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铜斑蛇威士忌吗?”
腐尸杰克看起来有些意外。
楚狂嘴角一撇满脸的不屑一顾。
“不但喝,而且我喝得还比你多。”
好家伙,腐尸杰克一听这话立马就笑喷了。
“哦?比你更有能耐的人我都见过,他们想跟我比喝酒,结果连肠子都吐出来了,来吧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看得出来,腐尸杰克对于楚狂的挑战很感兴趣。
楚狂看着他朝着自己伸出的手故作惊讶。
“怎么了?”
“铜斑蛇威士忌啊,蠢货!你来我这里胡吹一气,还想喝我的酒吗?赶紧他马的把酒拿出来!”
嚯,楚狂想要白嫖的小心思被人家发现了!
“可是我现在身上没带酒,你看是不是……”
“趁我还没发脾气,赶紧给我滚出去!”
随后腐尸杰克便气冲冲地关上了门。
旁边的三个小伙伴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楚狂,就像是在说“你难道就不能靠点谱嘛?”
反正来都来了,招呼也打过了。
楚狂也的确起了一些跟那个腐尸杰克拼酒的想法。
所以他打发外来客到老鳗鱼酒吧替他跑趟腿。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外来客看了看左右,然而爱德华多与索妮娅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不看他,于是我们可怜的老实人就只能无奈地走了出去,那背影相当的萧索。
最关键的是,外来客走的时候楚狂还没给钱。
好家伙,合着还是想白嫖啊!
“吝啬的外乡人。”别西卜的吐槽依旧犀利。
过了不到十分钟,外来客就带着一大桶铜斑蛇威士忌回来了。
咚咚咚——
“你要是再敢敲这扇门一下,我就把你的头盖骨掀开!”
脾气还挺大的。
楚狂暗戳戳的嘀咕了一句。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惹人厌。
“这回我可是带了酒来的,当然了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话,今天咱们这事儿就算了也没关系。”
腐尸杰克闻言后从门里走了出来。
并且还一把夺过了楚狂手里捧着的酒桶。
“废话少说,谁会怕你这种牙都没有长齐的家伙!”
之后的节目自然就到了拼酒环节了。
不过拼酒可不能傻站在门口拼,所以即便腐尸杰克有些不情愿,也还是把楚狂他们让进了屋子里。
一进门。
从粉红色的落地窗帘透过光把整间屋子都照成了粉红色的。
靠窗位子上那张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还坐着两个有些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在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这几名陌生人。
整个场景莫名的给人一种扫黄现场的既视感。
又过了半个小时——
“你看起来还挺有种的,狗杂……”
腐尸杰克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终于是再也抵抗不了脑子里的醉意,摇摇晃晃的倒在了房间地板上。
解决了麻烦的家伙。
楚狂开始当着床上的那两个女人的面在房间里面翻找了起来。
别看腐尸杰克现在醉倒了。
不过身为升华者的危机意识让他即使是身处这样的状态,也能够在危险来临前瞬间清醒,所以为了防止他闹出动静惹来匪帮跟邪教徒们的注意,楚狂暂时并不打算动他。
很快几个人就翻遍了整个房间。
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以外,他们还找到了一张朱利安的字条。
这应该就是楚狂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这是一封未寄出的信件,是朱利安写给他的妻子玛利亚的。
信中提到了他接受了一桩本不该答应的邪恶交易,还说这样的信他写过一次又一次,但是所有的信都没有离开过阿卡姆,全都被堆放在邮局里面。
看到这里接下来的行动基本上也就明确了。
楚狂需要前往阿卡姆邮局拿到朱利安所写的全部信件,随后就只需拼凑出完整的过程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问题,那个该死的邮局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过这件事暂时先不着急。
此前楚狂曾接到过一份邀请,邀请他的人就是那个密滋卡托尼克大学的讲师,而他现在就居住在大街的39号宅邸。
于是楚狂从酒店出来后直奔39号而去。
面前的建筑看起来是阿卡姆的典型建筑,只不过屋子早已经破败不堪,门似乎被牢固地锁上了。
楚狂对爱德华多使了使眼色。
后者立马会意,上前敲了敲门。
接着屋子里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一个驽钝、粗鲁的声音询问起楚狂的来意。
“你谁啊?”
