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生活已经痛苦成这样,贺飞作为资深杠精,钻牛角尖的天才。
  还在咬牙后苦支撑,他现在成了唯心主义者。
  因为死要面子,受着活罪。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希望哪一天曲夭夭良心发现,可怜他形单影只,苦逼的单身狗生活,把他给收编了。
  被他这么左右一磨蹭,一不小心,他居然熬过了五天,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可惜,这五天曲夭夭那边风平浪静,一如既往的滋润。
  没有丝毫妥协的意味,贺飞的心拔凉拔凉。
  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现在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他其实私下里已经演练了无数次,是嬉皮笑脸的,顺水推舟地向曲夭夭缴械投降。
  还是疾言厉色,正义凛然地指责她,然后等到她表示悔改的时候。
  顺势妥协,接受她的悔意,然后装模作样地。
  展示他的大气,牺牲自己的权益配合一下她。
  然后两人重归于好,他屁颠颠儿搬回主卧,重回美好的幸福生活。
  不得不说,直男贺飞脑回路相当特别,做白日梦的本事一流。
  他留着哈喇子,想象着后面的美好生活,在两种表达方式之间来回纠结。
  结果哪一种,他都没能落到实处。
  第一种,贺飞表示,脸皮没那么厚,而这二种,他又没这胆儿。
  郁闷的贺飞在家里呆得实在是憋屈,无奈之余,他只好去找了发小。
  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至少能在发小那边混混,享受享受正常人的生活。
  他是心想着没准儿,这也是一种另辟蹊径,对抗凶猛的曲夭夭的办法。
  他想想,这也属于无声的抗议,行,曲夭夭,你狠,你厉害。
  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我得让舆论谴责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把男朋友逼得离开家门儿,连家都不回了。
  她知道曲夭夭胆子小,守着那么大个房子,没准儿会害怕。
  等她感觉到寂寞春闺冷的时候,她没准儿,就会想起他的好处来了,主动召唤他回家了。
  贺飞乐滋滋地,心里阴暗地,把这种方式实施两天以后。
  曲夭夭居然转了性,这是自两人冷战一周后,开天辟地头一遭,对他笑眯眯说话了。
  贺飞心中万分激动,脸上却泰然自若,仿佛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语气平静地和曲瑶瑶搭着话,
  具体说到两人谈话的内容,就是曲夭夭在餐厅心满意足地吃着晚餐时。
  居然主动问贺飞:“贺飞,你今天晚上还出去吗?”
  贺飞心中一喜,好事啊!曲夭夭这妖精,总算忍不住了吗?
  这是在担心自己出去呢?还是害怕一个人呆在家呢?
  贺飞做一个有深度的杠精,和曲夭夭斗智斗勇多了,也有了一点儿城府。
  懂得了点儿,喜怒不形于色的技巧。
  他心中虽然雀跃万分,面上却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说道:“唔,对的,今晚还出去。
  和小秦他们几个人约好了,今天不会早……”
  一边说着,他一边还偷眼看着曲夭夭的表情。
  曲夭夭作为一个相当有深度的作女,喜怒不形于色的这套把戏。
  她玩得比贺飞溜,所以听到了贺飞的话,她连眉毛都没动。
  直接来了一句:“哦!”
  就再没有下文了,贺飞莫名其妙,心中有些抓狂。
  这好不容易等到曲夭夭,和他说了一句话,这就结束啦?
  杠精贺飞沉不住气了,他作为资深杠精,向来喜欢你来我往,和人抬杠,与人斗嘴。
  至少来几个回合吧!吵架其实和说话的道理一样。
  只有一方说话,另一方不吭声,那就没意思了。
  曲夭夭如此没有情趣,话说了一半。
  把贺飞急得抓耳挠腮,他看了曲夭夭,不甘心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毕竟这是两人冷战一个礼拜来,他好不容易盼到曲夭夭给他一张好脸,肯开口和他说话了。
  如此大好的形势,怎么能说一句话就结束了呢?
  他想了想,终于厚着脸皮对曲夭夭说道:“有事吗?曲夭夭。
  如果有事儿的话,我今晚可以考虑早回?”
