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沈离清和木乔一起收拾着桌面上念完的稿子。
已经整理到一起的稿子,还没来得及用水瓶压住。
一阵清风拂过,原本地势就高些的台上,风力更明显。
一张张稿纸随风飘落在地。
反应过来,木乔的动作有些明显的迟缓,看着被吹掉的稿子心底没有起一丝波澜。
将手头上没被吹跑的稿子,拿水瓶压住,她才不疾不徐的转身去捡地上的稿子。
看着沈离清要过来帮忙时,木乔开口制止:;没关系,我来捡就好,是我没注意才弄掉的。
沈离清从她回来时,就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念稿的时候都没有之前那么认真,明显有心事的样子。
;好,那我先把这些拿回广播室。
木乔一边捡着,一边点头回应:;嗯,你先去吧。
沈离清抱着广播室的麦还有一些稿纸就起身准备离开。
走前,她的目光停留在木乔身上半会。
捡东西的姿态放的很低,也是不嫌脏的将手撑在地上,捡起时还很爱惜的吹着稿子上的落地灰尘。
这样看来,她似乎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娇贵自傲。
沈离清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回想着之前念稿时,她也是很谦虚的向自己讨教,传言果然只是传言罢。
她走下台阶,发现地上还有几张显眼的白纸。
竟然还有几张稿子落在了这边,如果不是手里的东西已经太满,沈离清就帮她捡起了。
;木乔,这边还有几张遗落的。她提醒着,担心她没注意到这边的稿子。
木乔抬眸望去:;我知道啦,马上就过来。
沈离清这才安然的走去广播室。
台上地面的稿子已经被她全部捡起,细心地整理齐后,才匆匆走下台阶去捡,台下遗落的。
不多,只是分散的有些开,甚至还有一张落在一处水洼边,差一点就要被浸湿。
木乔走过去蹲下。
却在准备捡起时,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那处水洼上,溅起的水花大多扑在了她的脸上。
洁白的校服上都染到一滴滴灰点,是水洼里沉淀许久的泥。
她下意识的先护住手里的稿子,然后迅捷的站起,也幸好没有溅到脸上。
;这不是打人耳光的大小姐嘛?
一个不认识的女生。
木乔先看向衣服上的污渍,眼底一丝不悦。
没明白她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来者不善,木乔也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她手里护着稿子,便转身回去想先处理手头上的事。
;装什么啊,打了人还想不承认吗?
那人却是纠缠不清,甚至冲到她的前面,将她的去路挡住。
木乔打算绕开她,却是又被其他的女生挡住去路。
;大小姐还真是会装清高,不过这里可不是你耍横的地方。
全是些莫名其妙的话,木乔微微蹙眉:;你们想干嘛?
;你打了人家一巴掌,自然要还一巴掌,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那位说话的女生气势很凶,其他人跟着她应和,像是她们之中带头的。
每句话都说的不明不白。
;我没有打过任何人。木乔只能实话实说。
;你以为这所学校就你一位大小姐,我们宋轻可是比你家世强多了。
这次说话的是另一位。
看来,那位带头的女生大概就是她口中的宋轻。
沈离清有提过,木乔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是仅名字而言。
为什么突然比较起家世来,她明明没有到处和谁说过,总不会是老师在到处宣传吧。
宋轻的家世不差,如果只是单独和木家的一个产业比的话,还是能排上号。
;本来你打人的事,我不想管的,但是你和赵宇深讲话,我就不能忍了。
宋轻可谓是在这所学校混的风生水起,有关赵宇深的一点消息,她都会马上知晓。
赵宇深这样的人,能和一个女生主动搭话,这是她宋轻不能容忍得。
这不正好有机会,她也有个由头来教训一下这位不知好歹的冒牌大小姐。
宋轻家里和枫叶集团有合作关系,谁不知道木家的两个女儿都在国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木乔内心白眼无数,亏她还帮着念了那份表白稿,简直好心没好报。
;且不说我和赵宇深是多么八竿子打不着,就说我打人的事,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冤枉过,简直无语伦比。
看着她突然强势起来,宋轻咂嘴讽刺:;啧啧啧,这就露出真面目了?
是,她是有真面目没错,可她什么时候打过人。
忽然,灵光一闪。
木乔突然想到了什么。
巴掌印?
难不成是厕所里后来上来的那些女生自行脑补的,然后不求证直接传播的谣言吗?
有点难以相信这个推论。
虽说眼见为实,但这么片面的内容居然也会有人如此拼凑,然后还肆意传播。
;我只能说,我没有打人,如果你们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找林如求证。
宋轻才不关心她到底有没有打人,她只想借此,顺理成章的教训她一顿而已。
;你都知道被打的女生叫林如了,还用求证什么。
宋轻懒得和她再辩论什么,直接上手推了她一把。
动作太过突然,木乔向后一踉跄,不过还是稳住了身形。
对方竟然盲目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是要认定她的意思。
;看你更在意的是赵宇深的事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叫他名字。
宋轻讨厌比她漂亮的女生,叫出赵宇深的名字。
她抬起手,就想要狠狠地给她一巴掌,让她以后还敢接近赵宇深。
但木乔也不是木头,怎么会任人宰割,她向后退了一步,轻巧的躲开。
;如果你只是介意我和他的事,那你大可不必,我跟他不过是一面之说。
虽然感觉可能会跟她说不通,但是木乔还是想小事化了,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
宋轻得到的消息可不是只有那次的一星半点,她还听说木乔在高二八班大放光彩的事,为某个被冤枉偷钱的学生打抱不平。
但凡是能引起赵宇深注意的事,她都恨之入骨。
;像你这么会装的人,我才不会信你,抓住她!宋轻仿佛没了理智般。
木乔看着上前的几人,立刻想要先跑开,却是不舍丢下手里的稿子,被人从后面抓了一丝头发。
;你们疯了吧!木乔简直没见过这么令人无语的事。
怎么上来就拽头发,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还护着那些破稿子,真够装的!宋轻一手挥开她手里的那些破纸。
一张张纸从木乔的手里飘落,如花凋零般。
还有一部分借着风力飘进了那处水洼里,稿纸逐渐被浸湿,笔墨都随着水流渐而融无。
木乔反手将抓在自己头上的手擒住,毫不留情的在她手腕的穴位上用力一压。
那人瞬间被卸掉力劲,吃痛的撒开了手,面露苦色。
宋轻微怔,原来这位假冒的千金竟然不似外表那样的娇弱。
;她还能擒住这么多人不成,都给我上去抓住她,今天必须让她尝到苦头。
几人听着宋轻的命令,都上前伸手朝着木乔抓去,宋轻在学校有校长罩着,有她在,她们也就敢大大方方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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