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医生翻出了男人的病历。
上面写着这个人只不过是在码头摔断了脊椎。
而正当玛丽无比失望的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时,她一转头就看到了隔间外距离不远的病床上正躺着桑德斯夫人。
在她的病历上写着,建议将其收入精神科以便为她提供安静的环境,让她充分休息。
“看来富勒那家伙这是又准备拿桑德斯夫人做实验了。”
楚狂感慨了一句。
“话说这场电影还真是长啊。”
跟随着玛丽的视角来到大厅。
楚狂竟然看到了一个无比眼熟的人——布拉德利警官!
“你在这里做什么?”
玛丽医生问出了楚狂心中所想。
“自然是等着拿药了,怎么了?”布拉德利警官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没成想玛丽医生却直接揭穿了他的谎言:“你来这儿根本就不是要治病的,我说的没错吧?”
见到自己的谎言被轻易拆穿。
布拉德利警官也只能是承认道:“有那么明显吗?”
玛丽医生轻笑道:“只在我眼里明显,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不过你到这来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
“嗯……老实说,我这两天一直都有做噩梦,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虽然听上去很蠢,但那些噩梦恐怖至极。”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伊森,会做噩梦的不止你一个人。”
“不,没人见过我梦里的那些东西,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它们给搞疯了。”
这时玛丽医生说出了让楚狂有些意外的话。
“黑水岛上的每个人都在经受噩梦的困扰。”
“真的?”
很显然,布拉德利警官也被这条消息震惊到了。
“我们已经没多少药物剩下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布拉德利警官忧心忡忡地离开了这家病院。
画面黑了一下。
随后再次亮起时,玛丽医生已经来到了富勒的办公室。
不知道她是怎么悄悄摸进去的。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在桌子上她找到了一卷记录看诊过程的录音带,里面传出的声音正是富勒。
根据录音带的内容楚狂得知。
起初富勒为莎拉·霍金斯诊断时以为她只是产生了某种幻觉,直到后来在她的身上出现了一些“能力”。
而后面的录音带里记录了富勒与船长发生过的争吵。
接着玛丽医生似乎在抽屉里发现了属于莎拉·霍金斯的鞋子,也就是说她的尸体就藏在了这间医院里面。
就在玛丽医生下到地下室想要找寻尸体的时候。
突然在地下室的门口碰见了早就在这里等候她多时了的富勒!
“我就知道你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富勒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被衬托得异常恐怖。
“是时候向你展示一下你热切寻求的秘密了!”
说着富勒挺身上前,手中藏着的注射器瞬间扎进了玛丽医生的身体。
下一秒楚狂就强制性的退出了视野共享的状态。
“如果你打算开枪杀死我,至少也应该礼貌一些,看着我的眼睛吧?”
他突然没来由的冲着身后说道。
但其实楚狂真正想说的应该是“直视我闸总!”,只不过他碍于现在扮演的绅士侦探的身份不好崩人设而已。
神奇的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在他身后的暗影中真的走出来了一个举着一把左轮手枪的男人。
“慢慢转过身来。”
男人冲着楚狂吼道。
听得出来他此刻的情绪异常的激动。
“说话,你这肮脏的蟊贼,否则我就要开枪了,我向上帝发誓!”
楚狂转过头,发现身后的人竟是那个神秘商人德雷克。
“别激动德雷克先生,花点时间看看你周围的环境,查尔斯已经光顾过这里了。”
“他已经死了!”
德雷克完全不信楚狂的鬼话。
可是当楚狂将地上的一小块衣服碎片拿到他的眼前时,德雷克人都傻了。
他认出了这块布料的主人正是查尔斯。
因为整座黑水岛只有他会穿这种布料制成的衣服。
念及此处德雷克收起了左轮枪,神色中的戒备也消散了一些,虽然依旧不是十分信任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不过至少敌意是没了大半。
“他来过这里,为了寻找某样东西,那本书为什么会被锁在保险柜里?”
本以为德雷克可能已经挂了。
既然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那么楚狂正好可以借机询问一些有关于那本“死灵之书”的事。
“什么,你读了那本书吗?”
“回答我的问题,先生。”
“哦,你真是愚蠢!现在你再也无法逃脱祂的意志了!等等……你都看到了什么?”