  贺飞私心想着,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他心中在急切地呼喊:“曲夭夭,你这个死女人。
  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赶紧下呀,赶紧下呀!……”
  曲夭夭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喊。
  抬起头,笑容明媚。
  贺飞看得心中大喜:好啦!好啦!来了!来了!这下有戏了。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自己憋屈了一个礼拜的苦逼生活,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谁知道曲夭夭,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贺飞失望无比。
  曲夭夭笑嘻嘻的地看着他,语气客气的不得了。
  说道:“不用了,贺飞,我刚才也就随便问问。
  你别往心里去,再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贺飞,我们只是室友,就算真有什么事儿。
  也没道理,让你牺牲自己的时间回来帮我,这多不好意思……”
  贺飞大汗,曲夭夭这个死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跟我装腔作势。
  算了!自己是男人大气一点,既然她作,自己就配合她一下吧!
  谁让她是女人呢?既然害怕又不肯直说,那自己总要给足她台阶下……
  贺飞看看曲夭夭,颇有点任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的赶脚。
  大气地说道:“曲夭夭,算了,你也不用和我客气。
  谁让我们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呢?我没你们女人这么小气。
  男人嘛!大气一点也是应该的,说吧!你有什么需要就直说……”
  曲夭夭满眼都是小星星,有些崇拜地看着贺飞。
  说道:“真的吗?贺飞。
  呃,不错哦!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
  曲夭夭笑得这样好看。贺飞立刻犯了花痴。
  他脑子一热,拍着胸脯。
  对曲夭夭说道:“这是当然,你以为我们男人,和你们这种女人一样小气吗?
  曲夭夭,我告诉你,关键时刻你还得指望我。
  怎么样?想好让我帮什么忙了吗?”
  曲夭夭眼神中都是笑意,抛了个给贺飞。
  弄得贺飞心潮起伏,有了点儿洪湖水,浪打浪的赶脚。
  曲夭夭笑笑,说道:“还别说,贺飞,我这眼下还真有一个,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贺飞眼神一眯,心中的浪已经浪到了脸上。
  他笑眯眯地说:“什么事儿啊,曲夭夭!”
  曲夭夭看看他,笑得相当暧昧,说道:“等一下哈!你可能需要玩出门一会儿……”
  贺飞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小事儿,我俩谁跟谁呀!”
  曲夭夭点点头,不再和他说话,转身进了房间。
  关门时,露出半张脸,妩媚异常。
  对着贺飞浅浅一笑,说道:“等一下哈,贺飞!”
  那个笑容,你懂的。
  颇有点古代言情戏中,那声娇滴滴的:“官人,等我……”
  素了一个礼拜的贺飞,表示有些受不了。
  等曲夭夭关上门,他的眼睛还有些发直。
  呆了半晌,擦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老老实实地在外面,等了曲夭夭将近一个小时。
  等得贺飞几乎崩溃,就要破门而入之际。
  曲夭夭总算开了门,光彩照人地走了出来。
  贺飞傻眼了,这还是那个女神范曲夭夭的吗?
  曲夭夭穿了一件露肩的裹胸束腰的玫红小礼服,裙摆很短,到了她膝盖上方。
  这种款式,贺飞从来没有看她穿过,你懂得。
  这种款式配合她的36d,穿出了满城尽待黄金甲的感觉,
  36d被这件有些紧身的小裙子一装,很有些呼之欲出的感觉。
  等她带着一阵香风,走到贺飞面前,贺飞到现在还在发痴。
  曲夭夭看着他的傻样儿,笑意在眼中浮现,背转身。
  撩起脖颈的长发,对贺飞说道:“嗯!贺飞,这件裙子有点紧身。
  我自己拉不上,帮个忙,拉一下……”
  贺飞脸一红,看着曲夭夭白皙,柔嫩的脖颈和后背。
  吞了口口水,好不容易静下心,帮她拉好了拉锁。
  曲夭夭转过身,看着神态明显不自然的贺飞。
  眼神中满是戏谑,看得贺飞一阵心虚。
  贺飞低下头,深深地呼吸了几口。
  心中大喜:嗯!还别说,曲夭夭这妞。
  估计是看她实在闹得不像话,知道过分了。
  现在是想对自己用怀柔政策,拿下自己吗?
  看在她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要不自己交顺水推舟,从了她?
