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我听说孟家世代都是读书人,祖上还出过大文豪,尤其是书法,孟家的子孙个个都是书法界的大家,这个传闻是真的吗?牧承恩圆鼓鼓的眼睛睁得大大,一脸崇拜的问。
小小年纪居然懂这些,孟致远有些不可思议,但小孩子的话一点不假,书法堪称孟家子孙的绝学,孟致远曾是文学类大学教授,也是书法家,他的很多作品都上过教科书。
你喜欢书法?孟致远被牧承恩那种小嘴哄得神清气爽,挑了挑花白的眉。
当然喜欢呀。牧承恩点头如捣蒜,胖乎乎的小手拉着孟致远的衣角,撒着娇,曾祖父,我也想成为书法家,你可以教教我吗?
软软糯糯的小可爱一口一句曾祖父,老人家甜到了心里,喜爱到了心尖尖上,恨不得把毕生所学传授于小曾孙,但这些年,为了给妻子治病,孟致远的那些值钱的笔墨纸砚全都被拍卖了,眼下又刚回国,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些练书法的工具。
乖曾孙,下周末吧,等我买好了砚台,一定好好教你。孟致远爱怜的摸着他的小脑袋。
曾祖父,我爹要你送一个砚台,你现在就可以教我哦。牧承恩继续奶声奶气撒着娇。
哦?孟致远抬头,果见不远处一个挺立男人款步走来。
他一身黑衣黑裤,浓密短发梳得一丝不苟,仿佛玻璃窗里走出来的男模,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矜贵威严感,尤其是那双眉眼犀利的令人生畏,即便孟致远这样见多识广的长辈,竟都有些难以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压人了!
不是说他的外孙女婿只是一名小小的司机吗?
这从脚到头发丝,怎么看都不像啊!
孟致远一头雾水,不确定地看向孟晓晚,哪知孟晓晚见了女婿也是一脸懵。
咳咳,外公,妈,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牧斯年,你们叫他小牧就可以了。乔今安清清嗓子介绍。
初见牧斯年时,她也是外公和母亲那种不敢置信的表情,但小牧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司机而已,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他们不必敬畏他。
小牧,我外公的礼物呢?乔今安又给牧斯年使眼色,这人太高冷了,送礼物显得亲切些。
外公。
牧斯年倒是挺配合,礼貌递上一个礼盒。
孟致远曾是受人爱戴的大学教授,被送礼是常有的事,他司空见惯,也不喜接受,但不知怎么的,收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礼物,他莫名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曾祖父,你快看看我爹送的砚台,你喜不喜欢吧。牧承恩小朋友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自来熟地把礼物塞到孟致远手里。
孟致远回神,这才想起小曾孙还等着他教书法。
小牧,你太客气了。
孟致远和蔼一笑,虽没有收礼的习惯,但一个砚台而已,也不至于让孙女婿破费太多,只是刚一打开礼盒,瞧见里面的东西,他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咻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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