楚狂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他就一五一十的跟德雷克交代了起来。
“我看到了玛丽医生,她进了富勒的办公室里,她在寻找莎拉·霍金斯的尸体。”
“你说莎拉·霍金斯?!”
听到这个梦魇般的名字后,德雷克的情绪再一次激动了起来。
“我现在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解释这些了,玛丽医生那边有危险,我现在必须赶过去救她才行。”
楚狂嘴上说着是要去救人,实际上玛丽的死活他才不在意呢。
他在乎的就只有莎拉·霍金斯的尸体而已。
可是他刚要离开,突然被德雷克抓住了手臂。
“嘿,等等,没有人比我对神秘学的事了解得更多,你一定会需要我的帮助。”
“好吧,我想也是如此。”
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工具人。
楚狂压根就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这年头的工具人自我修养都这么好了,根本不用楚狂忽悠,自己就主动上钩,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正当楚狂想要进入到医院的地下室时。
他的“老朋友”空鬼突然从走廊尽头冒了出来,随即把他拉进了一个四周由诡异符号的墙壁所组成的空间。
空气中不知名的物体组成了一条线状的痕迹。
沿着痕迹一路走,在穿过那些诡异符号的墙壁时,楚狂竟然来到了另外一处空间。
一直走到标记的尽头。
楚狂发现了地面上的奇怪印记。
这时利维坦的声音又一次在楚狂耳边响起——
“苏醒吧,将我解放!”
“也就是说,这些标记是在指引我解开封印?”楚狂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道。
“我建议你还是别碰那些封印比较好。”别西卜提议道。
不过楚狂当然不可能会听别人的建议。
驱散最后一道封印后,周围的空间再次恢复了正常。
他一路朝着地下室走去。
可是走廊却一直在重复。
“搞什么鬼,无限回廊?鬼打墙?”
就在楚狂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他路过一间病房门口下意识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结果……他在病房门上的玻璃后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随后意识便一阵模糊。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此时真的就在病房的里面!
“别西卜。”
楚狂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气了。
蝇王也当即会意,将审判之眼调整到了合适的火力状态。
紧接着一发炫目的光弹吞噬了面前的一切。
病房的大门连通着整间病房都化为了一片废墟。
就连门上那诡异符号组成的空气墙壁也无法阻挡楚狂的怒火。
在审判之眼的余晖中化作了点点星尘随风而散。
快步走到地下室的门口,楚狂径直破门而入。
这时富勒正在手术台上忙活着什么,而上面躺着的人正是玛丽医生。
“哦,我亲爱的大侦探,你来了!请坐在那里稍等片刻,我很快就要弄好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楚狂影葬瞬间穿越到了富勒的身前,随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砸到了地面上。
虽然遭受了如此重击。
可富勒的情绪却始终淡定异常。
“你不该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遗憾,倒是应该羡慕他。”
正当楚狂抬起右手打算结果了眼前的富勒时。
久违的深渊侵蚀又一次发作了……
虽然这一次没有直接导致昏迷,可凝固的状态还是令他无法行动。
等到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富勒的影子。
房间中就只剩下了玛丽医生那具冰冷的尸体。
楚狂追着富勒出了地下室,在医院的走廊里见到了一幅画,画风很是熟悉。
这时不远处的房间中传出了一阵呢喃声。
也许是有什么人被关在了那里。
反正现在一时半会也抓不到富勒,楚狂索性也就过去看看。
可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身后的那幅画里的人突然转过了头来,而且那张脸正是他自己的!
用随手捡到的煤油灯照亮。
面前的人竟然是莎拉·霍金斯!
此时她的精神状态极不正常,楚狂试着同她沟通却都无果。
“玩具。”
别西卜提醒道。
楚狂也想到了之前在霍金斯宅邸中从她儿子房间里找到的玩具。
把玩具交给莎拉·霍金斯以后,她终于起身开口了。
“他给他的是金色,给我的是天蓝色,我不再那么频繁地见他了,绿色的更强些。”
“这可不太妙了,听她这意思似乎不只有一个旧日盯上了这里。”
别西卜小声在楚狂耳边逼逼着。
“你感觉不舒服吗?”楚狂绅士的扶住莎拉问道。
“虽然身在这里,但不,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此时楚狂的任务进度已经来到了80%,所以他提出要带着莎拉·霍金斯离开这里。
可是莎拉却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它进入到我的梦中,我们的理智就像是调色板上的颜料一样融化,是……是最古老的绿色,生机勃勃且充满了活力,也许是海绿色?不……不!”