楚狂把刚想要说话的爱德华多拽了回来,自己亲自凑到了门边。
“我是那位被邀请而来的客人,我想你的主人应该早就同你打过招呼了。”
门锁上传来了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仆人领着楚狂他们来到了客厅里,就看到弗雷德金先生坐在壁炉旁的摇椅上烤着火,整个人从外表来看非常的虚弱。
他面色苍白,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活力,不过很烦人这一点倒是始终都没有变过。
弗雷德金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低声说着。
“欢迎!谢谢你这么快就能赶来,请原谅我这么邋遢的样子,我的研究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
“老实说,我应该好好休息等待身体恢复健康,可是我马上就要找到逃出去的办法了!为此就算是把这具血肉组成的躯体耗到极限也是值得的。”
听到对方口中说出如此诡异的话,楚狂很感兴趣的主动提出来为他检查身体。
不过弗雷德金却婉言谢绝了楚狂的好意。
楚狂留意到他拒绝自己时的措辞,其中有一句提到了只要意识还清醒就足够了,想到这也许是一条线索,楚狂随即将其放进了他的思维殿堂之中。
“所以说你已经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了吧?”
现在整座阿卡姆地狱已经完全被深渊之力封-锁住了,任何人都无法离开这里,哪怕你的实力再如何强大也是一样,深渊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够抗衡的。
但是楚狂背靠着三大势力之一的雾隐教派。
有无何有之乡以及彩虹桥这种神器在,他其实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离开的问题。
“完全正确,是时候离开这肮脏的巢穴,彻底把这里抛在脑后了。但也正如你所见,我的身体状况很差没办法完成工作,而且我目前的助手是否足够优秀,能否帮助我完成这最后的一步,也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
话已至此。
弗雷德金几乎是挑明了要考验楚狂的意思。
不过楚狂却没有对他的话立即做出回应,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这些机器是干嘛用的?我还以为你只对民俗学感兴趣呢。”
“知识有很多的表现形式我的朋友,等我们踏上星际之旅后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帮助我完成我的工作,你就可以与我同行。除你以外就只有一个人曾获得如此的殊荣,可以远离这场原始的漩涡。”
“你打算怎么做呢。”楚狂笑着问道。
“具体的细节我就不跟你细说了,你只要知道在熟人们的帮助下,我可以突破人类科学的界限发现新的办法这就够了,他们教会了我很多关于这个宇宙的知识,如果你也获得那些知识就会明白了……”
“你口中的熟人指的是?”
“等我们准备好出发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们了,这些你暂时不必操心。”
楚狂叫弗雷德金不愿意透露更多有关他口中熟人的信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那么,现在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开门见山的风格,我很喜欢。想要完成研究,我还需要几件必不可少的材料,一个长波无线电发射器,一块电导体,还有一些甲醛,只要弄到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迈向无尽的旅途了。”
交代完了这些以后,弗雷德金就闭上了双眼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楚狂走之前会不忘回过头丢了一句“我回来之前可千万别死了。”
可谓是相当气人了。
……
抵达了里克特的药店。
楚狂直接向里克特询问聪明哪里可以弄到一些甲醛。
“甲醛?”里克特似乎有些惊讶:“你打算用它保存什么?死了的胎儿是吗?算了吧……我也没什么资格去质疑别人的动机,说实话,我这里并没有你要的那种东西,这有点超出我的业务范围了。”
甲醛作为福尔马林的主要成分,通常来讲的确是用作于保存尸体,所以里克特有此一问也实属正常。
“那你能告诉我上哪能弄到那玩意儿吗?”
