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尘一只手扒着秦婉乔的领口,另一只手抓了块手帕,迅速的给秦婉乔擦拭着颈上的汗。
我没事的。
秦婉乔瞬时红了脸,尴尬地夺过了柳轻尘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擦吧。
柳轻尘松了手,看着秦婉乔,我摸了夫人的脉象,未见异常,夫人何以出了这许多的的汗?
还有,夫人为何
他欲言又止地瞧了眼秦婉乔,顿了下,到底问了出来,夫人为何用避子汤?
嘘!
他的话,立时让秦婉乔紧张起来。
秦婉乔下意识的往房门看了看,小声说道:谢谢你帮我保密,这件事万不可让袁景容知道
可
柳轻尘正欲再问,忽听房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再看,秦婉乔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居然是袁景容!
怎么会是袁景容呢?
眼看着袁景容脸色阴沉,秦婉乔莫名心虚,他不会听到了吧?
相公
某丫头意识到这一点,一声甜腻的呼唤,这满脸都是笑意。
袁景容瞧着眼前的一幕,眸色深沉。
相公你下朝了?
秦婉乔连忙整理了衣领,便要下床。
夫人慢着点。
柳轻尘下意识地扶了扶秦婉乔。
本王不该下朝吗?
想不到,袁景容竟然幽幽地回了这么一句。
秦婉乔蓦地心惊,微微张着嘴看了袁景容一眼。
他莫不是生气了?
何事不能让本王知道?
就在秦婉乔暗中忐忑的时候,袁景容冷冷地问了句。
啊
秦婉乔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他果然都听到了。
没没什么。
秦婉乔刚说到这里,却见袁景容忽然迫近,眼眸生寒。
景容
柳轻尘连忙起身,想要解释。
出去等我!
结果,袁景容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淡漠地说了这么一句。
柳轻尘眉头频动,本想再说点什么,瞧了瞧袁景容,又咽了回去。
好吧。
柳轻尘转身要走,却放心不下地嘱咐着,夫人刚刚大汗淋漓,恐怕是生病了,一定要注意些。
袁景容颦蹙着眉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他立马收住了话头,好,我出去,出去。
不敢再多说,柳轻尘连忙奔出了门外。
说吧,何事不能让本王知道?
袁景容目光凌冽地盯着秦婉乔,满带着警告的味道。
秦婉乔一看,淡淡轻笑,好吧,我都告诉你。
看这个家伙满脸沉郁的模样,恐怕也瞒不下去了,再瞒下去说不定又会生出什么误会来。
想到这,秦婉乔索性坦白道:我
她心怀忐忑地瞧着袁景容,酝酿了好一会儿,颇有些豁出去的模样,说道:其实,我自圆房以来就偷偷地喝了避子汤
话没说完,她便看向了袁景容。
袁景容果然脸色更加的沉郁,如罩寒霜。
你你别生气啊,我不是不想生孩子,只是我觉得这副身体太过瘦弱、不够成熟,所以想
你想什么?
未等秦婉乔的话说完,袁景容已然冷冷地追问了。
他竟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背着他喝了避子汤。
我自然是想等身子好些了再生喽!
借口!
袁景容眼眸一凛,你干农活的时候,怎不见你身子不舒服?为何要找这样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本王?
她分明是不想给自己生孩子罢了。
世事真是难料,曾经有人那么想给他生孩子,他没允,而今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了,这丫头居然不想给他生
呃这
秦婉乔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人家一句话,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袁景容淡淡地瞧着她,你年纪尚轻,又是如花似玉,嫁给本王实是委屈
他话没说完,秦婉乔便惊愕地张大了嘴,袁景容,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是不想生,我只是想待我们的感情稳定了、我这身体也成熟了再生,并无别的意思啊!
秦婉乔连忙解释。
在她的心里,总觉得这么小的年纪生孩子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才会喝避子汤,想着大一点了再生,没想到竟引起了袁景容的误会。
袁景容定定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里充满了质疑的味道。
这个丫头鬼灵精一般,谁知道她说得是不是真话呢?
是不想生还是不想给本王生?
袁景容皱着眉,脑袋里出现了方才的那一幕。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举止暧昧,让人很难不多想。
袁景容,你这是何意?
他这话一出口,秦婉乔立时炸毛了。
这已经上升到对她人品的怀疑了,她要是不生气才怪。
我秦婉乔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怒视着袁景容,偷偷喝避子汤,没有与你商量,的确是我的错,可我对你可并没有二心!
而且,我现在已经停了避子汤,便是要与你生育孩子的,你居然这样误会我!
秦婉乔眼圈通红,怒斥着袁景容。
我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何况我已经
她眼眸轻挑,凝视着袁景容,微微红了脸。
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又岂会不给他生孩子呢?
秦婉乔这会儿满腔的怒火被点燃,一时气愤,压根不觉得害怕了。
她就这样和袁景容默默对峙着,谁都不肯让步。
王爷!
这时候,门外一声呼唤,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气氛。
袁景容缓缓转眸,问了句:何事?
府门外一位自称您夫人的女子求见您。
什么?
袁景容蓦地转身,抬步往房门外走去。
袁景容!
秦婉乔大呼一声,紧跟着出了门。
还误会她红杏出墙呢,这找上门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袁景容,你到底还有多少夫人?
秦婉乔一时之间,没有压住火,冷冷地问了句。
她想到了北梁的那位死而复生的袁夫人。
袁景容一直没有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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