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尧一见没自己什么事,识趣的将帘子拉好退出去。
建雄对自己确实狠,他迷迷糊糊的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心下一个激动,虚弱道“我那时候话还没说完,我没想找赵长笙。”
一提到这茬黎禾原本有些急的面色淡了下来,他一语不发的将伤口处愈合好,等建雄吐出黑血了,起身就要走。
“我生气的不是那个,是你太没有礼貌了。”
这话说的是真口是心非,建雄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急声道“那天晚上她跟我对瓶吹!我没对过她!然后喝醉回来就想说这个,黎禾你咋像个娘们似的闹别扭呢!”
闹变扭三个字听得黎禾面色有点白,他转头瞥了一眼那黝黑的大手,“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这么拉扯,像什么样子?”
建雄一愣,下意识的就松开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纤瘦的背影拉开帘子走开了。
难道,他真的会错意了?
想到此,建雄垂下头眼里有些失望,那种想不顾一切和他解释的感情,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消极。
建雄考虑过所有人的看法,但唯独漏掉了黎禾,他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跟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在一起
建雄坐在床上,低低叹了口气。
苏沫回到荣白的顶部办公室里,将那台机器拿了出来,叫人找来了地址专家,这也是他们难民营中唯一称得上是科学家的人才了。
“你知道这个东西吗?”苏沫用手碰了碰仪器。
对方观察了片刻后说道“不是很确定,但是里面似乎用了陨石,制造了某种干扰能量。”
陆琛“能大量制造么?”
“理论上来说,要是能拆开的看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荣白盯着那黑不溜秋的金属物件,好奇道“为什么要大量制造这个东西?”
“这不比我的状态要好使?我的煎猪肉只能屏蔽同级状态但是它不同,它可以全屏蔽,如果以后出事,这会是我们的保命杀人利器。”苏沫直接分析出来了,荣白也觉得说的很对,他推着轮椅到那东西面前说道“那随便你们,只要能帮上我们的忙就行。”
李谦“目前,最有可能的两个点我已经标出来了,一对你的人去,另外一队我想找陆瑾。”
苏沫还挺惊讶他这个决定的,“你打算,地堡算他一份?”
荣白点点头,“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他的队伍比起我们自己营中抽出人来,组织性更强,而且我现在身体不健全,你们一走,一定要有高阶异能者镇压在这才行。”
策反内乱这种事,之前因为他的离开就差点发生,那会是陆琛坐阵,可现在他们一但出走,那么冯尧和金瀚的团队就必须留在难民营,现在的人数越来越多,他们必须看管好这里,光只有他一个废人,已经不行了。
看荣白的表情,苏沫也能猜到一点,大事当前,所有的恩怨她当然要往后排,这件事事关到所有人的性命,她不相信,陆瑾还能犯蠢。
“这件事,你们商量好就行,反正我们不走一路,只要保证他们带回来的情报是准确的就行”,苏沫没提出意见,这也让荣白松了口气。
心里他很明白,陆瑾不会在去伤害苏沫了,那日他险些葬入蟒蛇口中,之所以被救,是陆瑾说了一句,他死了,苏沫会难过。
他这条命,不过是托了苏沫的福。
这个陆瑾,到底迷恋到苏沫什么程度他猜测不到,但这件事他绝对会烂在肚子里,陆琛可是他兄弟,他可不能说出来破坏人家好好的感情。
陆琛要求地质专家尽快将这份东西拆解出来,分析制作完毕,带着苏沫下楼了。
两人的门口,站着一名面露纠结的士兵。
见他们一来,就张口说道“那个芳”
“她又把晶石花没了?”苏沫已经猜到了。
“嗯,陆上将说过不让她在进入我们这边的地区,我就来禀报一声你们看”
陆琛打开房门,冷声说道“以后这种事不用再来说。”
他这回是铁了心要和她断绝关系了,苏沫觉得这样的母亲,还是早点散了好,有蒋玉莲一个,足够了。
夜晚两人坐在桌前,讨论着暂时定下来的两处可去地方。
“末日前,我去过漯河城,那边有一处私密的军事基地,和一座冷战时期的产物,防核地堡,纯天然的一座大型地堡,里面足够装入上万人。”
陆琛点了点图纸,这个地点无疑是让心心动的,但他说距离非常遥远,并且地堡的地点位于山脉密林之中,加上前一阵子的地面开裂,那边可能被破坏了也不一定。
苏沫指了指与之完全是两个方向的另一处地点,“这里呢?”
“金海市,有世界著名的蔷薇酒店,酒店底下也是一处天然的地堡遗址,末日前作为旅游景点来维持它的正常运转。”
陆琛又说“这两个地方都很有可能可以生存下人,也是最节约时间的,如果真的要耗费人力去开挖铸造,两年时间,完善的设施估计完不成。”
陆琛说的很有道理,苏沫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挖坑不如用个现成的来的省力方便,她手托着腮,又问道“你觉得的,我们选好了住址,他们真的会跟我们走吗?”
陆琛果断的摇摇头,“不会,或许会有小部分愿意,但绝大部分都不会愿意脱离好不容易得来的舒适环境的。”
苏沫没在说话,只是望着外面黑暗的夜空,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灾难了。
一连着几天,大家都在忙碌的准备出行用品,陆琛趁着这最后几天的空闲,将夺来的冰系晶石和那枚8系晶石全部强行消化掉了。
这几天,他一直处在晋级状态,躺在床上陷入深眠。
苏沫也没打扰他,默默的守在他身边,盘算着路上要准备的东西有没有遗漏。
陆瑾那边亦是如此,他的腿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虽然依靠自己挺过了病毒期,但伤口处留下了一道狰狞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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