楚狂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小把香烟暗戳戳的递了过去。
原本里克特还犹犹豫豫一脸的为难模样。
现在钱一到位,他立马就如同是换了个人一样。
“我想要……制作甲醛的主要原料是甲醇……嗯,那个叫小麦的江湖骗子制酒的工艺相当差劲,所以酿酒厂里应该有不少甲醇。”
里克特思考了一阵。
“如果你能想办法混进酿酒厂把甲醇带过来,我应该能给你做点甲醛出来。”
当然,在话尾时里克特还不忘提醒楚狂这项服务也是要收费的。
“酿酒厂在什么地方?”
“那地方就在河畔东边,我在地图上给你标出来吧。”
里克特告诉楚狂,现在管理酿酒厂的人是一个叫做小麦的家伙,他只是个整天就知道招摇撞骗的三流货色,冒充着匪帮的酿酒师。
当楚狂又问起无线电发射器的时候。
里克特建议楚狂去法国山丘那边看看,那里住着一个叫杜米特斯库的人,可以去他那碰碰运气。
出了药店,楚狂不断抱怨着自己愁云惨淡的人生。
“我可真是个劳碌命啊,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任务,我肯定要开着机甲直接把这个该死的鬼地方直接核平了,省的这么多麻烦事一件接一件的。”
别看楚狂这么说。
其实他倒是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
“楚,你快看!”
就在楚狂逼逼叨叨的时候,外来客突然一指药店后身的一栋建筑顶层,楚狂循声望去,只见顶层的一间房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某种不健康的场所,楚狂突然坏笑着朝着那栋建筑跑了过去。
后面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不约而同地摇着头赶了上去。
上到顶楼,他们发现房门紧锁着。
楚狂哪里会惯他那个毛病,直接用物理手段破开了顶楼房间的大门。
刚一进门他们就看见房间的正中央刻画着某种不知名的诡异法阵,法阵里还站着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正在作法。
从外表来看。
这个人肯定遭受过某种残酷的折磨。
那些折磨既损害了他的**,又破坏了他的灵魂。
见到楚狂他们后,男人先是比了一个异教徒的手势,接着用仿佛是耳语的声音询问楚狂。
“是他们让你把我带回去的吗,邪教的走狗?他们还以为克洛像以前那样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吗!你再敢靠近一步,巴扎尔·沙格·阿努就会让你粉身碎骨!”
听到男人威胁的话语。
很明显是因为楚狂刚才的野蛮行径让人家误会了。
而且男人说完以后,楚狂也的确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存在。
楚狂询问男人怎么回事。
对方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后用满是痛苦的目光谨慎地打量着楚狂。
“赶快报上名来,否则我就要上黑色蠕虫吃掉你的眼睛了!”
楚狂表情浮夸动作极大的表演着害怕的模样。
双手还在身前不停地挥舞着。
“嘿,冷静点伙计!我是楚狂,别吃掉我的眼睛成吗?”
身后跟着的那三人都没眼看了。
纷纷转过头去,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丢人的家伙的架势。
面前这个自称为克洛的男人把头歪向一侧。
就仿佛是在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那里听取着意见。
“我的客人没看到谎言的外衣,这意味着或许你还能再多活几分钟。”
“那我他马的还真是谢谢你了啊。”
楚狂虚着眼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你觉得我会冒险让你……”突然之间,克洛开始猛烈地抽搐起来,看上去像是在遭受某种剧烈的疼痛,“啊啊啊啊!”
“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呢?”楚狂看着他狂乱的表演,突然狠狠地一拍外来客的大腿,“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向我们展示你的行为艺术,好家伙同行啊!”
说完后楚狂也开始跟着“啊啊啊”地叫喊起来。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颇有种群魔乱舞的架势。
“你知道就知道呗,拍我大腿干什么……”
旁边的外来客揉着被楚狂拍得生疼的大腿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克洛无视了犯病的楚狂。
他全神贯注地深呼吸了几下,随后口中又一次发出了之前的那种低语。
“我不能放你走只要在河这一侧见过我的人,我都不能让他们活着。”
克洛再次皱起了眉头,看起来疼痛又发作了。
楚狂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含有镇痛剂的香烟递给了他,他接了过去并用仪式蜡烛摇曳的火光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俗话说得好,只要钱到位一切都ok。
或许是因为拿人手短,克洛的口风在抽完烟后突然松了一些。
“既然我不打算离开这片能保护我的领地,一位供应商应该能帮得上大忙。”说到一半时克洛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你觉得怎么样,巴扎尔?”
