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忠与镇北王新娶的王妃越来越亲密,甚至镇北王府里的其他人也对他们起了怀疑。
直到那一天,她对着闻忠哭诉着自己的不幸,远嫁异国,与亲人分离,青春年少之时被丈夫厌弃,夜夜独守空房。
情动之时,她情不自禁的扑在闻忠怀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让闻忠不由情动,也抱住了她。
这时,周国夫人带着人突然出现,勃然大怒,把他们抓了起来。
闻忠极力为她辩白,说都是自己的错,说王妃是被他引诱的,说他们之间还是清白的,他说的所有话都没起什么作用。
他们这件事还被嘴碎的人传到了府外,连居于深宫之中的皇上也知道了。
最后皇上下令,把她赶出了镇北王府。而闻忠本人则被囚于镇北王府的地牢里,不见天日,不辩日月,直到四年后周国夫人把他提出地牢,说要带他去见那不要脸的贱人。
那些青衣仆人的辱骂终于起了作用,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绝美女子,满脸杀气的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终于出现在楼上,楼下所有镇北王府的人都认出这就是他们的前王妃,那个嫁给镇北王,却又不耐寂寞的贱妇。
可是他们却想不通为什么前王妃的气质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恶龙。
月如霜从底下那群人的骂声中得知,来的是镇北王的母亲,周国夫人杜婉。杜婉带着这么一大群人明显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月如霜很烦,孪生妹妹月如雪代自己嫁给镇北王后,出轨了府中侍卫,给镇北王戴了一顶天下皆知的绿帽子。现在苦主打上门来了。
若是她对周国夫人说出真相,其实是她的孪生妹妹月如雪嫁给了镇北王,其实是她的孪生妹妹月如雪出轨镇北王府的侍卫。
事情真相如若传到北齐那里,那么月如雪就没法子好好的在北齐当贵妃了,说不定北齐皇帝盛怒之下还会杀了她。
为此月如霜只能承认自己是镇北王的出轨王妃,受着别人的咒骂还不能回嘴,可是楼下那些人辱及她的祖上,月如霜忍无可忍,提着剑就出房门。
月如霜冷冷看着楼下所有人,楼下那个戴着金冠的妇人盛气凌人,想必就是镇北王萧棠的母亲周国夫人杜婉,其余人都只是些家仆丫头侍卫。
只是在周国夫人前面还跪着一个身穿囚衣的男人,骨架虽大,可是却没多少肉,像一副活动的骷髅架子。
那人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月如霜,让月如霜很不舒服。
那个人本来跪在地上,可是看见她,既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她忘情的喊出了一声:“王妃!”
一个青衣仆人见那个人竟然站了起来,从后面给了他一脚,让他重新跪在了地上。
瑶瑶也穿着一身红衣,跟着月如霜出来,好奇的盯着楼下镇北王府的人,见那个囚犯被青衣仆人踹了一脚,趴在地上喘气,好生可怜,就指着他问月如霜:“主人,那人是谁啊?”
月如霜第一次见镇北王府的这些人,怎么会知道他们是谁,冷冷回道:“我也不知道。”
楼下诸人听到月如霜如此说法,一时都静了下来,他们万万没想到,出轨的前王妃再次见到奸夫竟然不认识了。
一个口舌伶俐的青衣仆人得到主人示意,就朝着月如霜嘲讽道:“才过去四年,东夏长公主竟然忘记了奸夫的模样了!难道你被逐出王府后,回到东夏竟然找了很多新情人不成?竟然把老情人就这么忘了!”
月如霜听明白了,楼下跪着的那个人竟是“奸夫”,月如雪代她嫁给镇北王萧棠,后来出轨时找的那个奸夫。
看样子这人对她的孪生妹妹的确是情根深种,月如雪为了破坏她和萧棠的亲事做出的这些事不仅荒唐,而且还害惨了很多人,楼下所跪之人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月如霜虽然下了决心为了维护妹妹,认下这出轨王妃的名头,但是没想过把奸夫也认回来,她仔仔细细看了看楼下所跪之人,认为就算把这个奸夫救回去,把肉养回来,此人也不会长成一个美男子。
她心中虽然犹疑,但是还是决定暂且认回奸夫,笑道:“唉!一别四年,没想到我这情郎被你们折磨成了这般模样,我的心真是好痛呀!”月如霜模仿着她所见的青楼花魁的语气,用娇媚的口音说道。
可惜她说这番话时手中还提着出鞘的秋水剑,声音虽然够娇媚了,可是脸上那股煞气还没散去,这番话让楼下诸人听了,只感到好似一股冷风吹过,让人不由打了几个寒颤。
而且月如霜不知道她的妹妹月如雪在镇北王府的人设是小白兔而不是狐狸精,她伪装的方向完全反了。这下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周国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头。
她那丧风拜俗的儿媳就算被赶回了东夏,经过亡国之事性情大变,也不该变的这般剧烈,倒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是她这次竟然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就算楼上之人不是月如霜,她也只能是月如霜。
周国夫人拍了拍手,冷冷笑道:“打!”
那些青衣仆人立即围了上来,对着闻忠拳打脚踢,那闻忠被囚多年本就虚弱不堪,周国夫人那意思是要将闻忠在月如霜面前活活打死。
当年出轨事发时,周国夫人本意是要将那出轨的贱妇和那胆敢勾结主人的贱奴一起活活打死,可是大梁皇帝萧明德竟然不肯,坚持要把东夏长公主送回东夏,他多年来追求一个仁慈名声,仁慈到连大梁的脸面都不要了,口口声声说什么两国邦交,说什么少女无知,说什么她清白之身尚在,对那出轨的贱妇极尽怜惜之意,让周国夫人气的病了好些日子。
最后,周国夫人那出轨的儿媳好好的被送回了东夏,周国夫人只能把闻忠囚在地牢中折磨,幻想着有一天能把这一对奸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