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
楚狂取出之前收拾屋子时发现的一本日记。
随手翻开后,早已泛黄的纸张上,几行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7月4日,晴。
今天租到了新住处,房东人很热情价格也非常便宜,甚至便宜得有些过分了。
收拾了一整天好困啊,早点休息好了。
7月5日,多云。
昨晚睡得很不安稳,半夜的时候总能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也许是这附近的野猫野狗在翻找食物吧……
7月6日,多云转阴。
已经两天了,声音还是一到晚上关了灯就会响起,今天上班的时候打瞌睡被老板吼了,等明天得想个办法才行了。
“看样子是一个误入的倒霉蛋啊。”
楚狂随手按掉了墙壁上的开关,回到榻榻米上铺着的被褥里,点起一盏烛火。
随后就着这昏暗的火光继续看起了手里的日记。
7月15日,阴。
事情好像有些不对……邻居们似乎总是背着我指指点点,而且这附近压根也没有什么野猫野狗出现的迹象,那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的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
7月18日,小雨。
我听到了那些声音的规律,它们好像在不断朝我接近!
从昨晚开始又听到了门窗被敲响的声音,我该怎么办……
7月25日,暴雨。
这该死的台风天,没办法出门了。
今天在家里待了一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些诡异的声音居然出现在了我的房门外面!
那种咯咯咯咯的声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外面的暴雨声明明很吵,可是门外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想明天门外的东西大概就能进来了吧……
日记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剩下的部分不知被谁给撕走了。
楚狂随手把日记丢到一旁的抽屉里面。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倒不是在思索之前看得那本日记,毕竟里面的内容很明显,就是一个鬼片里经典的受害者视角。
楚狂辗转难眠的真正原因是。
他总觉得这个房间里面除了自己以外,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楚狂冷不丁一个激灵翻身起床。
他可不会因为柜子动了之类的搞笑原因就不玩了,而是直接反其道而行之跑到了柜子跟前。
嘎吱一声。
柜门被楚狂猛地一把拽开。
紧接着楚狂就看到了,在一堆已经发霉的老旧衣物之中,一个浑身惨白还顶着两只像是连续多人运动了好几年的浓重黑眼圈的小男孩,正低着头抱紧双膝蹲坐在里面。
在楚狂将柜门打开的一刹那。
小男孩被响动惊醒,抬起头与楚狂来了个对视。
楚狂眉头一皱,察觉出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这小鬼大晚上不睡觉躲在自己房间的大衣柜里。
难不成是想要等到自己睡着以后再来一场热血的夜袭?
嘴角一勾。
楚狂邪魅一笑。
小样儿的,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吓到我楚某人?
“你叫俊雄是吧?”
楚狂伸出一只手,脸上换上了一副和善的表情。
以他多年来的海王经验。
能不能收服这对咒怨母子,关键点就在这小鬼的身上。
毕竟身为一个单身母亲的伽椰子。
相对于一个长得帅且满嘴花言巧语的男人,肯定是更需要一个对她儿子宠爱有加视如己出的后爹。
楚狂就打算从这一点上来进行破局。
跟俊雄搞好关系自然是重中之重。
可是楚狂的手才刚伸出去,小男孩就瞬间长大了嘴巴。
猫一样尖锐刺耳的嚎叫声从他的喉咙里面发出。
搞得这里像是变态杀人狂的犯罪现场似的。
楚狂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下意识的紧紧捂住了耳朵,防止他此刻那脆弱的耳膜被震伤。
小男孩就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爬出了衣柜。
然后等到楚狂转头的时候,房间中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一点都不听话,下次见面看我不叫你妈打你!”
楚狂有些不满的嘟囔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楚狂的这句“狂言”。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他的身后……
咯咯咯咯——
难以言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可是这声音就好像是有魔力一般,楚狂压根儿就没听见。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痒伸手去抓时,才摸到了一缕有些奇怪的头发。
楚狂莫名其妙的童心大起。
双腿弯曲马步下蹲,双臂微沉双手用力。
随后拽着那缕头发,左手扯左手扯,左手扯完右手扯!
……
两分钟后。
楚狂气喘吁吁的停下了动作。
“呼呼……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多长啊!”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堆成了一座小山的巨量头发!(秃头人士实名制羡慕)
就在这时,在那一大堆的头发里面。
有什么东西突然鼓了起来,顶着无数的头发出现在了楚狂的面前!
这时楚狂也刚好收回了仰起的视线。
随后猩红的双眸与楚狂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下一秒。
呼——
房间的烛火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熄灭了。
失去了仅有的一丝微弱光芒,房间顿时便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
楚狂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翻腾蔓延。
等到他的双眼逐渐开始适应黑暗的环境。
一张苍白可怖的倒吊女人面孔清晰地占满了楚狂的视野,正在用怨毒的眼神凝视着他!
黑色的长发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眼睁睁地看着黑潮袭来,楚狂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朝后退去。
可是退着退着。
楚狂脚后跟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腿上,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在跌倒时他的双手胡乱地向着身旁的虚空抓着什么。
哗啦——
一袋薯片被楚狂抓在手里。
随后比伽椰子的出场还要惊恐的一幕出现了。
楚狂这鸟人居然一边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黑发中不停朝着他爬动的女鬼,一边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塞着薯片!
他总觉得这种身临其境的鬼片现场,不配上薯片的话是没有灵魂的……
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
伽椰子留给了楚狂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又窸窸窣窣地钻回到了墙壁之中。
天花板上的那些头发也恢复了原样。
就这?
这就完了?!
本来还莫名兴奋起来的楚狂,现在只剩下了一脸的失望。
他还以为这一次可以玩一些奇奇怪怪的play呢……
白高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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