这个饱受折磨的人全神贯注地同那位看不见的存在激烈讨论着,只有间歇性的点头偶尔会打断他的谈话。
到最后,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楚狂的身上。
“或许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巴扎尔·沙格·阿努知道一种古老的咒语,叫做语言禁咒,这种禁咒可以令被诅咒者无法提起施咒者的名字,一旦诅咒被激发,被诅咒者就会立刻死亡。”
“听起来还真是让人放心啊。”
楚狂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这个满身伤痕的人不等楚狂有所动作就直接用占星术师们常用的拉丁语吟唱起来。
一滴冰凉的水滴在了楚狂的额前。
诅咒已经生效了……
克洛见法术生效突然笑了起来。
“现在,我们可以成为真正的盟友了,而且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在这样一个即将沦为地狱的镇子里,带着恶魔的术士会成为你得力的帮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你身边的恶魔是一位魅魔。”
楚狂习惯性的口嗨了一句,随后取出了之前找到的那尊雕像。
“你认识这玩意儿吗?”
克洛端详着这尊古老的雕像:“当然,这是克苏鲁的雕像,邪教徒们称其为天父与救主。教团的教长一直告诉我们说,他能够感觉到它冰冷的实体就在这附近,我甚至还听说过有群邪教徒有幸亲眼见到了祂壮美的神躯从地平线上升起。”
“哦豁,传说中的双马尾触手娘出浴图?”
楚狂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似乎他对于克总的认知一直都有些奇怪的扭曲。
克洛选择性地无视了楚狂的话,又自顾自地解释着。
“我还听说,当大家找到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死光了。他们的脸上挂着充满敬畏的表情,他们还说活下来的那个使徒就只会说一句话了——哦,美妙的末日!”
“那么你身边那位看不见的客人又是谁呢?”
“他的名字叫巴扎尔·沙格·阿努,而且我建议你用他真正的名字来称呼他,他是我的客人,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里,他也是我唯一的依靠。”
显然对于楚狂之前关于克总的称呼克洛是有些在意的,所以现在才特意嘱咐了一句。
克洛突然把头歪向了一侧,聆听着那东西的话。
“可是巴扎尔,你刚才也同意让他保持能用的状态。”
楚狂咂巴咂巴嘴道:“知道吗,我其实不怎么喜欢能用这个词,因为这会让咱们俩原本纯粹的友谊显得有些浑浊。”
“那你就不要再吧啦吧啦的问个不停,现在趁我的客人还没有发火之前,带着你的跟班们快滚吧!”
“别这么大的气性嘛,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完呢。”
“我不过是暂时饶过你一命,你就以为自己是个来参加茶话会的客人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可是我的问题……”
克洛被楚狂搞得烦不胜烦,最后用古怪而又响亮的低语声朝着他吼了起来。
“滚!”
楚狂见对方被自己气得不轻,这才心满意足地摊了摊手。
“滚就滚呗,你吼辣么大声干嘛,问两个问题而已瞅把你给气得,你跟你的客人可真是两个小气鬼。”
说完后不等克洛爆发。
楚狂就迈着妖娆的步伐小跑着出去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替克洛带上了房门,可真是个有礼貌有素质的人啊。
……
回到老鳗鱼酒吧。
楚狂找到了坐在“老地方”喝酒的威尔金斯侦探,并告诉他自己找到了关于阿卡姆刺杀者新的线索。
威尔金斯自然对此非常好奇。
楚狂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那三个人是一起来阿卡姆的,而且他们还在那家酒店里面住过一段时间。
“真有意思。”威尔金斯点燃了一支香烟,“终于,我们或许找到某种关联了。所以说,那三个人都死了吗?”
