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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517/5308995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蔡姐的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范红梅眼睛一黑晕了,须臾,清醒过来的女人羞愤得涨红了脸:“放屁,蔡姐,你得给我作证,我和有想清清白白的,有想也不是什么大老板。”

    “我知道有个屁用,你怎么还不懂啊,你占了别人的位置,有人想回来才给你身上泼脏水。”蔡姐也是精明人,能提点的就这么多,她当然知道范红梅规规矩矩的,哎,自己年纪大了也不想掺和厂里的纷争,叹,蔡姐叹息道:“你回家想想办法,人家这么多张嘴,白的都能传成黑的。”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

    范红梅当然知道流言可怕,她满面愁容回到家,平时嘴巴最利索的刘秀金,气得甩下洗碗布:“张蓉月她是不是不泼脏水就活不下去!”

    “什么玩意,一家子黄鼠狼!”

    “嫂子,我们也没有证据是她说的,怎么办。”一千块也确实有,之前那些眼红的,直接落井下石,范红梅这段日子沉静和有想一起憧憬未来的美好中,若不是蔡姐提醒,她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人看她的眼色已经变了。

    刘秀金想了想:“你干脆把有想叫过来。”说出口后,她又觉得不太可能,范红梅也知道没可能,来回六七天,生意还做不做了,束手无策的姑嫂两人坐在厨房里犯愁。

    六点半,骑着爸爸肩头回家的范小丫,一进屋又感觉到了熟悉的低气压,马上和范达标嘀咕:“老豆,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范达标感同身受的点头,他赶紧把孩子放下来,示意范小丫不要吱声:“你今天没做什么事惹你妈不高兴吧,没踩水坑吧。”

    “已经三天没下雨了,我去哪里踩水坑。”

    “没下雨,你就不能踩水坑了。”

    范小丫一想,好像也是,一时间不知道回答。

    父女俩正嘀咕,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和相互检讨,冷不丁的一道人影出现:“你们在门口干嘛。”

    俩人虎躯一震,同时攸地转过头,范达标抢先一步开口:“孩子妈,小丫今天没有踩水坑。”

    父爱如山体滑坡的时候,范小丫也无力招架,她低头盯着自己脏兮兮的鞋面,正酝酿要怎么解释,谁知道刘秀金丢下一句:“洗手吃饭。”便轻轻松松放过了她。

    哟,真的有大事,都不抓小毛病了呢,范小丫提溜一圈眼珠,抬头看着范达标:“老豆,你完蛋了。”她贼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

    “我怎么了。”

    “肯定是你藏私房钱被妈妈发现了。”

    范达标当场夸下脸,望着女儿一阵懊恼,过了一会儿,他又惊醒似的:“不对啊,老子没有私房钱。”

    范小丫捂着嘴偷笑,你没有,我有啊!

    不对啊,吃瓜吃到自己房子塌了,范小丫心口紧绷,忐忑的搓着小手,不会吧,要被发现了,她不就要藤条焖猪肉嘛。

    “不是说开饭了吗!”刘秀金倏地杀回来,把范小丫吓得抖了抖。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安静得人脊背发凉,范达标壮着胆子,视线在妹妹和妻子脸上来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丫,吃饱了就下楼去玩吧。”

    范小丫放下筷子:“我想去隔壁看电视。”这是要支走她啊,不过没关系,隔壁还有一对百晓生一样的婆媳,范小丫从桌子上抱了两个果,噔噔地跑出门,转头就到了隔壁家里。

    黑白的电视里放着老电影。

    附近的孩子都凑到电视下面,伸着小脑袋,七大姑八大姨的在嗑瓜子,八卦永远不缺席。

    “你们说,隔壁的红梅到底和台湾老板上过旅馆没有。”

    “不是说香港的老板么,怎么变成台湾的了。”

    “哎呀,给一千多呢,管哪里的老板,传达室的说了,亲眼看到范红梅拿着钱,一叠钱。”

    “哟哟,不会是老头子吧,专门找小姑娘。”

