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严峻的情况之下,除了一些有颜值,有背景的人,甚少再能有真正有实力的人出头。
而且,如今霍杰森正是被骂的时候,很难说,剧组会不会,或者愿意不愿意要他。
早些年还能有电视剧看,最近这几年,甚至已经有很少能够拿得出来的电视剧了,即便是有一些能拿得出来,里面多多少少也有被粉丝吹捧的水分。
倒是这一年,爆了不少的抗战剧。
江酒丞想了想,对霍杰森道“或者,你试试看抗战剧?”
“行吧……”霍杰森继续要死不活的模样,他低下头,抓了抓头发,“我现在怎么办?陈舒告诉我,已经有不少我的粉丝顶着我的名义在伤害她,导致她现在工作也没有了。”
江酒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又拿了一包纸巾放在了他的面前。
“我发了声明,也已经再三地说明白了,我已经糊了,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霍杰森了,现在我很享受自己的生活,请他们不要总是插手我的生活。也让他们不要去打扰陈舒,但是都没有用。”霍杰森已经快被这些粉丝给逼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之前谈无数的女朋友都没有关系?”
“唯独对陈舒是真情实感,他们反而一个个的都跳了出来?”
江酒丞看着霍杰森,微微地拧了拧眉梢道“你要明白,之前你走花花公子的人设,对于你的粉丝而言,你就是天上的月亮,摸不到,摘不下来。所有女人在你的身边,也不过是流水而已。”
“可你却忽然对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动了心,态度一改往日。在他们看来,陈舒甚至不如曾经你追过的几个网红,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凭什么呢?凭什么是这个女人,而不是她们呢?”
霍杰森不明白吗?
不,他比谁都明白,只是他不肯承认,也不想承认。
之前确实是吃着粉丝给的红利,如今他认为自己早已经糊了,已经凉了,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顶流了,应该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可是不行。
那些已经退出了他生命里的粉丝再度跳了出来,她们仇恨着陈舒,甚至跑到陈舒工作的地方,各种手段都用了出来。
就算是陈舒所在的公司态度比较强硬,手段也比较硬,可陈舒不肯连累自己的公司,不肯连累其他的同事。
也在同时,更加清楚地婉拒了霍杰森。
陈舒是一个没有太大野心的女人,她享受现在的生活,喜欢自己的工作,甚至没有继续往上升的想法。
可霍杰森的出现,给她平稳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让她无法摆脱这些梦魇。
她现在甚至都不敢出家门,不敢和霍杰森有任何的联系,原本认为他们之间还可以成为朋友,可现在却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他们两人之间,有着天差地别。
江酒丞送走了霍杰森,转头便让他的经纪人去联系抗战剧。
正如江酒丞所料,霍杰森现在的市场已经失去了,而且因为太多粉丝厌恶他,反而有些剧组不敢要他。
抗战剧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挑衅,只是一方面薪酬少,另外一方面则是……导演更担心霍杰森做惯了顶流,吃不了剧组里的苦。
这种历史正剧,并非霍杰森曾经客串的偶像剧,摆摆姿势,耍耍帅就可以了。
剧本里,即便是一个小人物,也可能为了达到导演所要求的场景,需要高温之下,裹着棉服趴在地上。
给霍杰森找剧组的事情,一直进行的不太顺利,而正如霍杰森而言,他已经凉了,江酒丞虽然还想给他做做公关,可霍杰森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如今也算是在公司里有分红,知道这些钱投资在自己的身上,大可不必。
江酒丞便没有继续给他做公关了,反而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不过却再三地发出了声明,勒令那些正在试图破坏或者伤害陈舒的人,让他们停下目前的动作。
但是这些人都无视了公司的勒令声明,甚至明里暗里的嘲讽江酒丞治下不严,导致公司接二连三的翻车,甚至有人诅咒他的公司必将在不久的将来会倒闭。
面对这些恶言相向,江酒丞完全都没有当做一回事。
不过,这些新闻,对于言如意来说,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虽然知道江酒丞并不会因为这些话而颓废,也知道他的公司并不会因此而撑不下去,可难免还是有些担忧。
这一次,言如意以为自己依旧能够得到采访陈舒的机会,却没有想到,采访的任务交给了组里其他一名记者,而她被指派了一个新任务。
到坚山市圣学村,调查走访留守儿童与老人。
竖山市圣学村原本是自古时起便延续下来的,读书村,这个村子里走出来的状元无数,也正因此,这里的人避世隐居,修建的位置比较偏僻,通车并不是非常的方便。
但是村子里的街道却户户相通,留下的圣贤书也不在少数。
只不过,前一阵,这里出了一桩要案。
这些年,圣学村依旧沿袭着过去避世隐居的理念,既不肯让人开发了做景区,更不肯积极地融入社会,想要保留地方特色,但如今发展日新月异,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随随便便种点菜,有一亩三分田就能够实现自由的日子里。
因为周围能够挣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不少在这一代的年轻人都选择了出去务工,留下了不少的留守儿童与老人。
就在三天前,听闻这里有一起老人与七岁的儿童一起中毒死亡的事件发生,这种社会新闻,除了他们这些记者,已经很少有人肯去采访了。
然而这本身就属于社会问题,如同圣学村这一类特殊的村子,如何能够在当代被更好的保留下来?
已经成为了一个社会难题。
当天晚上,言如意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等在门外的江酒丞,她早已经习惯了江酒丞的存在,所以一点也不着急,更没有赶他走,知道赶不走,干脆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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