“据我所知,还有个叫基兰的人还活着。”
威尔金斯深吸了口烟然后吐了出来。
老鳗鱼酒吧本就污浊不堪的空气里顿时就又多了一朵小小的灰云。
“那我们可以想象,这场谋杀不会停止,直到这个叫基兰的家伙也被捅上几个窟窿。除非……他就是那个阿卡姆刺杀者!”
想想也是。
一群小痞子从镇外过来,很有可能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等到事情一弄完,他们就像一群疯狗一样开始自相残杀。
这种事情很常见。
“虽然不知道真相如何,但我想你应该盯紧那个叫做基兰的家伙。”
楚狂虚着眼看着威尔金斯。
“你能说点我不知道的吗?”
出乎意料的,威尔金斯向楚狂道了个歉。
他承认了自己一开始并没有把全部的线索告诉楚狂,毕竟像阿卡姆这样的地方,匪帮有多凶残就不用多说了,讲究职业道德很可能就会害得自己丢了性命。
“我这里有三条线索,但都已经断了。第一个嫌疑人是个印第安人,名字叫做……沃佳塔。第二个嫌疑人是个名叫霍雷肖的魔术师,除此之外,当时还有人目睹了凶案的整个过程,是个哑姑娘。”
接着威尔金斯向楚狂分别介绍了一下这三条线索指向的人。
他说那个印第安人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
坚信自己在追寻祖先的道路,一切都毁了之后他在败柳区建立了自己的部落,说是部落其实就是一堆臭帐篷搭建起来的破营地罢了。
那家伙只要觉得你是个压迫他的白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挥舞着大砍刀来砍你,即使是对上匪帮的人也是如此。
凶器和动机都有,所以这个人身上的嫌疑很大。
随后威尔金斯在楚狂的地图上把败柳区的位置给圈了出来。
那里曾经是密滋卡托尼克河畔的度假圣地,种满了白柳,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被叫做“败柳区”了,那么其中的原因想必懂得都懂。
第二个人叫做“伟人霍雷肖”。
不过他并不是什么伟人,他就是个废物。
而且他对蜡油脸怀着强烈的恨意,本人对于这一点也直言不讳,简直是活腻了。
威尔金斯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住在埃塞克斯酒店的203号房。
至于最后的那个哑巴姑娘。
人们都叫她哑巴唐娜,她以前并不哑,反正威尔金斯是这么听说的,据给他提供情报的那些人说,这姑娘是目击了阿贝尔被谋杀的一幕之后才变成那样的。
那个小女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某种恐怖的场景,而其他人都看不到。
威尔金斯也曾尝试过很多办法。
但是一直都没能成功让那个小女孩开口。
这个孩子跟其他孤儿一样,都住在坍塌的火车隧道里,就在法国山丘的东北方向。
临走前,威尔金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楚狂说道:“你的两条胳膊都还好着呢,伙计。而且你还欠老威尔金斯一顿酒呢,别忘了,祝你满载而归!”
离开老鳗鱼酒吧后。
楚狂先是整理了一下思维殿堂里接下来要查找的几条线索。
首先他要需要在阿卡姆寻找阴郁者留下的线索。
其次,克苏鲁的小雕像还需要他来处置。
接着,阿卡姆刺杀者的案子也需要调查,邮局以及三个嫌疑人或目击者,还有就是寻找基兰。
最后一个便是要帮助密滋卡托尼克大学的教授寻找那几样材料,帮助他逃离阿卡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埃塞克斯酒店203号房寻找魔术师霍雷肖,毕竟那个不要命的家伙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匪帮杀掉。
来到酒店二楼。
楚狂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哭泣与咒骂声,他让楚狂离他远点,看来是心情不好。
楚狂告诉他自己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
关于城镇里正在发生的谋杀案。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镇子里确实有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没错,不仅如此他还是阿卡姆所有杀手的国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那个狗-娘养的蜡油脸!我不在乎被谁听到,他就是个狗-娘养的闸总!”
