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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财富流动说!(求鲜花评价票)

    夏启是一个商人,他能够想到的办法,便是从大秦的经济下手。

    他同扶苏说过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是来自于他记忆中的至理名言。

    还有另外一句话,那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此时的大秦,相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还远远算不上贫困。

    不过,既然夏启有能力让它拥有远超过这个时代的富庶,为什么不去做?

    打匈奴动机不足?

    很简单。

    让匠作局弄出羊毛纺织技术,这个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大秦的纺织技术并不先进,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有了丝绸,但这种东西只是权贵的专属。

    就算是在一般的权贵之家,丝绸也多是用来做内衣。

    把丝绸做成衣服穿的,那是标准的钟鸣鼎食之家了。

    普通人,只能穿粗陋的麻布。

    贫困之家,一条裤子几个人穿的现象也是屡见不鲜。

    谁出门谁穿,不出门的就在家光屁股。

    弄出羊毛纺织技术,不用想,所有秦人眼睛都会变红。

    堂堂诸夏,乃是礼仪之邦,解决穿衣问题,是礼仪教化的基础问题啊。

    什么?大秦没有牧场?

    隔壁不都是么!

    匈奴小儿蹦跶良久,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干他娘的!

    到时候,即便是匈奴单于跪下来叫爸爸恐怕都不好使。

    百越问题,同样如此。

    如今秦人的饮食主体之中,并没有水稻这一项。

    一旦将这种东西推广开来,并且告诉政哥,这玩意儿在岭南之地可以一年三熟,你看政哥的眼睛红不红?

    秦人耐苦且本性高傲,在没有事关生死存亡的危难之时,他们可以沉下心来,埋头苦干,只顾经营好自己的日子。

    本质上,诸夏之民向来不屑于去找别人的麻烦。

    如果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一般他们不会跟烦人的苍蝇太过计较。

    但如果这个蹦跶得特别欢的苍蝇,居然身怀至宝。

    那没得说,让你求锤得锤!

    匹夫无罪还怀璧其罪,更不要说是你主动作死。

    当然,事情要一步一步做。

    火药武器,只是夏启抛出的一个诱饵。

    战国之时,纵横家讲究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要先声夺人。

    这种话术精髓,夏启也学了个似模似样。

    分期付款这种事情,如果不给王翦一点甜头吊着,后续恐怕也很难推进。

    果然不出夏启所料,此时政哥与王翦关注的重点,都在他说的火药武器上。

    但事情终究是没有偏离夏启预设的轨道。

    他接着对政哥说到:“我有一策,可以让大秦迅速富裕起来。”

    “哦?可是与你说的那分期付款有关?”政哥饶有兴趣的问道。

    夏启点了点头,接着说到:“父皇,分期付款其实只是一种形式。不知父皇发现了没有,分期付款,是花费未来的钱,解决当下的事。”

    政哥和王翦都笑了。

    “借贷之事,自古有之,你所言的分期付款,又有何不同?”王翦问道。

    “可谓是天壤之别!这与如今大秦流行的官贷以及民间借贷有明显区别。”

    夏启笑了,自己脑海之中的金融概念,又怎么会是这个连记账都不太清楚的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

    “单以这钉马掌为论,敢问王老将军,大军钉马掌所需支出,可否出自国库?”

    “然也!”王翦点了点头。

    军队又从事生产经营,本身是没有任何盈利的。

    夏启接着问道:“那国库的钱,是否是出自匠作局?”

    王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秦初立,用钱的地方极多,去年的赋税早就花光了。

    在匠作局盈利之前,国库里空得能饿死耗子。

    今年的赋税没有进账之前,夏启的这句话,倒也没错。

    “可是,行分期付款之策,其实国库支出并无多少。老将军有无发现,匠作局出物出力,国库花销几近于无,但大军却切切实实全换上了马掌!”

    夏启笑着说到:“在这个过程之中,所涉及的钱财数量极为巨大,但钱财却没有实际支出多少,事情却已经办成了……”

    说到这里,夏启适时住口,让政哥与王翦思考。

    王翦有些不耐烦说到:“只不过是将时间拉长,该给的钱,终究还是要给的!”

    “可是,在这么长的时间范围之内,匠作局上交国库的利润,早已超过了这个数目!”夏启笑了。

    王翦一愣。

    是啊,买马掌的钱,其实是匠作局上交给国库的,说白了是左手倒右手。

    但是实行分期付款之后,在这个时间段,匠作局上交国库的钱,已经远超这个数量。

    到时候国库的钱并没有少,甚至还多了很多。

    但军队所需的马掌,却全部都装上了。

    办事情不仅不花钱,而且事情办成了,钱还能变多?

    这是什么道理!

    王翦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他只能不耻下问。

    “老夫虽然觉得此事不合常理,但根据你所言,却也找不到什么破绽,这是何道理?”

    夏启又提出一个问题:“老将军以为,天下之财物,是否恒定?”

    “这个自然!”王翦不假思索说到。

    夏启不由得摇了摇头。

    以农耕经济为主体的诸夏文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已土地来丈量天下财富。

    最重要的是,国家制钱的数量,在很长时间之内都会相对保持固定。

    所以,在他们的概念之中,天下的财富是恒定的。

    王翦还是无法跳出这个窠臼,看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知道这个观念在他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

    重农抑商害死人啊!

    夏启没有嘲笑王翦,而是笑着说到:“我所言的财富,可不是指的钱财。放眼大秦,每一日都有新的农田被开垦报备,每一刻都有新的物品被制作出来。这些东西,都是不断增长的财富,老将军何以说天下财富恒定呢?”

    “财富是人创造出来的,并且不断增长的。大秦的财富增长之所以缓慢,完全是因为财富的流通速度过慢。须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只有让财富流动起来,才能够迅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