  贺飞抬起头,笑容满面地看着曲夭夭。
  刚要和她说点什么,曲夭夭却一伸手,递给他一支耳环。
  金色流苏,金属长款的,线条状的细线垂到了肩部,夸张中带着性感。
  贺飞愣住了,她给自己耳环什么意思?
  耳边却听得曲夭夭说道:“嗯!贺飞,这款耳环不好戴,帮我戴一下……”
  说完,人已经朝贺飞,靠了过来。
  贺飞鼻中一香,刚才强压下去的火气又燃了上来。
  弄得他脸孔发烫,直男贺飞人生第一次,帮女人做这样亲密的事。
  激动中带着小窃喜,曲夭夭这是把他当自己人了,这个信号传递得好啊!
  还是妖精有情趣啊!又是拉拉链,又是戴耳环的,后面她还要干什么?
  贺飞想想,乐得几乎笑出了声,眼神很不自觉地看向曲夭夭的36d。
  等他拙手拙脚,好不容易,戴好耳环。
  满眼小星星,期待地看着曲夭夭时。
  曲夭夭摇摇头,甩甩耳环,叮叮当当作响。
  冲贺飞问道:“好看吗?”
  贺飞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声音细若游丝。
  眼睛看向别处,说道:“嗯……好看……”
  曲夭夭展颜一笑,说道:“嗯,谢谢,贺飞。
  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打游戏了,我也马上出门儿了……”
  贺飞震惊了,慌忙追问曲夭夭:“出门儿?曲夭夭,你要去哪里?”
  曲夭夭笑得相当得意,在贺飞面前转了个圈儿。
  说道:“贺飞,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我这身打扮,自然是去泡夜店了。
  我早就听说三里屯,那边的酒吧不错,还一直没去见识过。
  正好今天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呗。”
  贺飞大惊,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几乎用吼的,对曲夭夭喊道:“曲夭夭,你什么意思?你穿成这样,一个人去泡酒吧?”
  曲夭夭不以为意,点点头。
  咯咯笑道:“当然啦!泡酒吧就是要穿成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作神秘地靠近贺飞。
  说道:“不止如此,我还有秘密武器哦!”
  贺飞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盯着曲夭夭,眼神似乎要喷火。
  冷冷说道:“曲夭夭,什么秘密武器,说出来听听。”
  曲夭夭笑得想当灿烂,将裙摆拉了拉。
  贺飞这眼神儿,顺着她的动作望了过去。
  几乎流鼻血,曲夭夭穿了一条蕾丝边的黑色透明袜圈。
  这东西贺飞见过,作为资深宅男。
  他们的业余生活,相当丰富多彩。
  这种东西,在韩国那些女子天团里经常作为道具。
  正常一戴上,跳个舞啥的,底下一帮宅男就瞬间疯狂了。
  贺飞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大牙几乎都要被他咬碎。
  曲夭夭这个死女人,长成那样,又穿成这样,她这是要作什么妖。
  她这样出去,先不说她要做点啥。
  就足被别人看一眼,也都是自己的损失。
  她这是要让自己,头上长草的节奏吗?
  贺飞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火苗嗖嗖地往上窜。
  曲夭夭却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反应。
  笑眯眯地对他说:“好啦!不和你说啦,我赶时间!
  今天谢谢你了,贺飞。
  就这样吧,提前祝你今晚玩的开心哦。”
  曲夭夭说完,抓起她的小包。
  准备朝门外走去,贺飞几乎气炸了。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就要溜出门外的曲夭夭。
  喉咙里发出低吼:“曲夭夭,你这个死女人。
  你敢给我走岀门口试试?”
  曲夭夭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戏谑。
  有些夸张地说:“贺大少,你又怎么了?
  别忘了,咱俩可是有守则的,我们只是室友……”
  贺飞抓住她,毫不松手。
  吼她:“室友个屁!曲夭夭,我警告你!
  你别给我玩这一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你是我媳妇儿,你要是敢穿成这样去泡吧!我绝饶不了你……”
  曲夭夭笑得更欢了,说道:“哦,媳妇儿啊!
  让我考虑考虑,那我要求的条件?”
  贺飞把她推向墙角,朝她压了过去。
  咬牙切齿地说:“准啦!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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