没有在跟他继续浪费时间。
楚狂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一进屋子他就看到地板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魔术道具。
一看到这些东西,楚狂突然玩心大起。
他把自己用那些道路绑了起来,想要测试一下自己的逃脱技巧。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些魔术道具被楚狂用他最擅长的物理手段给弄碎了一地,心疼得霍雷肖话都说不出来了。
通过一番交谈。
霍雷肖也说起了他为什么那么痛恨蜡油脸。
原来是因为他的助手兼爱人被蜡油脸给杀死了。
接着霍雷肖又跟楚狂讲起了他的魔术,这让他之前愁云密布的脸色有了一些好转,虽然也不多就是了。
“听着,我们这行遵循的是自然的法则,我虽然不是个炼金术师但我了解炼金术,光学、化学、物理学、工程学,每一场奇迹般的炼成都是在精确的计算中诞生的,但那些疯狂的牧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们就像是……”
霍雷肖努力地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他们吸走了崇拜者心中的信仰,把它变成了某种疾病,某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的疾病。”
聊到这里他已经有一些不耐烦了。
在楚狂看来,霍雷肖只是一个胆小懦弱但痛恨匪帮的魔术师,他杀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接着他打算去那个哑巴小女孩那里看一下。
根据那个独臂侦探杨·威尔金斯·过所说小女孩目睹了整场凶案,似乎也是在那时受到了什么惊吓,从此便不再开口说话了。
小女孩就住在法兰西山的东北角。
那里住着一个隧道儿童团。
那些孩子都是一群孤儿,他们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就在楚狂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俱乐部旁边一间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从打开的窗户外面透着一丝昏黄的光芒。
而且他还注意到这家房门上安装着一个电子门铃。
这家人居然在用科技……或者说炼金术!
楚狂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后询问对方是否有无线电发射器。
几秒钟后门居然自动打开了。
这座镇子里居然还有能用的炼金产品,着实是让人惊讶。
一进到屋子里楚狂就看见了满墙的仪器。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人,似乎是正在调试着什么。
这个人应该就是里克特口中的杜米特斯库了。
坐在精密的无线电仪器旁边的是一个中年人,他的身上闪烁着智慧与纪律的光芒,他似乎一直在徒劳无功地折腾这些设备,看起来很是沮丧。
光是这一眼楚狂就能看出,眼前这人是一位炼金术师。
“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我的客人?”
楚狂在传奇勋章与侦探证明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毕竟他这一次打算从头至尾的玩一把扮猪吃虎的把戏。
“好吧,侦探先生,我之所以允许你打断我的工作,仅仅是因为你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要求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么现在你可以详细地说明一下吗?”
楚狂告诉他自己正在寻找逃出这个地狱的办法。
为此他需要一些零件。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一个热爱炼金术的家伙。”
在杜米特斯库看来,楚狂所做的事情只会引人同情,而他所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具有价值,所以他拒绝了楚狂。
楚狂直接问他能不能帮忙。
杜米特斯库说他这里只有一些多余的导线,但是无线电发射器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之前订购过一批无线电设备,还有其它的电子元件,这已经是凶咒之日发生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我称之为异界转换。”
灾变发生后,杜米特斯库和其他人一样恐慌无助。
但最终是工作让他挺了下来。
他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了一系列的实验和测量,真的有了一些发现。
和楚狂一样,他也需要无线电零件。
可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楚狂好奇地询问杜米特斯库发生了什么。
他说他当时去了马什的仓库,他的所有零件都存放在那里,他偷偷溜进了仓库,发现仓库里面居然盘踞着恐怖的怪物!
