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山……
居高望眼看去,天际屹立的白皑皑的雪一片耀眼。
半山腰间江酒丞向上望去,天气阴冷风速呼啸,耳边传来风声的狂呼。
突然,江酒丞感觉脚下的土地在微微的颤抖,同时听见轰鸣声从山顶的积雪处传来,感到异常,江酒丞很快意识到自己是遇到雪崩了!
山顶堆积的白雪如石头一般翻滚而来,江酒丞飞速奔向半山腰的山洞,好在雪崩不是那么严重,刚刚躲好一阵轰隆声便传来。
江酒丞看向洞内,堆积的白雪堵着半边洞口,庆幸的是并没被封严实,不然氧气缺少会导致生命危险。
清理掉冲锋衣上的积雪,看向洞口陷入沉思,丫头不会出事吧……
——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言如意侧身询问。
封泽戴着口罩,瓮里瓮气,“放心吧姐姐。”
言如意看向武装全备的两人有些疑惑,上前撤掉封泽口罩墨镜,映入眼帘的便是青色的熊猫眼,脸上的伤痕极为明显。
柳眉紧蹙,一脸担忧的看着两人,“这怎么回事?”
封泽低头不语,默默的看着脚尖,言如意转眼看向上官婉婉,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上官婉婉被看的有些心虚,心直口快的脱口而出,“好了嘛,就是江九爷找你,然后封泽唬他说你去了茗山……”
言如意冷眼转向封泽,后者不满的嘟囔道,“谁让他逼我,我就是想唬他一下,谁知道偏偏他就相信了。”
言如意觉得自己要气炸了,今天是倒霉日吗?一个个怎么总在给自己找事。
“老大,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茗山会有暴风雨耶,江九爷他指不定还没进山呢……”上官婉婉看着言如意板着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言如意慌不择乱的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心里极度不安。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
几分钟下来,三人在这个沉默的时刻听着电话无法接通的声音,这下真的慌了,封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不免自责。
额间渗着汗珠,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有气也发不出来,言如意知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刻,得找到他。
言如意拉着行李箱的手都被冷汗打湿,眼神冷冽的瞪向封泽,“今天必须安全看到他,不然我饶不了你。”
言如意拉着行李箱急匆匆转身走向反向的通道,带着一阵风呼啸而过。
山洞里的江酒层看向洞外,雪崩一阵伴着一阵,地面都在颤抖。
“姐姐,别去了吧,那江酒丞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有暴风雨,怎么可能会冒着危险进山……”封泽坐在车上极力的劝阻。
言如意紧紧的看着手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坐在副驾驶坐上冷冷开口“你不去就下来,我开。”
“姐姐,你冷静一点,我开还不行吗,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封泽启动车子,缓缓行驶。
上官婉婉躲在机场门口的柱子后,看向驶走的车,缓缓吐了口气,轻轻拍手,呼,她才不参与这吓死人的场面,回家睡个觉,啊呜。
看着公路旁飞驰的车辆,封泽开的不紧不慢,言如意冷冷的瞥他一眼,车子才加速一些。
本台报道,今日与茗山地区,因暴雨引发雪崩,现已派救援队前往该地区,目前伤亡不明……
车上的电台还在播报,言如意确实再也听不下去,只有前句在耳边不停回荡,一遍又一遍,充斥整个脑中。
瞬时间手脚冰凉,仿佛冻住一般,心脏撕心裂肺的痛,感官无线放大,言如意懵了。
封泽瞳孔都在变大,汗毛瞬间竖起,心里不停的打着抖擞,僵硬的看向坐在旁边的言如意,难道他真的进山了吗!那他不就是罪魁凶手。
猛的踩紧油门,速度飞速飙升,死死的看着前方。
她浑身颤抖,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像断了线一般,怎么擦都止不住,无声的抽泣令人发抖,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脑海中曾经美好的画面一幕一幕自动播放,回忆填满脑海,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衣角,拭去泪水的手紧紧捂着嘴巴。
一路上寂静无声……
外边已经雨过天晴,封泽刚刚停下车子,心疼的看向言如意,后者踉踉跄跄开了车门就往前跑去。
封泽急忙靠边停下,紧追上前。
言如意气喘吁吁的看向山面,映入眼帘心头猛的一震。
山下一片白雪,山上更甚,隐约看到一些树木,救援队已经赶到救援,山下围观者不少群众。
被贴上封条的区域无法进入,虽然天气放晴但并不表示意外不会发生。
外围守着不少救援人员,言如意发疯般闯进,却被阻隔在外,猛烈的挣扎,从未这般发狂。
泪水如开闸的洪提一样,止不住的向外侵涌,求着他们放她进去。
饶是看惯了了再多生死离别的场面,救援人员也不免被这如此痛苦的女孩打动,职责所在不能让她冒险。
前方救援队抬着一个担架,一个身着冲锋衣的男人被紧紧包裹,看不清模样,医生当场宣布死亡,晴天霹雳劈向自己,言如意跌坐在地。
泯着眼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嘶哑的声音紧紧盯着尸体,冲着救援队吼道,“我是他的女朋友,让我进去,你们让我进去……”
撕心裂肺的哭声不免惹人同情,围观的民众都在纷纷痛心。
这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天气预报都说有暴风雨还要往山里进,现在的年轻人呀,不爱护生命,这留下在世的人多伤心呀,唉。
可不是嘛,这不是自寻死路嘛,你看看这姑娘多伤心,可得珍爱生命呀。
拦着的救援队也不在阻拦,人家都如此了,不让见最后一面那是真的诛人心。
湿漉的土地跟沼泽一样讨厌,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泥土沾染全身,下一秒又急忙爬起,看向那抹担架上的白死命的咬着嘴唇,口腔带着腥甜。
跌坐在担架前,言如意哭的像个小孩,痛苦不堪。
“老公!”一个尖锐的女声冲进耳膜,一个中年妇女急切的奔跑过来。
众人都吃惊的长大嘴巴,一个说是女朋友一个说是老公,难道是伦理大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