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465158560/465158569/2020102115160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杨哥哥,我知道你在,你开开门。”陈清芷特有的中气不足的嗓音伴着拍门声,一下一下落入范娅娅耳朵里。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闷雷滚滚,轰隆隆,暴雨虽迟但到,范娅娅觉得以后非洲求雨不用跳舞,直接来一场女配沦落的人间大戏,一个不够就多找几个,绝对能把你沙漠变成雨极。
“你又发呆。”唇上一热,她眨眨眼,男人埋怨的俊脸徒然放大。
范娅娅呆呆的眼里,全都是他的倒映,杨锦隽低笑,气息留恋在她的唇瓣上,敌不住诱惑的男人忍不住又亲了一次,浅尝辄逐渐变成了爱不释手的深吻。
大雨淅淅沥沥,杨锦隽又想回卧室了。
客厅的空气加了糖浆一般黏糊甜腻,他中场休息似的啄吻落在眉间,鼻梁,悬在上方的男人剑拔弩张,深不见底的眼眸似在逡巡爪下的猎物,思量从何处下口才能尝到最鲜美的一块,但两人同时响起的手机并不打算让旖旎继续,她的眼迷离又复澄清,手机铃声不依不饶,气息不稳的范娅娅推开人,潮红着脸从茶几上捞过手机,杨锦隽收起獠牙懒懒靠在沙发上接通了莫助理的电话。
“吞安眠药,狗仔队又过去了,我知道了,陈清芷就在门外,你尽快过来。”又是卖惨的招数,周念芬黔驴技穷了?
难为她年轻时还花样百出。
老了就只会三板斧,杨锦隽想到了杨展延,他怕是又给了不少。
同一件事,范娅娅得到的是一手消息,来自吕大小姐,周念芬故意在医院附近屯药,洗了胃后都准备接受媒体采访了,更别说杨展延私下通知相熟的媒体,会有大新闻,拙劣的演技除了娱乐大众没有任何意义。
这对曾经的狗男女倒也是合作无间,范娅娅觉得他们当初不结婚真挺可惜,世上再难找到比杨展延更适合周念芬的男人了。
她踹踹身边的家伙,问:“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怎么办?”他手掌摩挲她的脚踝,似笑非笑的不答反问,二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像能传导热量一般,她不由自主感觉喉咙干燥,空气闷热,范娅娅错开眼沉吟道:“我看你不像问我怎么办,我觉得你打算吃掉我。”
男人浓眉舒展,不否认的点点头:“小坏蛋。”他嗔怪的捏了她一把,不轻不重的,范娅娅报复的踩上杨锦隽的腹部用力碾了碾。
“呵。”他呼吸徒重,眼神慎人,长臂发力把人抓到身上,范娅娅咯咯作笑,想起门外还有个晴天娃娃又欲盖弥彰的捂住嘴,被杨锦隽又爱又恨盯着的女人,不自死活的攀上他的脖子,杨展延搭台子,周念芬唱戏,凭什么他们要迎合。
烂剧还能养活吐槽的阿婆主,周念芬的档次,除非粉丝和阿婆主都铁了心至对方于死地,不然谁都不会冒着眼瞎失眠头秃的风险去点击。
和一门之隔的炽缠不同,外头风大雨大,陈清芷瑟缩在屋檐下,她明明看到有灯光漏出来,却敲门无人应。
从杨哥哥住院开始,采访她们的人就变了,一会儿质问她为什么不调查生母的死因,一会儿调侃妈咪卖惨求财,还有一家周刊甚至挖出当年外公报案的文件。
他们怎么找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闲言碎语不断,义工中心委婉建议她辞职,和陈清芷同住一个公寓的人都带了有色眼镜看她。
事情根本就不是外公认为的那样,妈咪没有做过对不起生母的事情,生母也不会希望爹地一个人孤苦无依。
为什么他们要恶意揣测妈咪和爹地的爱情,陈清芷想找记者澄清,结果,对方只想吃她豆腐,遭拒后,记者大骂她饥不择食半夜跑到医院去玩制服诱惑。
当场痛哭的陈清芷,没等来别人的同情,走投无路的她,想到了默默资助自己的杨哥哥,杨哥哥面冷心热,不会不管她的。