那怪物就像是从童话世界跑出的兽人一样,半兽半人……
当时那些怪物差一点就把他的胳膊给撕了下来。
后来他只能把那些零件丢在那里,毕竟命都没了还怎么继续工作。
“听说现在那个仓库已经被封起来了,我的货物也在里面。”
说着杜米特斯库给了楚狂一张货物清单。
“如果你能活着拿到那些元件,里面的发射器就归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能把剩下的元件都带回来,那些东西对我的研究至关重要。”
楚狂询问对方马什仓库的位置。
杜米特斯库说那里就在河畔区,是一座老砖房。
楚狂有些好奇他究竟在造什么。
可是杜米特斯库却说他的时间太宝贵了,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成果对于所有人都至关重要这就行了。
可是楚狂却说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他拿零件,所以他是有权知道的。
看楚狂如此的执着。
杜米特斯库也只能是告诉他,自己在研究新型的长波无线电系统,说白了也就是能和深渊外界沟通的系统。
不过这些东西太超前了,那个叫做丹尼森的蠢货根本就理解不了。
一提到那个名叫丹尼森的家伙,眼前的一位炼金术师明显变得愤怒了起来,还恶狠狠地咒骂着对方。
等到他恢复神智后告诉楚狂,那家伙窃取了他的发明成果,还把他从合作关系中踢了出去,后来他逃离了丹尼森的魔爪来到新敦灵继续他的研究。
那个机器可以搁着非常远的距离发送和接受信号。
哪怕是封印里或是特殊地区也一样能行。
结果大灾变来了,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但是那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信号,好像在跟他交流!
更加令人震惊的地方是。
那个信号根本就不是从阿卡姆发出来的,它是从异界发出来的!
“你口中的异界指的是?”
“我的无线电装置接受到了其他世界的信号!这也就意味着,我有机会与我们原本的世界进行交流。如果我能够找到信号的源头,扩大电波的搜索范围,我就能够进一步改进分光计,这样我们就可以同这个世界取得联系了!”
随后楚狂又问起了有关于马什仓库盘踞的那些怪物的事。
杜米特斯库告诉他。
“我知道这是座老镇子,到处都是食尸鬼或鬼魂之类的传说。这种生命形态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如果你打算近距离观察它们的话,我建议你最好是小心一点。”
至此为止,三个零件的位置楚狂就已经全部知晓了。
接下来还是先去隧道儿童团那里看一眼再说吧。
来到隧道口,楚狂看到了几个小孩正在这里做游戏,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呆呆地站在那里,也没有加入他们的意思。
小女孩的眼睛大睁着。
似乎在盯着远处的什么地方。
虽然楚狂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过他很肯定,她正在凝视深渊。
楚狂几步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也闻声转头看向了楚狂,可是她的眼神却依然是无比的空洞。
楚狂尝试着朝她眼前挥了挥手。
小女孩看着他的手,但她曾一度明亮的眼瞳中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有意识的迹象。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男孩说话了。
“听着,先生,唐娜已经不能再说话了。我们告诉过她,你知道吧,我们告诉过她,不要从守望者的保护下走开,可她不听!”
“守望者?”
小男孩指着已经垮塌的大桥,桥上蹲着几尊已经生锈的金属雕像。
“那是寂静守望者,它们会保护我们。”
当楚狂笑着问起这座桥能不能也保护保护他的时候。
小男孩却告诉他:“这座桥只保护小孩子,先生。你太大了,也太老了,它们说你的梦境被污……呃,嗯,被污染了,它们说你已经太迟了。”
“太大了倒是事实,可是后半句就没必要说了吧。”
楚狂有些不满地抱怨着。
“瞧瞧,你当初真应该好好问问风清遥你的灵魂究竟是什么颜色的,这污染得可真是由内而外、彻彻底底啊。”别西卜咕哝道。
“我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小鬼。”
说着楚狂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他继续像小女孩问好,可是对方依旧没有回答。
楚狂又问那个小男孩唐娜到底看到了什么。
可是小男孩摇着头说他也不知道,唐娜一回到隧道里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从那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了,他觉得唐娜依然能够看到那些怪物。
看样子一时半会从小女孩的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情报了。
于是楚狂打算先去寻找下一条线索。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嫌疑人没有见过了。
他就住在阿卡姆的郊外,是一位“酋长”。
现在楚狂就要穿越城镇,前往阿卡姆的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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