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承霁相处了一段时间,无浣也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
不爱说话,有时间就是睡觉。
比如此刻,他一上车就靠在后面,双手环胸,闭上了眼睛。
无浣扫了一眼他一副隔绝红尘的样子,忍不住撇撇嘴。
“那个”司机小哥看看无浣,想说点什么。
无浣摆摆手,示意后面这个大爷在休息,不要打扰了他才好。
司机小哥没办法,抽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无浣在想别的事情,并没有会意。有些疑惑的瞪着司机小哥。
司机小哥有些着急,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什么什么意思?”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吧?无浣有些嫌弃的皱眉。
“哎哟,你嘴巴旁边有东西。我是服了。”司机小哥气急,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话音一落,就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后座的卫承霁。
此时,卫承霁也睁开了眼睛。
司机小哥有些紧张的缩缩脖子,目视前方,专心的开车。
无浣也翻出一个镜子在整理自己,突然想到这卫承霁是不是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不然为何没看见自己嘴角边的食物?
可恶。
无浣想到这里,本来精神奕奕的状态瞬间变得颓废了。
这么多天了,这进展什么是太慢了。
或者说,他是一个偶像演员,在这个大染缸里面,想要走进去他得心,实属不易。
无浣轻声叹口气,在静谧得车内格外清晰。
不过,这次司机小哥没有搭话。
无浣也没再说话,坐在副驾驶靠着车窗,若有所思。
很快就进入了公司,好在这次门外没有记者和粉丝蹲守,想必是公司都解决了。
其实生活助理得权限真的很少,最起码,像现在,他们三个人在里面谈事情,无浣只能干等在外面。
忽然,人事部的带过来一个娇小的女生,看见无浣守在门口,用嘴型无声的问道。
“在谈事情?”
无浣点点头。
“那你和无浣先等一会。”人事部的同事和身后的女生说了一句,这才又看向无浣,“他们谈好事情,你将她顺便带进去就行。”
无浣瞥了一眼那个女生,埋着头,绞着手指,肩膀上面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包,看样子很紧张。
之前无浣有听公司的讨论过,这一次公司签了很多有特点的艺人。
看不清脸,但是眼前这女生怯懦的样子,却是很有特点。
两个人都坐在办公室外面的长凳上面。
很快冷姐就先出来了,扫了一眼两人,急冲冲的就走了。
无浣这才将那个女生带进去。
为卫承霁懒散的坐在沙发上面,手里捏着手机久久未动。
“人事部那边带过来的。”无浣和杨经理说道。
那女生这才抬起头,赶忙掏出背包里面的简历,就要往杨经理办公桌上面放。
“不用,我这边有。”杨经理摆手,在自己办工桌上面翻出来几页纸,一边看那女生,一边看纸张上面的文字。
“你前几天怎么没过来?”杨经理问道,想要看清那女生的脸,可惜她又埋起了头。
“我家里有事,回了趟老家。”女生声音很小,但是咬字清晰,声音很好听。
无浣找了个位置坐下,认真的听着,却还没看清那女生的样子。
“行吧,以后要提前联系公司报备一下,不能不声不响的人就不见了。”杨经理也不由自主的将声音放低了。
“别怕,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了,就要把胆子给养肥了。”杨经理忽然甩了手中的纸,声量突然增加。
别说那个本就紧张的女生,就连无浣也被杨经理突然的动作给惊到了。
那个女生反应更是大,直接浑身抖了一下,然后后退两步,抬头愣愣的看着杨经理那边。
“杨经理”无浣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抽泣的声音。
接着就是放声大嚎,“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吓哭了?
无浣见杨经理也被女生这哭声给吓到了,连忙站起来找了纸巾交给她,虚揽着她的肩膀。
“别怕,杨经理就是声音大”
“呜呜,对不起,我我对不起,我会努力的,我”
“闭嘴!”卫承霁厉声呵斥一声,那女生瞬间收了声。
无浣这才看清女生的样貌,娇小的一团,五官清秀,却很精致,给人很清纯空灵的感觉。
这张脸却是很有特点,有潜力啊。
“练习室过来一个人。”杨经理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要将人给带走。
“左月,你就先去练习室那边上几天课。”杨经理有些烦躁的摆摆手。
左月愣怔的看着杨经理,然后又看向无浣。
“别害怕,不要哭,去吧!”无浣拍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贴心大姐姐的眼神。
左月这才点点头,小步走了出去,全程没敢看沙发上面坐着的一脸冷漠的卫承霁。
“先回去吧,晚上七点在老地方,一定要准时。”杨经理说道。
卫承霁起身就离开。
无浣也不好问太多,抬步就想跟上他的脚步。
“无浣,你留下,下午再去接霁哥。”杨经理忽然说道。
“杨经理找我有什么事?”无浣有些懵逼,一回头,卫承霁已经推门离开了。
“觉得助理的工作如何?”杨经理给自己接了一杯水,随意的问道。
这口气,莫名让无浣紧张起来。
“还好,我适应能力很强。”无浣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点。
“不错,难得霁哥也没有说什么。”杨经理点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一脸认真得看着无浣。
无浣站在旁边,有些僵硬。
“杨经理,你有什么事情?”无浣索性直接问道。
“没事,就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经理笑了起来,“那上面是一份正式合同。”
无浣顺着杨经理得手指看过去,面上一喜,这意思就是自己已经过了试用期了?
那是不是可以一直跟着卫承霁了?
无浣这样想着,正打算一表衷心,谁知杨经理接下来得一席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将她凉得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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