    “谁知道,反正有钱。”

    把闲言碎语听进去的范小丫低下头,眼色灰暗,真是槽多无口,苏幕蝶打算用一招吃天下么,每次都只会毫不掩饰的泼脏水,特么智熄:“作者真亲妈。”她腹诽道。

    范小丫懊恼的挠挠脸,等第二天下午,带着刚被放出来的尹阳,坐在厂区乒乓球桌上晒太阳,暖暖的阳光烘得人犯懒,范小丫嘟囔:“尹阳,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一脸苦恼的捧着脸蛋,总不能拉低自己智商去迁就苏幕蝶吧,范小丫唉声叹气,转而趴上尹阳后背,拿不定主意,只能用头蹭他的衣服解恨,背上痒呼呼的尹阳,咯咯笑了两声,他在家里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很喜欢她像只猫一样腻在自己身边。

    “我请你汽水,别烦了。”他说。

    “不想喝。”范小丫想灌脑白金,把自己吃成智障,再和苏幕蝶斗,如此心里才平衡些。

    她懒洋洋的,尹阳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拧开糖纸喂给情绪低落的人:“甜甜的,你不是说吃糖心情会很好吗。”

    范小丫厌厌张开嘴,对上尹阳懵懂又温柔的眼一时无语,她正为自己的智商默哀,为它们遇上猪对手而悲伤,吃龙肉都不香:“小腹黑,我太难了。”

    “你怎么和我爸爸一样,最近一直说难难难的。”

    “我的烦恼这么大。”范小丫骤然放开尹阳,小兔子一样蹿到他眼前,举起双手大大比划一下,尹阳认真看她的小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圆,他伸直胳膊也画了一个:“我爸爸的烦恼比你还大,走,我背你去喝汽水。”

    “你爸爸能有什么烦恼。”范小丫暗自嘀咕,还是乖乖跳上尹阳的后背,天塌下来能有她被降智智痛苦吗,尹阳勾住她的后膝,轻车熟路的倾身,让背上的人趴得舒服些。

    背着人一步步往前走,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尹阳爸爸的烦恼正和高迪妈妈苦着脸经过,他忙不迭地掂了掂肩头上的脑袋:“呐,我爸爸的烦恼来了。”

    “啊,高迪妈妈啊,旁边的是谁啊。”

    “服装厂的厂长,市里让他们自负盈亏。”也是耳濡目染长大的男孩,认真回忆爸爸的话:“反正说没钱了,改一改。”

    “高迪妈妈在服装厂干什么的。”好像有什么灵感飘过。

    “外联科长啊。”

    哈,心思飞转的范小丫,连忙抓紧尹阳的领子,跟勒缰绳一样,就差喊一声‘吁’。

    她兴奋的晃着小脚丫:“尹阳,不去喝汽水了,赶紧去传达室。”

    “去传达室?”

    “快。”

    尹阳得令,风风火火的带人到了传达室,范小丫报了大黄家杂货店的地址和电话,给留了口信,直到晚上大黄才回电话过来。

    三天之后的中午,黄有想背着一麻袋衣服,来到了糖厂,敲开了范家的家门。

    “有想!”范红梅见到他,连日的阴霾一朝散,连忙把人请进来,刘秀金和范达标赶紧准备,怎么说也是未来姑爷第一次上门。

    刘秀金拉住喜不自禁的范红梅,小声道:“比照片上还精神,有眼光。”

    “嫂子。”范红梅难得羞涩。

    正好周六,大家休息,女儿又出去玩了,范达标人很直接:“你来我们也没什么准备。”他递给黄有想一包烟,黄有想婉拒道:“大哥,我不抽烟,我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说。”

    “我想先订个婚,给亲戚朋友,厂区里的工友见证一下,你也知道我在特区,红梅在这边,订个婚也安心。”黄有想很诚恳的望着他们,特别是范红梅,范红梅触到真挚的视线,心头一片温暖。

    她几次提笔都迟疑着是否倾诉心底的苦闷,现在,人突然来了还要订婚,范红梅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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