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知道一些讯息,还不全面,也不确定。;
关于母亲的事情,她还想多问,可季长山显然不想再多说了,;该休息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他一只手腾空,蓝桉即便不情愿,还是扶了上去。
长长的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并排而立,缓缓前行。
;我看小颖本性不坏,若是她真的不顾你想法,用那些秘密直接换她住进来就成,何苦要到你面前痛哭流涕一场。;
季长山的话是有道理,小颖的事情蓝桉自有定夺,看着季长山腿脚不便的样子,她微微思忖,;留她在这里也好,起码能有个照顾你的人。;
;平时都有周瑾在这里照应,倒也不必费别人多少事。;
言下之意,今天周瑾不在,蓝桉起码得把他的一应事情给照应周全了。
蓝桉从小便能察言观色,这点还是懂的,扶着季长山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她去洗手间给季长山打了洗脚水,看着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把这些做得妥妥帖帖,季长山竟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来。
;试试水温吧。;
蓝桉蹲下身,替季长山脱了鞋袜,又替他卷了裤筒,就在裤筒要卷到小腿以上的时候,季长山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蓝桉猛然一顿,;没想到堂堂季先生如此保守。;
面对蓝桉的调侃,季长山的脸上并没有露出窘迫,;是怕你没那个胆看。;
蓝桉觉得好笑,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她推开了季长山的手,继续手上的动作。
在看到季长山小腿以上的斑驳烧痕以后,蓝桉的眼眸微微闪了闪。
;就说你没那个胆子看,;说着季长山拂开蓝桉的手,准备放下裤腿,可蓝桉突然响起的声音又让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不怕。;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光看这烧痕她就能想象到季长山在火海里经受过怎样的煎熬,当年黑魅的那场大火,即便是有当家人护着,她想来也是恐惧跟后怕,更别说替她挡火的人经历过怎样的折磨了。
;你也是能沉得住气,面对自家的仇人能这么能屈能伸。;
他的声音里分明带着嘲讽跟戏谑,可蓝桉只是淡淡沉眸,;起码现在,你对我有恩,更何况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也就是个十岁的孩子,你能做什么?;
她爱憎分明,这是季长山没有想到的。
;那你会因为这个对我没有任何敌意?;
这句话让蓝桉笑了笑,她抬头看向了季长山,眼神坚定,语气铿锵,;不可能。;
她的语气明明那么犀利,可手上替季长山擦脚的动作依旧轻柔。
她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简单三个字,男人眼眸中的希冀光芒瞬间消散,随之荡然无存。
蓝桉起身去洗手间倒了洗脚水,能跟季长山以这种状态相处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当年的事情即便季长山没有参与,可到底他是季家人,他身上流着季家的血,流着她仇家的血。
从季长山房间里出来,蓝桉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小颖。
;楼下说吧。;
小心翼翼合上季长山房间的门,蓝桉跟小颖一前一后下了楼。
;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两个人并排站在阳台上,蓝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小颖撇了撇嘴,;季先生都跟你说了吧。;
蓝桉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好蓝桉,你就原谅我吧,;小颖拉着蓝桉的手臂微微摇晃着,;知道你在季先生这里,我也是想求季先生把我留下来,我是想留在你身边。;
相比这个,蓝桉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侧目盯着小颖,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给看穿,;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当年的事情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另外,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心,在第一次跟我见面就将那些秘密和盘托出。;
果不其然,在蓝桉提出这两个疑问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了小颖眼眸中的闪躲跟惊慌。
;若是你不把这两件事情交代清楚了,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见小颖不松口,蓝桉的语气更加严肃了些。
看着蓝桉这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小颖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咬咬牙道,;这些事情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你母亲?;
小颖没有再隐瞒,;我母亲曾受白家的恩惠,后来死心塌地的跟在落玫姨身边,这些事情都是她亲身经历的,包括她知道你右后肩上有一个蝴蝶形的胎记,在你昏迷回沈家的那一天我就已经确认过了,她也告诉我,白家对我们家的恩惠是三辈子都还不完的,所以我如果有一天遇到白家小姐,一定要誓死追随。;
蓝桉对着右后肩微微侧头,那里确实有一个蝴蝶形的胎记,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颖的行为为何如此反常。
没等蓝桉反应过来,小颖就拉着她到了客厅,紧接着她打开了电视柜拿出了里面的盒子,是她从黑魅拿出来那个寄放在沈家的盒子,那里面有当家人跟眉姨留给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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