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即为诅咒,疯狂才是自由。
——卷首语。
楚狂从强烈的不适感中苏醒。
入眼所见的是遍地的鱼类残骸,空气中残存的腥臭味不断刺-激着他的鼻腔。
“这里看来不是个适合度假的好地方。”
两手一摊,他有些无奈地自嘲着。
为了搞清楚这里的情况,楚狂开始一点点朝着地牢四周摸索。
点亮了一盏烛火,可是周围的黑暗仍旧如同是附骨之疽那样驱之不散。
如果你要问楚狂为什么不用更高级的照明设备。
他肯定会回答你说“你不觉得这样子更有气氛吗?”之类的话。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
楚狂才终于搞明白为什么这里的黑暗如此诡异,竟然还会吞噬光线了。
原来是整座地牢中都漂浮着不可名状的雾气。
它们是导致这种诡谲现象的元凶。
不过楚狂却没有去研究雾气的打算,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寻找出路。
寻找很久。
楚狂才终于在某条廊道的尽头发现了一扇大门。
可是大门上被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锁头,那些锁头同周围的环境结合后,看起来就显得无比的诡异。
就像是为了阻止什么东西从地牢里跑出来。
那些建造这间地牢的人用锁头在这里制作了一道符咒一样。
楚狂试着推了推。
虽然那些锁头看起来年头久远,可是仍旧非常结实。
系统还十分应景地用解密游戏中非常经典的一句提示来调侃他。
【叮,打不开。】
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他楚某人。
掏出审判之眼切换成终末之刃模式以后。
简简单单的一次物理解谜,别说是那些门上的锁头了,整扇牢笼的大门都被楚狂给硬生生地卸了下来。
要知道以楚狂现在武力值。
给他一根杠杆能不能撬动整个地球不好说。
不过平地举起一栋大楼还是简简单单的。
顺着门后一直往前走,前面似乎是一个码头。
就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还停靠着一艘小船。
可是就在楚狂想要接近那艘小船的时候,一直都躲在他衣服口袋里面的瓜子突然出声道。
“主人,我看我们还是另外再找条出路好了……”
“怎么了,以前也没发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小啊?”
楚狂有些好笑。
“我刚刚在那艘船下面的水里看到了一道黑影……那影子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我它很危险。”
这时装在楚狂上衣另一侧口袋里面的别西卜也出声劝道。
“那傻鸟说的没错,水里面的确是有一种很诡异的东西存在。
根据我的感知,恐怕十分的不好对付。
我们没有理由跟那种东西死磕到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掉你身上的诅咒,拖延的太久恐怕会有所变故。”
楚狂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好吧好吧,那就听你们的。”
毕竟他一向是个民-主的人。
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楚狂又退回到之前铁门的位置。
看来那些锁头可能不是为了锁住地牢。
而是在防止外面码头水底下的东西进来。
在百无聊赖之际,瓜子突然指着铁门右侧的黑暗处叫道。
“主人你快看,那边有个洞口!”
楚狂这回是真的有些无语了,明显那黑漆漆的洞口给人的感觉更危险好吧,这时候你又不害怕了?
就在楚狂刚想要踏入一旁的洞口时。
他的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道飘忽、古老且难以理解的低语声。
楚狂知道这是他的深渊侵蚀状态又在作怪了。
他仔细倾听并且试图理解那话语的含义。
“这些祭品甚是腐臭……”声音的主人有些抱怨道。
”不要抗拒……汝乃受选者……”
紧接着楚狂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脑海中的那道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继续着。
“一切皆已注定……然汝或欲变己之命……”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持枪的风衣男人的身影,而站在他对面并且正在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是一个右侧手臂的位置长着数条海鲜触须的兜帽男。
男人的脸全部被兜帽掩盖,看不清长相。
不过楚狂光看着那些恶心人的触手,估计这人也好看不到哪去。
而且那个看起来像是正常人的风衣男其实也不正常。
他的脸部没有任何五官!
虽然有凹陷跟凸起,但是眼耳口鼻这些原本应该有洞的位置全部都封闭成了一张完成的面皮。
触手男很快便三下五除二的搞定了风衣男。
而这时楚狂的视角忽然开始颤抖起来,耳边也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那个触手兜帽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猛地转过了头来。
楚狂这才注意到,原来现在他所处的时间也是一个人,只不过不知道长得是不是也跟面前的这两位一样的丑陋。
跑了没多久,楚狂现在视角的主人就因为过度的恐惧,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个触手兜帽男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楚狂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对方用那根粗大的触手朝着视角主人的脸部抓了过来。
随后他就从这种灵感升温的状态里清醒了。
“有意思,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海鲜人穿着的应该是黄色的兜帽长袍……”
楚狂努力回忆着之前的那些画面。
嘴角上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什么黄色的长袍蓬松的头发,cosplay吗?”
说话的是别西卜。
自从上一次楚狂给它看过那些长腿大胸翘臀的小姐姐们出的cosplay以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的难以忘怀。
楚狂真就不明白了。
你说它一把连作案工具都没有的手枪。
搁哪里起什么哄凑什么热闹呢?
日常跟别西卜拌嘴一番后。
楚狂才留意到,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潮湿阴暗的地牢早已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装修极度现代化,且面积不小的侦探社。
楚狂此刻正躺在安乐椅上,身上还盖着毛毯。
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午睡中醒来的样子。
外面的阳光穿透了窗帘打在楚狂的侧脸上,本就好看非常的帅气面庞,在这柔和的光晕里顿时显得更加迷人。
望着窗外的和谐景象。
楚狂轻叹口气。
看来之前地牢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深渊侵蚀下所触发的一场幻象而已。
这里才是他抵达这个不可名状的纬度后真正的初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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