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沈家现在已经乌烟瘴气,陆家那边来了电话,这样放荡的女人他们实在是不敢往陆家娶,丢不起这个人,气得沈铮扬又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一通。
年过半百的老管家战战兢兢而来,他躬身凑到了沈铮扬面前,已经查出来了,照片是沈蓝桉找人发出来的。
沈蓝桉?
沈铮扬念出这个名字以后蹙了眉,他瘫坐在红木座椅上,眼神空洞,那丫头看起来清清冷冷,没想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直击要害。
沈蓝桉!沈蓝桉!又是沈蓝桉!
提到这个名字,沈乐菲疯了一般,她们早就该赶尽杀绝,她早该知道那就是个祸害。
妈咪,毁了!全毁了!
沈乐菲抱头瑟缩在角落,这种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受让她撕心裂肺,形神俱裂。
睥睨的看着这一切,阿清掐灭香烟,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扶着楼梯缓缓而下,与此同时,她垂在身侧的手掌中夹着一个档案袋。
不是你们的东西,怎么都握不住的。
阿清恬淡的声音吸引了在场众人的视线。
站在沈铮扬面前,阿清将档案袋上的细线顺时针取下,随即将里面两份亲子鉴定递到了沈铮扬的面前。
这两份亲子鉴定,一份,是我跟您的,一份,是沈乐菲跟您的。
看着阿清将亲子鉴定递过去的画面,并不知道上面内容的孙慧茹跟沈乐菲两个人纷纷疑惑的面面相觑。
两份亲子鉴定的内容很简单,她跟沈铮扬的生物学关系直系百分之九十九,沈乐菲跟沈铮扬的,是0。
这两位早就想赶我走,所以十年前伪造了我跟您的亲子鉴定,好在您对我心软,没有赶尽杀绝,不然您的亲生女儿恐怕要死在您手上了,而她们,明明跟沈家没有任何关系,却妄想顶替我的位置,顶替我母亲的位置。
阿清的声音中带着些哽咽,可是她看向这母女二人的眼神却是无尽的讥讽。
沈铮扬在发抖,他放大的瞳孔在孙慧茹跟沈乐菲的脸上游走着。
老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孙慧茹爬到沈铮扬的脚边,她抱住他的大腿哀求,老爷,你信我,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人了。
沈铮扬哪里还会信,看到沈铮扬眼眸中的死灰,孙慧茹瞪着猩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看向了阿清,是你跟沈蓝桉的阴谋,你故意说能顶替她,然后住进沈家,让我们放松对你的警惕,最后伪造这一切博取同情,为了将我们母女赶出沈家,你们真的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你们才是真正吃人的恶魔。
这话中的信息量太大,沈铮扬愈发迷糊了。
沈乐菲微微一愣,反应了过来,她撑着墙壁起身,怪不得,怪不得你敢笃定有你在沈蓝桉一定不会承认她是沈家的亲生女儿,怪不得我在那么私密的酒店都能轻易被沈蓝桉拍到,明明是你引我去的,原来一直都是你们的阴谋。
挑眉,阿清微微摊手,随便你们怎么说,如今事实已经在面前了,要是你们不信这亲子鉴定,随时可以再做。
阿清没怕过,既然她能拿出这两份亲子鉴定,那她就有本事让所有的亲子鉴定最后都变成如她所想,毕竟她医院里有人,这两母女,已经穷途末路了。
爹地,爹地,你不要信她的话,她
沈乐菲要去求沈铮扬,却被沈铮扬一个耳光给扇飞了,火辣辣的灼热感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她完了。
老莫,收拾收拾东西,让她们滚!
管家闻声而上,沈家的变故,来得太突然。
沈铮扬甩手束在身后,冷冷的双眸停在了阿清的脸上,跟我来书房。
阿清跟了上去,身后是孙慧茹跟沈乐菲的哀嚎,那是她胜利的战歌,从此以后,这沈家,就她一个小姐了,身份今非昔比。
书房里的氛围很压抑,沈铮扬并没有坐下,而是一手握成拳头撑在书桌上,苍鹰般犀利的双眸停在了阿清的脸上。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孙家母女的言谈之间,明明透露沈蓝桉才是他的女儿。
沈蓝桉是我表妹,是白司臣的女儿,而我,是白落玫的女儿,阿清张开就来,这话说得沈铮扬一头雾水。
孙氏母女十年前用计让您误解我的身份,要不是我命大,您以为我能活到今天?
沈铮扬这些日子没让阿清走,无非是因为阿清顶着白落玫女儿的身份,往常他认为蓝桉才是,毕竟那张脸长得太像,如果说蓝桉是白司臣的女儿,那一切都能说得过去了。
见沈老爷子眼神有闪,阿清嘴角一瞬微扬,随即便继续换上一张委屈的脸庞,她得趁热打铁,我知道您养了沈乐菲二十年对她有感情,本想这日子这么过下去就算了,所以那亲子鉴定我握了这么久都没拿出来,只是没想到她们竟想顶了我母亲的位置,我母亲才是为您绵延子嗣的沈家夫人,我怎么能忍心看着您不仅误解她还要将那位置拱手让给一个欺骗您二十年的女人。
沈铮扬信了,他拳头松了些,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些,那你们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可就是清白啊。
沈铮扬痛心疾首,就算再没有血缘关系,可到底养了二十年。
阿清抬手擦泪,这事我没干,我与沈蓝桉早就不联系了。
沈铮扬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委屈与决绝,他抬眼看她,她不像是在说谎。
你好好冷静一下,我出去一趟。
见沈铮扬离开,阿清用食指指腹抹去了眼角那两滴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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