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歌回到白家时,蓝妮正带着享受的表情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名贵水果,而白琼歌正弹着欢快的钢琴曲。
白鲸歌缓缓推开门,这一只脚才刚刚踏进来,蓝妮就起身扭着她的水蛇腰装腔作势地说:哟,这不是欧阳家少夫人吗?
白琼歌停止弹奏,转身跑到蓝妮身边,附和说:没有想到,这瘸子也有鸡犬升天的一天,成了欧阳家少夫人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要忘记了我们白家。
白鲸歌万分厌恶这对母女的嘴脸,白了一眼自顾向前走,上了楼。
收拾了一些衣物放进行李箱,环顾卧室。一间装饰极其简朴的房间,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突然有一天要离开,居然没有万分不舍。
自从妈妈过世后,这间屋子就再也没有温暖了。
白鲸歌叹了叹气提着行李箱一瘸一拐地离开卧室。
走廊第一间房是大书房,门没有关,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影,在白鲸歌经过书房的时候,身影突然晃动。
鲸歌,进来一下。
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白鲸歌停下脚步,行李箱柄离手后慢慢走进书房。
爸,你叫我。走到书桌前,她看着落地窗的那抹身影轻声细语。
落地窗前身影转动,却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白衬衫黑马夹,两鬓头发微白,额头上爬着不少皱褶。
鲸歌,你是不是还在怨爸?男子正是鲸歌的爸爸白展华。
白鲸歌眼眸低垂,轻声说:我做女儿的怎么敢怨爸爸,不过您死去的妻子她在地下肯定把您咒了千万遍。
你。白展华被她这一番话气得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爸,有什么话你还是到妈妈的墓前说吧。白鲸歌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间书房,她想快点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你是不是还在怪你妹妹把你推下楼的事。白展华旧事重提:当年,你妹妹还小,她真是不小心的。至于你受伤的腿,你的继母也是请来了全国最好的骨科医生,她们母女俩也尽力了呀,怪只怪你运气背。
是呀,我运气一直很背,背到现在要嫁给一个傻子。白鲸歌说着说着苦笑起来。
白展华看似长着一张慈父的脸,却是一个十足渣父:你一个瘸子嫁给一个富可敌国的傻子有什么不好?一来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二来帮助白家解决经济危机,这等大好事落到你头上,也算是时来运转。
时来运转?白鲸歌粉唇一撇,嘲讽道:呈你吉言,希望我这个不受宠的女儿以后过得越来越好。
你就是没有你妹妹乖巧懂事。白展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走了。即便面对的是亲生父亲,白鲸歌越看他这一张脸越觉得虚伪。
走吧走吧。白展华本就不待见这个女儿,甩起手说。
白鲸歌离开书房,拖起行李箱走下楼。
那对长得跟妖精似的母女,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妈,瘸子也有瘸子的福气,不然怎么可以嫁给那么富有的男人。十六岁的白琼歌本是少女天真浪漫时,却被母亲调教得像个老气横秋的中年妇女。
蓝妮帮腔说:乖女儿有什么好羡慕的,就凭你的容貌与正常人的身体长大后还愁不会嫁给比欧阳傻子更富有的男人,比如傻子的堂弟欧阳明逸。
白琼歌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呀,说不定等我长大后也会是欧阳家的少夫人。
母女俩一唱一和,那两张嘴脸简直一模一样。
白鲸歌一瘸一拐下楼,却在楼梯口被她们丰满的身体堵住。
让开!她毫不客气地说。
母女俩还是像一堵墙一样站在她面前,脸上还带着挑衅之势。
白鲸歌眼愁着面前这两个大胸女人,突生一计,放下行李箱,双手分别向两只假胸袭去,吓得母女俩抱着胸,身体向一边躲闪。
白鲸歌见状立马提起行李箱朝大门走去。
关门的那一瞬间,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没有温暖的家,最后看了一眼这对丑陋嘴脸的母女。
总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们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我要让你们万倍偿还。
隐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仇恨,她终于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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