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你们军营是不是养着战马?
对啊。
秦婉乔点了点头,暗中高兴,牛马粪可是天然的肥料,有利于改善土质。
看来,这北梁城也不是无药可救。
夫人,您问这个做什么?
廖晨很是不解。
廖晨,你回去告诉将军,要他把马厩里的马粪都储存起来,我有用。
啊?
廖晨张着嘴,一脸嫌弃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马粪蛋有用呢。
愣着做什么呀?你便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呃好。
廖晨虽然心存疑惑,却还是答应了。
走吧,我们回去。
秦婉乔看了看天色,抱着少卿,上了马车。
这会儿,小家伙早睡着了,脑袋伏在她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夫人,奴婢来抱着小公子吧。
秦婉乔刚上车,蓝叶便伸出了手。
不必了。
秦婉乔看一眼蓝叶,淡淡地说了句。
蓝叶挑眉瞧了她一眼,暗中有些忐忑,为何她觉得夫人对她有些疏离呢?
难道是夫人发现了什么?可若是夫人看出了端倪,为何没有点破呢?
蓝叶惴惴不安地瞧一眼秦婉乔,悄然地掀开了车帘。
蓦地,她目光一凝,微微张了张嘴。
竟然他!
而此时,马车外那个头戴斗笠的高大身影,在与蓝叶暗中对视之后,疾步从马车旁经过。
蓝叶接收到信号,立即放下了车帘。
她瞧一眼秦婉乔,说道:奴婢去前面坐。
不待秦婉乔应允,她依然掀开前面的车帘,和廖晨坐在了一起。
你怎么出来了?
廖晨疑惑,侧目问道。
我陪你啊。
她说着话,下意识的就要去拿廖晨手里的马鞭。
然而,借着这只手的掩护,她另外一只手,却不着痕迹地射出了一样东西。
啊!
廖晨毫无防备,惊呼一声,栽倒在马车下。
而蓝叶,顺手抓过缰绳,暗中抖了抖。
那驾车的马四蹄如飞,疾驰而去。
马车里的秦婉乔紧紧地搂着袁少卿,抓着马车壁,问道:出了什么事?
夫人,马马惊了!
蓝叶故意用着无比惊恐的声音,回了句。
可是,顺着车帘飘动的缝隙,秦婉乔分明看到了蓝叶的手,那手正抓着马缰绳。
秦婉乔已经没时间琢磨蓝叶了,因为马车实在颠簸得厉害。
耳畔香草和那些士兵的声音,很快都被甩出去很远。
啊
伴着一声惊呼,蓝叶的身影竟然从眼前消失了,马车也停了下来。
新媳妇,我们又见面了
车外传来一道声音,让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秦婉乔瞬时一愣。
她连忙掀开车帘,循声望去。
野力图!
居然又是这个人!
那次让他跑了,他竟然又回来了。
新媳妇记性不错,还记得为夫的名字
野力图走近马车,笑得得意。
呸
秦婉乔看他一脸得意的神色,气得涨红了脸。
我秦婉乔是袁景容的夫人,你怎敢亵渎!
此人一脸狂傲,还如此轻浮,真是让她看着来气。
原来你叫秦婉乔
野力图摸着下巴,一脸玩味,婉乔妹妹,那袁景容以你为饵,实在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跟他必定不会幸福,莫不如跟我回冰砚,如何?
我野力图虽然是个糙汉子,但也有一颗柔—软的心,我必定会把你—宠—成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野力图那双眼放射着幽光,毫不隐瞒他志在必得的目的。
先前,他只是因为这女人是袁景容的新夫人,而故意来捣乱的,而今
他深深地看着秦婉乔,竟说不出来的喜爱。
他们冰砚的女子,大多人高马大,豪放又粗犷,哪有婉乔这般娇—小玲珑,内敛而细腻?
婉乔虽然娇—小,可智慧却不少,这样的女子,委实让他喜欢。
而今,他竟生出真心来,真心想要把这女子抢回去,一辈子供起来。
野力图,你以为我秦婉乔是三岁的娃娃?会听你的花言巧语?若我不是将军的夫人,你还会这么说吗?你哄骗我,无非就是想要把我抢回去,以我来威胁将军罢了。
秦婉乔勾唇冷笑,清醒得很。
这男人目的不存,与那渣男太子又有何异?
不不,我这次来,可是存了真心的,我是真心想与你过日子的!
野力图连忙解释,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竟也渲染着焦急之色。
秦婉乔淡漠一笑,没做理会。
娘
这会儿,小家伙袁少卿醒了,他坐起身,瞧着野力图,下意识的往秦婉乔的怀里蹭了蹭。
别怕,娘不会让你出事的!
秦婉乔沉声安抚着。
就冲这孩子的一声娘,冲这孩子对她的依赖,她就不会让这孩子出事。
少卿不怕。
袁少卿虽然也很紧张,这两只小手死死地抓着秦婉乔的衣服,可这小脸却扬着骄傲的神色,丝毫不露怯。
秦婉乔低头瞧着,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将军的孩子,胆色过人。
这是袁景容的孩子?
野力图刚刚还和颜悦色的脸,倏然沉郁了下来。
抢了婉乔妹子,挟持袁景容的公子,这一趟,着实没有白来。
野力图,你有本事跟将军对战,背后下手欺负妇孺算什么男人?
秦婉乔立时把袁少卿护在了身后,冷声呵斥。
野力图一张黝黑的脸微微扬起一丝尴尬,唇角抽搐。
他不是打不过那袁景容吗?否则又怎么可能耍阴谋诡计?
婉乔妹子,哥哥我这叫兵不厌诈!
为了掩盖他无能的事实,他竟笑嘻嘻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袁景容早被哥哥给耍了,这会儿他怕是还在大漠里周旋呢!
野力图颇有些得意。
他故意放出消息,迷惑袁景容,玩了一出调虎离山,为的就是秦婉乔。
婉乔妹妹,跟我走吧。
野力图纵身上了马车,双手一抖马缰绳,驾车便要离开。
娘
袁少卿害怕了,大声疾呼。
马车风驰电掣一般,疾驰而去。
驾
就在此时,马车后面,一骑战马四蹄飞扬,朝着马车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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