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那么,如何才能使一个界主陨落呢?”帝辛虚心向夏求教。
“其实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自己好好想想也能想明白,我问你,你是如何登上这界主之位,得证大道的?”夏一脸高深莫测。
对于如何成为界主证道成功,帝辛是一点也不陌生。
毕竟他距离他刚刚证道才过去不久,以往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成为界主,得证大道的关隘,就是要让自己的大道推行于整个大世界,以己道替天道,化己道为大道。
如此,才能得到大世界本源的认可,成为一方界主。
那么,要让界主陨落的话,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就是让大道荒废,大道不行,界主自然会位格跌落,难以归来?
看到帝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夏知道他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也不再卖关子。
“就像你想的那样,界主若是被另一个同级别的存在入侵,被推翻了统治,浸染了大道,那么就会被打落位格,几次死亡之后,就再难从墟界中归来了。”
原来如此,帝辛只觉得自己心头的疑惑解开了许多。
但旋即,他又发现了一个疑问。
“但是,那些界主如果是被打落了位格,被永久囚禁在墟界,按道理来说他们的力量应该会有所退转啊,但是”
但是帝辛之前墟界中碰到的诡异存在,却没给帝辛半点虚弱的感觉。
帝辛感觉就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再和自己先前碰到的黑血人影交手恐怕也逃不了个好。
夏微微一笑,“我问你,如果你的洪荒界再也没有人信奉你的人道,你的人道难道就消失了吗?”
这,帝辛陷入一番思考。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洪荒界真的没人再信奉帝辛的人道,帝辛应该很快就会从界主位置上跌落。
人道不存,按理来说人道应该是会消失了的。
但也不对,一开始人道也不是洪荒界的主流大道。
帝辛从微末中,一个三界中的小小凡人国家大商之主奋起,那时人道不说在洪荒界的万界中了,在三界中都远远算不上主流,只不过是六道之一。
而且还有诸般仙佛,传播道统分走人道气运。
直至帝辛崛起,人道才伴随着大商的扩张,成为了洪荒界的主流。
那要是没有帝辛,人道就不存在了吗。
怎么可能?
那些先贤的筚路蓝缕,刀工火种的种种崇高行为,难道就不是人道吗?
所以,就算推翻了大商,打落了帝辛的位格,人道依然会存在。
只要有一个生灵拥有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品德,那么人道就不会消失。
即使洪荒界中人道不存,但帝辛相信,整个虚界海中,肯定也会有其他大世界存在的人道,存在着人道的辉光。
“大道,没有高下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大道境界,向来是一证永证,永不退转的。”
“即使被打落界主位格,死亡之后归于墟界,那也不过是失去了主世界的道标,难以回归罢了。”
“而且墟界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勾连这虚界海的所有世界,即使就算是被打落位格的界主,失去了大世界本源的支持,但是他们能够凭借自身掌握的大道,从虚界海中其他世界借来力量。”夏微笑这解释。
原来如此,帝辛彻底明白了。
“而且,墟界中还不止存在着那些被打落了位格的界主们。”
“哦,怎么说?”帝辛被勾起了好奇。
“墟界中除了那些界主,还有着旧神的存在。”
旧神?这又是什么?
“说起旧神,你可能会觉得陌生,但其实你早和他们接触过了。”
夏笑着说,“上古意志,明白吧?”
明白,帝辛又哪里不明白,毕竟是自己和洪荒界奋力斩杀的大敌,帝辛还因此差点彻底陨落。
但上古意志那实力,配得上旧神的称号吗?
“事实上,准确地来说,上古意志其实不能够说是旧神,而应该算是旧神的子嗣。”
夏来回在房间踱着步,“你还记得系统给你派发的终极任务吧?”
帝辛当然记得,系统那时候给他的终极任务就是斩杀上古意志,给出的奖励就是让他回归原世界。
系统本就是夏亲手制造,是他秩序力量的延伸。
原来,夏的谋划之一,就是遏制旧神力量的扩张。
或者说,他的敌人就是他口中的旧神。
那么,他找自己的结盟目的也是为了对抗旧神吗?
帝辛不愧为一代皇者,脑子转的飞快。
“没错,就和你想得那样,旧神就是我们这些界主的敌人,或者说敌人之一。”夏不愧是老不死的人精,仿佛能看到帝辛想了什么。
“说了那么多,旧神到底是什么?”
“也没什么,旧神说到底和我们这些界主是一个存在,他们也是界主,不过都堕落了。”
“堕落了?怎么说?”
“有的旧神是宇宙的暗面,大世界的负面情绪所生,天然就浸染了一个大世界,出生就是界主,不过这等存在是由无数的负面情绪所组成,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只剩下无尽的堕落与疯狂,还有他们那扩张的本能。”
“他们一直都在无意识地延伸自己的触手,向整个虚界海传播自己的力量与污染。”
“当然,这些旧神因为没有自我意识,没有理智。处理起来也不是特别麻烦,只要有界主的世界,就很容易把他们的力量驱逐在外。”
“麻烦的是,另一种旧神,他们是由后天成道的界主堕落而成,堕落的原由有很多,有些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漫长的生命。”
“他们这些界主,堕落为旧神。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变得半疯,自己的大道也发生了偏移,变得诡异和污染。”
“这些旧神,是最难对付的,虽然他们陷入了疯狂,但他们因为还有一定的理智,反而比完全的疯子更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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