要真是老虎,先将你吞了。
玉杉道:;别,我可没有二两肉,咱这里,如今最肥的,是,是……说到此处,将双目往上俏皮的一翻,不再继续说下去。
曾淑慎道:;你说你没二两肉,眼下,眼馋你的人是多的。
玉杉道:;他们眼馋他们的,能不能吃下肚子,却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曾淑慎道:;你就这么自信?
玉杉道:;也谈不上自信,只是,京城之中,是有王法的地方,虽说国法越不过家法,可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子,父亲他也不是糊涂人,他们还有胆子一包砒霜要了我的命么?
曾淑慎道:;越说越不像样了,不过是叫你小心些罢了,你聪明,难保别人没有比你更聪明,况且,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你是无心,人家是有意,真有心算计你,你也不一定就能事事都防备得过。
玉杉道:;那依大伯母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如今,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曾淑慎轻叹一声,道:;可不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么?要说,咱们家里,也算是人口简单的,不像别人家,又是老封君,又是叔伯婶娘一大群,如今,咱们家里不过是你们姐妹几个,再有就是玉德玉祥,你父亲的几个妾身,虽有争风吃醋的,到现在也争出了谁执牛耳,总该安静个一年半载了。就你们姐妹,要说是没什么可争的,可惜,咱们如今这位夫人,不是那撑得起的,要么下场同姨太太们争竟,要么干脆同你们几个未出阁的姑娘们争,传了出去,也是叫人看不上。我这二年,虽不大往外面去,可是咱们家里的事也不是不清楚,如今,你们这一房,不是我当着你的面,褒贬你们,就这么着,早晚不是个善局。
玉杉低着头道:;大伯母说得是,只是,如今这个情形,我们也不好劝,只有请大伯母在旁帮着些,想来,大伯母的面子,他们总是买账的。
曾淑慎道:;你也不必恭维我,这件事,我帮你办了,回头,我有事的时候,你也想着帮我一把就是了。
玉杉歪着头问道:;大伯母如今还有什么所求的么?
曾淑慎道:;眼下是没有,谁知道往后呢?
玉杉道:;往后?大伯母心善人慈,往后自然是一顺百顺,再无烦恼的。
一时兰心进来问饭菜已经送来,要不要摆下。玉杉见状,道:;哟,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曾淑慎拉住了玉杉,道:;都这个时辰了,就留我这里吧。
玉杉道:;大伯母赏饭,杉儿就谬领了。
曾淑慎道:;你不嫌我这里的清淡,就行了。
一时兰心带着仆妇们摆上了饭。玉杉道:;烦请兰心姐姐叫人去给凝绿轩传个信,叫丫头们别等我了。
一时兰心领命而去。
曾淑慎这里的饭菜果然清淡,不过几样时蔬,却调理得宜。曾淑慎贯行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一餐下来,没说一句话,梁玉杉也就没有说话,认认真真的吃着碗里的食物,一餐下来,倒吃得十分香甜。
吃过饭,又漱了口,喝了茶,梁玉杉方与曾淑慎告辞。
曾淑慎怕天晚了,虽在家中,玉杉一个人回去,也多有不便,便叫兰心送玉杉回去。
才出别院不远,只见云赤霞在在前面,往前走,玉杉唤道:;云姑。
云赤霞回过头来,见玉杉身边另有丫鬟,便道:;三姑娘,您去哪里了,倒叫我们好早。
玉杉道:;还说呢,我醒来后,见你们一个人不在,别的丫头又正在和梁翠读书,我就往自珍堂去了,谁知,又叫南夫人把我们叫了去,打她那里出来,我就往大伯母那里坐了坐,到了饭点,也就在那里用的饭菜。
云赤霞不无担心地道:;你和夫人都说什么了?现在她和侯爷在凝绿轩等您了。
玉杉道:;也没什么。没担心,没事的。说着,转头对兰心道:;兰心姐姐,我的人来接我了,你回去吧。说罢,又对云赤霞道:;云姑,带银子了么?
云赤霞道:;带了。说着,将自己的荷包交给玉杉,玉杉从中拿出一小锭碎银,递给玉杉,道:;兰心姐姐别嫌少,拿着买花戴吧。
兰心推了一推,又谢了一谢,方收下。
看着兰心回去,玉杉方与云姑缓步回去,到了园门口,见唐婆子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看着门。年纪虽大,却不是妇人打扮,还是一副姑娘的模样。
玉杉有些生疑,便问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唐婆子对那女人道:;这位是三小姐。
那女人对玉杉深施一礼道:;冰翠给三小姐请安,三小姐万福。
玉杉听了,微一皱眉,道:;冰翠?哪个翠字?
冰粹道:;奴婢本名是冰玉,进府的时候,管家说犯了小姐们的名讳,就给改了翠,究竟是哪个,奴婢也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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