“霍金斯夫人,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趁着没人发现赶快离开这里。”
楚狂不确定自己的凝固什么时候会发作。
所以他没办法保证一定能保护好这个已经疯了一大半的女人。
“哦,但他会发现的,关于我的这些事他总会知道。”
这时楚狂的口中突然说出了同样诡异的话语。
“我见过同样的颜色,但不如你说得那样生动。”
“苍白无力的摹本,被抛弃的子孙……”
“你知道那是什么?”
“我不能。”莎拉脸上的表情变了:“我们不能呼唤他的名字,后果非常可怕。”
经过一番劝说后莎拉终于同意离开了。
不过她虽然画过楚狂的样子,可是却根本不认识他。
这不由得让楚狂感到有些奇怪。
两个人走到通道尽头时,电梯声突然响了起来,是查尔斯的身影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你必须服从于我!”
虽然几日未见。
不过查尔斯依旧是顶着一张海鲜脸,身上环绕着数条触手的恶心模样。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这种时候楚狂还不忘吐个槽。
“还不是你平日里亏心事做得多了!”别西卜义愤填膺道。
“我不再是你的玩偶了,你这个臭杂种!”
没想到的是,莎拉居然神情激动的冲着查尔斯大吼。
“你们哪都别想去,我和我妻子之间的事情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这个时候楚狂再次戏精附体。
他仿佛是真的化身成了一个被发现的小三,怒声质问着原配。
“既然你不能保护好她,那就应该让我来做!”
“我把她隐藏的很好!”
查尔斯愤怒的挥动触手向着楚狂袭来。
楚狂轻描淡写的一脚将他直接踹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电梯的铁栅栏上。
“你让富勒对她为所欲为。”
这时别西卜在一旁吐槽道:“哦老天,能不能停下你们这糟糕的台词?”
两个人正忙着争抢莎拉·霍金斯的交配……哦不,主导权,根本就没工夫搭理别西卜。
“为了保护她,我已尽我所能!但威胁她的是她的身份、她的力量!莎拉见过的东西、所制造的东西,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果我告诉你,她远比我还要危险,你还会救她吗?”
“她的力量,你是说书店里的那本书吗?”
楚狂就好像一个胜利者那般走到了人家妻子的身旁,炫耀的看着倒地不起的查尔斯。
“你怎么会知道那东西?!算了……莎拉在神祇前已暴露得太久,即使她现在离开黑水岛,也还是会听到祂的召唤,教团也会永远在这里等着她!”
“那就除掉你所谓的教团呗。”
这番话楚狂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甚至听上去都有些吹逼的味道。
查尔斯自然是不相信楚狂的话,他轻蔑的嗤笑一声。
“侦探,你这是不自量力!整个岛都处于他们的控制之下,这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她最终会臣服于祂的力量,世界也将同她一起毁灭!没人能够挣脱命运的车轮,但是我会让它改变方向,我会拯救莎拉!”
说到这查尔斯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力量。
他挣扎着起身,朝着楚狂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
一根矛刺从后面插-进了他的喉咙。
查尔斯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到背刺他的人竟然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保护着的妻子。
他绝望的伸出了早已化为触手的手臂。
想要再一次拉住妻子的手。
可是身体里的力量不足以支撑这一切了。
在最后的关头,莎拉似乎也有所动容,她主动将手伸向前方,眼看着就要跟自己的丈夫握在一起——
碰!
