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一顿不吃倒是无所谓,但是他不可不舍得让王若晴也这一起挨饿。
因此,早膳的后续,便是安君山吃饱喝足离去之后,帝辛让后厨又重新做了几道菜。
早膳过后,帝辛和安君山在书房内继续讨论关于边关之地的一些军务要事,同时拍板做一些方面的最终决定。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帝辛和安君山真谈到兴处,书房的突然被敲响了。
叩叩。
“进来。”说话间帝辛已经恢复了平静。
伴随着书房门开启过程的一声吱呀,来福半躬着身子走进来说道:“殿下,赵先生在外面求见。”
果然来了。
帝辛心中暗道一句,略带热情地说道:“去将赵先生请到书房。”
“是,”
来福离开之后,安君山左右看看,有些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既然有客人在,不如卑职先行退下。”
帝辛笑着微微摇头:“无妨,先生若是感兴趣,留下来也是可以的。”
“那卑职便却之不恭了,哈哈。”
安君山连推辞一下都没有就同意了下来,显然刚才说得走也只是客套一下。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月光底下也没有秘密。
自从帝辛根基被毁的消息被传出去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势力都盯上了现在半残的裕王殿下。
安君山也不例外,不过他并非是要对帝辛不利,而是担心裕王出事,随时做好了保护的准备。
因此,一位从京城远道而来的富商成为裕王的门客,而且正在想办法帮助裕王恢复根基,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事实上,有一小部分的敌对势力在发现无法对裕王下手之后,已经盯上了赵全有。只要杀了赵全有,那么裕王永远就只能是一个废人了。
而赵全有之所以一直没有出事,那是因为大部分要动手的人都被安君山派人暗中拦了下来。
至于没拦住的那部分,别忘了赵全有可是一位先天大宗师,就算不敢发挥全部实力,也不是几个小毛贼就可以对付的。
更不用说走南闯北的商队标准之一,大价钱招募而来的能人异士了。
安君山虽然帮助赵全有解决了不少骚扰的势力,但为了不让裕王多想,一直没有主动接近过赵全有。
但这不代表安君山对此不好奇,
事实上,能够将被毁的根基恢复使其重新修炼的办法,安君山连听都没有听过。而作为一名武修,哪怕到了先天大宗师的级别,仍然有着被人毁掉根基的可能。
因此,现在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位能人异士,安君山岂会让自己错过这个机会。
而这就是帝辛没说,但是让安君山将军府暂住的第三件事。
赵全有之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动手机会,主要目的就在于曾弘深的寸步不离,如今曾弘深暂时离去,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如同赵全有预料的那般,帝辛既然不想让他发觉异常,就必须同意此次赵全有的拜见。
但是没有了曾弘深作为挡箭牌,帝辛又不想暴露自己的修为,就必须想一个办法让赵全有没有出手的机会。
而这个办法就是安君山。
安君山的那些小动作帝辛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安君山作为一名武修,对于有概率恢复被毁根基的办法,肯定会心生好奇。现实也如同帝辛预料的那般发展,他连准备好的暗中引导都还没开始,安君山就迫不及待地表露了自己的好奇。
而这也是安君山聪明的地方,坦坦荡荡,毫不做作的举动无疑更能让裕王放心。
……
当赵全有在来福的带领下来到书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面的帝辛,以及客座上的安君山。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惊疑,然后就看到安君山起身,热情地凑了过来。
虽然暗中早已见到赵全有的模样,但安君山仍然当做第一次见那样,热情地说道:“阁下就是赵全有赵先生?”
赵全有拱了拱手说道:“正是在下,阁下是?”
“听闻赵先生能够让根基被毁之人重新修炼,真是一位奇人。”
安君山啧啧称赞了两句,然后才想起了赵全有的问题,随口说道:“本官是安君山。”
赵全有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抖了一下,用小心翼翼地语气问道:“可是都指挥使安君山安大人?”
安君山点头:“正是。”
闻言,赵全有砰的一下跪倒在地:“小人赵全有,拜见大人,失礼之处,还请大人降罪。”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安君山笑着说道:“而且赵先生有如此本事,说不得以后本官还要倚靠先生呢,些许虚礼而已,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多谢大人。”
赵全有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然而他的心中却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害怕。
有地字一二路然提供情报,赵全有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之人是雁雀关的都指挥使。不过如今这个富商身份理论上却不应该认识安君山,所以才有了他刚才一番操作。
同时,他心中的疑虑也散去了。
从安君山的表现中基本可以推测出来,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好奇自己手中修复根基的办法。
心中叹息一声,赵全有暗道一声草率。
安君山身为都指挥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身为一名武修,他又怎么可能不对他手里的药方产生兴趣,如今有了机会,自是要见上一面的。
这也是他陡然得到曾弘深离开的消息之后,心中焦急之下不小心产生的纰漏。
这种纰漏本不应该出现在以谨慎著称的赵全有身上,但神君大人的多次催促,却让他心中也免不了产生一丝急躁。
这便是加入一方势力的坏处了。
这一系列念头在赵全有心中瞬间闪过,起身之后,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诚惶诚恐的表情:“安大人就不要拿小人开玩笑了,小人倒是希望手上这药方永无用武之地。”
“哈哈……说得好,还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安君山笑了两声之后发现帝辛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裕王正是需要修复根基的那个人。
他刚才的话无异于揭裕王的伤口。
讪讪一笑之后,安君山果然闭口不言,重新坐了回去。
不多时,帝辛的面色恢复了平静:“赵先生,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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