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想办法!
秦婉乔扯下袁景容的大手,说道。
袁景容这才半信半疑地松了手。
秦婉乔立时起身,找到了之前就在床畔的白喜帕,抬手就要咬破手指。
这下了狠心的动作,却在真正咬到手指的时候犹豫了。
好像有点疼啊
秦婉乔蓦地抬眸,忽然抓过袁景容的手,狠狠地用力
嘶
袁景容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刚想要推开她,这手指就被咬破了。
你
袁景容皱着眉,瞪了秦婉乔一眼。
江湖救急嘛!我自己的手我下不了口
秦婉乔笑嘻嘻地说了句,拿着白喜帕,裹着袁景容受伤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
袁景容这才明白喜帕的作用,他一张脸已是悄然扬起了红晕。
秦婉乔动作利落地做完了这一切,捧着喜帕,来到了房门处。
挺直了脊背,整理了表情,她含羞带怯地推开了门。
奶娘,让您费心了。
秦婉乔将手里的喜帕递给奶娘,迅速地关上了门。
再看,她这脸上哪还有羞怯的表情?只剩一脸的窃笑。
袁景容皱皱眉,这丫头还真是会演戏!
此时,秦婉乔已然跑回来,坐在床畔,抓起了袁景容的手。
我瞧瞧!
一看,他这手指还流血呢!
秦婉乔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含住了袁景容的手指,用力地吮吸。
袁景容眸色一紧,心下突然一震,这感觉好像有些微妙。
我给你包扎,但是你万不可让奶娘看出端倪来!
秦婉乔吮吸过后,立即撕下自己的里衣,给袁景容进行了包扎。
你属狗的?
蓦地,袁景容一句话,让秦婉乔愣了愣。
什么?我不属狗。
下意识地回了句,秦婉乔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袁景容,你骂人?
袁景容淡淡地瞧着她,没有回答问题,却是扯了扯她的里衣,你这个是用来给男人包扎的?
嗯?
秦婉乔愣住了,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袁景容淡淡凝眉,好半天才放下秦婉乔的里衣,以后,不准撕它!
呃
秦婉乔偷眼瞧着袁景容,只见他脸色阴沉,似乎很生气。
我这不是图方便嘛
秦婉乔撇撇嘴,有些委屈。
袁景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脑袋里适时跳出了那天受伤的场面。
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这女人居然毫不避讳撕了里衣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包扎,而且还做得非常熟稔。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莫名有些生气。
总之本将军不许!
袁景容站起身,愤愤然地出门了。
小姐!
他刚走,香草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大碗的羹汤。
小姐,快来喝,是鸡汤啊!
鸡汤?哪来的鸡汤?
秦婉乔接过来,心里美滋滋的,想不到竟还有鸡汤喝
她倒是也没客气,自顾自地就喝了。
是苏嬷嬷叫奴婢端过来的呀!苏嬷嬷说您刚刚圆房,体力消耗大,这鸡汤里她放了补身子的草药,说是给您补补身子,好尽早为将军生下一儿半女
香草炒锅爆豆一般回禀着,这话还没说完,秦婉乔竟呛到了。
咳咳咳!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望着手里的鸡汤,竟觉得有点不是味儿
小姐,您怎么了?
香草不明所以,连忙问道。
秦婉乔勉强咽了下,摆手道:没没事!
苏嬷嬷真是的,这婆母也做不到这份上吧?
叫人好生难为情啊
秦婉乔说着话,轻叹一声,把手里的鸡汤喝了些。
走吧,我去做饭。
秦婉乔喝完之后,起身道。
小姐,您还做什么饭啊?奶娘肯定不会让您下厨啊?您要恢复体
香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婉乔的纤手捂住了。
小丫头,你可别到处乱说了,这种事怎么可以拿到明面呢?
好丢脸
何况,她都没有圆房,心虚啊
这有什么呀!您看老爷的那些个姨娘,哪一个不是以给老爷侍寝为荣?她们恨不能满世界嚷嚷,让大家都知道呢!就像就像鸡窝里的老母鸡!咯咯哒!咯咯哒!
香草一番话,着实让秦婉乔笑翻了。
你,你这丫头从哪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话?
是奴婢自个琢磨的呀!您瞧将军府就有这样的老母鸡
她指了指秦婉乔手里的鸡汤。
噗
秦婉乔笑弯了腰。
没错,来到边城,让她们接触了更多的乡野气息,这不,连香草都能想到这样幽默又接地气的比喻了。
笑过之后,秦婉乔带着香草来到了厨房。
她本想亲自做早饭的,可是苏嬷嬷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插手。
最后,她只能在膳房里等着了。
早饭的时候,大家竟然难得整齐地聚在了一起。
就连袁景容和袁少则兄妹,都来了。
你怎么没去军营?
见到袁景容,秦婉乔有些不自在。
景容今日怎么还能去军营呢?他当然要陪着你啊!
不待将军说话,苏嬷嬷就开口了。
秦婉乔扫一眼袁景容沉郁的脸,立时就明白了,他是被苏嬷嬷给扣下了。
窃笑一声,秦婉乔摇着头,心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将军都稳坐钓鱼台,这奶娘跟着操什么心呢?
奶娘,将军军务繁忙,岂能留在府里?
就算军务繁忙,也不差一天。你们今日刚圆房,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他怎能撇下你一个人呢?
奶娘一句话,差点没让秦婉乔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她涨红了脸,半天才把嘴里的饭咽下去。
娘噎到了吗?
这会儿,袁少卿从凳子上爬下来,颤颤巍巍端了一杯水,朝着秦婉乔走过来。
谢谢我的儿!
秦婉乔真是心花怒放,到底还有一个心疼她的。
娘,什么是圆房?
就在秦婉乔喝水的时候,小家伙一脸纯真地问。
啊?噗
结果,秦婉乔一口水全都吐了出来。
这要怎么回答?
想了想,某丫头狡黠一笑,问你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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