只要解释清楚,陈清芷相信一个愿意帮助她和爹地多年的男人不是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陈小姐,你上车吧。”一个撑着黑胶雨伞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颤颤巍巍掀开眼帘,冰冷的雨水带走了过多的体温,她险些没有力气抬眼。
雨中的男人中等身量,端端正正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原来是他,陈清芷哆嗦的唤道:“莫助理,是杨哥哥让你来的么。”
“是,小杨先生本想报警处理,但还是给你留了几分颜面。”莫助理拿出一块毛毯,他未婚妻还在车上,不止小杨先生要避嫌,快结婚的人也要。
风雨不歇,陈清芷接过毛毯,她僵冷得批不上去,站在旁边的男人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弄了几次,她才盖住湿冷的后背和肩膀。
“哈啾!”被冷到的女人打了个喷嚏。
杨锦隽慌忙抽出手,扯过被子裹紧彼此,不让一丝丝风漏进来,怀中的小坏蛋把自己惹得欲死不得后还偷笑,他衔上她的耳垂,不解气的用牙齿磨了磨,她咯咯笑着闪躲,满满的得意,杨锦隽感受范娅娅震颤的胸膛,大抵就是爱不释手吧,非要抵着她的耳朵抱怨:“沙发真不是个好地方。”
“大哥,沙发估计想把说明书贴你脑门上!”把男人当暖宝宝用的女人,蜷在杨锦隽怀里,其实她有点困了,难耐怀抱太舒服,不想离开而已。
“床的说明书我熟,要不我背给听。”杨锦隽调侃的说。
范娅娅闻言睁开眼,装进她眼里的男人帅是帅,也硬得人牙痒痒,横眉如剑,眸似寒芒:“我觉得你还是连墙的说明书也背了吧,看你使唤得挺熟练的。”
“你要和我一起背才行。”他嬉笑着邀请,外面风雨骤然大了起来,怀里半阖眼的她似又分心想别的事,男人兀自感伤,真被她给打败了。
杨锦隽负气咬了她下巴一口,女孩惊讶地睁大湛眸,客厅只亮了一盏落地的藤织灯,光比风雨更懂人情,它是暖的,细细浅浅的勾勒女孩略圆润的面颊,她五官浓淡相宜,平凡些许,耐不住精气神十足,让人眼前一亮的跋扈藏在眼底,他喜欢的女孩,终从夜里的郊外千回百转落进自己怀里了。
脱险的那晚,杨锦隽不是不怕,是不习惯,所以不知道其实他骇得发抖,他亦步亦趋跟在喋喋不休的女孩身后,她生的很小,有六岁吗?
好像看着更小吧,打人从不含糊,比他下手狠多了,他们是一样的人么?
杨锦隽以为他遇到了一个同伴,后来,他知道她不是同伴,但杨锦隽已经收下那碗蒜苗了。
被咬了一口的女孩捧上他的脸,把男人推开些,笑眯眯的眼把人上下瞧个仔细:“大哥,你这容颜,肯定能屠站,嘻嘻嘻,无死角哎。”
“屠站是什么?”被她密密匝匝的注视着,饶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男人心情也平复不少。
小坏蛋捏着他面颊揉搓,买了半晌关子才说:“哎,以后再和你说吧,好累,男朋友哄我睡觉。”
“是,要唱摇篮曲么,女朋友。”他从善如流。
“你唱吧,唱欢乐今宵。”
杨锦隽不怎么听歌,下意识问:“有这首歌吗。”
他低头,刚才还精神奕奕的女孩,阖眼枕在自己肩上如毛茸雏鸟躺在鸟巢里,杨锦隽静静望她片刻,等她睡熟了才抱上楼去。
小坏蛋一沾床就踢被子,睡相真不好,若不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真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在屋里,杨锦隽走到门外接电话。
楼下莫助理无奈道:“小杨先生,陈小姐不愿意走。”
“不愿意走就报警,她既然这么想上新闻就让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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