一声巨响过后。
查尔斯的尸体四分五裂。
随即露出了楚狂那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
他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了。
所以好心帮了夫妻二人一把,让他们免受离别时的苦痛。
“我可真是个带善人啊!”楚狂在心里感慨着:“不过说起来这对夫妻一个疯子一个怪人,还真是绝配啊。”
二人离开了病院回到霍金斯宅邸。
莎拉在儿子的墓碑前为楚狂讲述了火灾那晚发生的事情。
查尔斯与莎拉因为那些画发生争吵。
儿子试图劝架,结果被查尔斯推倒在地,碰巧被地上的利器刺穿了心脏。
而莎拉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油灯砸到了查尔斯的脸上。
随着查尔斯撕心裂肺的翻滚与吼叫。
大火逐渐开始在这栋宅邸蔓延。
直到老管家温彻斯特冲进了房间,救起了当时昏迷在桌子上的莎拉。
……
等到楚狂一觉醒来。
霍金斯大宅楼下传来了熟悉的争吵声。
只不过这一次争吵的二人不再是医生跟警官。
而是莎拉·霍金斯与商人阿尔杰农·德雷克。
对于工具人的更新换代,楚狂还是有一些感慨的,毕竟他姑且也算是个“重感情”的人。
“楚先生,我们正在等你呢。”
见到楚狂下来,莎拉主动打了声招呼。
“阿尔杰农,我需要跟楚先生谈谈。”
“好吧,莎拉,我去楼上等你们。”
刚刚楚狂有听到他们争吵时德雷克说了一句“莎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他看莎拉的样子不像是快死了。
“你看起来跟昨天有些不同了。”
楚狂对于女性的观察向来细致而敏锐。
“是的,我今天早上醒来时也觉得自己的头脑更敏锐、更清晰了,我还是能听见那个声音,它依旧在试图召唤着我。
如此强烈,如此古老,迷人又危险。
我也许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我可以暂时对其牵制,我知道自己欠你什么,侦探先生,但是我不能跟你回波士顿。”
“你房子下面的隧道,那些仪式,还有秘密协会,我想我有义务带你逃离他们的魔爪。”
“我知道他们对我有多危险,但首先,漫游者还在,我必须要找到它,然后杀了它!我是唯一能够终结它杀戮的人,我必须要把它送回到那个属于它的纬度里去。”
楚狂没有想到,莎拉不跟他走的理由居然是想要留下来对付空鬼。
看来眼前的女人的确是个疯子。
莎拉的态度非常坚定。
如果楚狂不帮她对付空鬼的话,她是不会跟他回波士顿的。
所以他决定去找那个书商德雷克谈谈。
……
“我来这是为她,不是为你。”
一上来德雷克就解释了这么一句。
“我不在乎你为何来此,唯一重要的是你的利用价值,我想你也许会知道该如何保护好霍金斯夫人,不受掠取她的那些力量的影响。”
“这就要说道霍金斯那个笨贼了。”
“什么意思?”
“他找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枚护符,上面刻着的符号能够保护莎拉。”
“那东西具体长什么样?”
“拉莱耶之匙,那是一枚黄金护符,带有非常古老的铭文,中间还有一个古怪的印记,是中间带眼睛的星星。”
旧印?
楚狂很快就明白了德雷克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在哪能找到那玩意儿?”
“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个奸贼查尔斯将它给藏起来了,我在他的私人物品中找到了这幅画,我想它跟护符所在的位置有关。”
现在德雷克给了楚狂一幅画。
画中是一个雕像。
它可能指引了拉莱耶之匙的位置。
这个雕像楚狂刚好也见过,正是此前在莎拉工作室的桌子摆放的。
楚狂从雕像的耳朵里面找到了另外一幅画。
应该同样是指示的位置。
正当他想要去寻找下一个地方时。
眼前视界中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是灵视……楚狂的灵视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自动开启了!
画面中莎拉·霍金斯拿着那副《空鬼》,正跪倒在房间中的巨型法阵前呢喃着什么。
也就是说这个乞灵法阵的确是她特意布置用来召唤空鬼的。
就在空鬼响应了她的召唤跨界而来时。
门外的查尔斯突然闯了进来。
也许是他身上的拉莱耶之匙起了作用,空鬼最终并未伤害两人。
“做这女人的丈夫还真是不容易啊。”
楚狂由衷的感叹着。
有的时候好奇心太重真的会害死人,不过他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就是了,毕竟他的好奇心比谁都要来得重。
“说起来,别西卜,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个世界似乎有些问题?”
走到一半的时候楚狂冷不防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终于发现了吗?”别西卜似笑非笑的声音透过意念传到了楚狂的耳中。
“我还以为你直到最后才会注意到这些呢。”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