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乔轻叹一声,目送着秦岳明被拖走了,心情极是复杂。
而此时,朝堂上正热闹。
皇上安坐在龙椅之上,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太子的党羽,又提审了张赋昀。
张赋昀见事情败露,太子又已经失势了,只得将利用孙鹏陷害袁景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
而孙鹏已经清醒,他这个有力证人,更是让张赋昀无可辩驳。
皇上愤愤不已,心里更是对太子大失所望。
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想要陷害忠良
皇上当众处置了孙鹏和张赋昀,算是敲山震虎,正了朝纲。
之后,这场宫变总是彻底结束了。
退朝之后,一众朝臣,立时将袁景容围在了中间,纷纷恭贺。
如今的袁大将军,哦不,是异姓王,可是京城的新贵,皇上的新宠,自然引来不少人的巴结。
更有人竟偷偷给袁景容塞了女儿的庚帖,希望能得到王爷的青睐。
袁景容一向不喜欢应付这种虚伪的场面,所以频频蹙眉。
恰在这时,他一眼便看到了秦婉乔,于是连忙向小丫头使了个眼色。
秦婉乔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眼前众人的巴结,让她暗生反感。
她好不容易才和袁景容建立了感情,一朝回到京城,居然蹦出来这么多想要搞破坏的。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大猪蹄子刚养肥,就有人觊觎了
某丫头虽然心里不满,可面上却假装没看到。
袁景容暗中皱皱眉,小丫头,这是报复他呢?
王爷今后留在京城履职,我们以后就更亲近了,改日臣带全家去拜访王爷。
有人套近乎地说道。
秦婉乔暗中冷嗤,心道,这些人还真是司马昭之心。
说什么带全家拜访,分明就是去提亲嘛!
看来,她要出手掐桃花了
想到此,秦婉乔上前唤了声,相公,妾身有些不舒服,是否可以出宫了呢?
她说着话,眼底划过狡黠之色,掩住了嘴,故作干呕。
好。
袁景容朝着众人微微点头,致歉道:各位,失陪了,内人身子不舒服,本将本王要先行一步。
他抿唇淡淡一笑,迈开了脚步。
众人自动给他让出了路,他便这样大大方方来到了秦婉乔的面前,眼眸蓄着温柔,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不知道这袁将军冷面冰山的名号呢?几乎没有人看到他露出过如此温柔的笑容。
而今
他竟对一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展露出了笑容。
而这个小丫头,还是罪臣之女,更是命里带煞的克星,她凭什么得到将军如此的温柔?
你说呢?人家怀了你的孩子呢
某丫头抿唇憋着坏笑,故意说道。
袁景容蓦地挑了挑眉,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相公,你不高兴吗?
秦婉乔歪头问道。
袁景容深深地看着她,眸色深沉,丫头,可是真的?
怎么?你不相信?
秦婉乔抿了抿唇,憋着意味深长的笑。
袁景容没有回答,只是抓过了她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脉。
居然没有怀孕!
袁景容眼眸瞬时变得凌厉,拉着秦婉乔疾步往前走。
秦婉乔暗中忐忑,她怎么会想到这个人也会诊脉呢?
走那么快干嘛?
秦婉乔被他攥着手腕,微微有些痛,这脚下还跟不上他的节奏,不由得气恼地问。
袁景容脸色深沉,一言不发。
直等着出了宫门,避开所有的朝臣,袁景容才停住了脚步。
蓦地把秦婉乔拉到自己的面前,袁景容锐利的眼眸打在她的脸上,这种事还能拿来开玩笑?
秦婉乔抬头瞧着他,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我只是为了给你解围啊?难道你是怕我挡了你的桃花不成?
某丫头也很生气,一句玩笑,他至于这么生气吗?
可她哪里知道袁景容的想法?
袁景容敛起眉头,心头隐隐有些懊恼,他方才差点信以为真,要知道活了这么大年纪,他还没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刻呢。
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最近葵水可还准时吗?
既然提到了这件事,袁景容觉得,是时候解决生儿育女的问题了。
你说什么?
秦婉乔愣了愣,虽然听到了袁景容的话,却故作不知。
这个人怎么能轻易问出这样的话呢?这可是女孩子的隐秘。
袁景容皱皱眉,丫头,你装糊涂?
呃
秦婉乔凝着眉,我真没听见嘛!
说完,还不忘嘟着嘴小声嘀咕,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呢?
你是我的女人,不能问吗?
本以为自己私下里吐槽一下便好,哪知道居然被人家了去,秦婉乔一时尴尬了。
她偷偷挑眉瞧了袁景容一眼,正对上袁景容讳莫如深的眼眸,回头让柳军医给你开个方子,调养一下。
某丫头脸都绿了,慌忙说道:我自己就懂医术,何用柳军医?
说着话,她心下一慌,暗中忐忑。
若是让柳军医发现了她的小秘密,那还了得?
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你可懂?
袁景容皱皱眉,淡淡地瞟了秦婉乔一眼。
秦婉乔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找个大叔当老公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某人阅历太过丰富,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身子如此单薄,怎能生养?找轻尘看看,开些补身子的药,早些为本将军生个一儿半女
袁景容面色一动,几不可察地淡出温柔的神色。
谁说我身子单薄的?我肩能扛、手能提,种田养崽样样在行,我怎么就不能生养了?
某丫头很是不服气地朝着袁景容示威道。
那为何成亲几月未有身孕?
袁景容迈进一步,意味深长地问。
那是因为我
秦婉乔挺直了胸,有句话正要冲口而出,忽然顿住了。
妈呀,她差一点就把自己卖了。
因为什么?
袁景容淡淡地问。
因为
秦婉乔颦蹙着柳眉,暗中琢磨,要怎么说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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