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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我想毁了你

    想到陆瑾身后的队伍,他又轻笑一声,可真是一环扣一环啊,他抚摸上玻璃箱,盯着里面如婴孩一般沉睡的苏沫,“陆瑾竟然喜欢你这种怪物,也算是一家人了”。

    按照苏沫要求,输入了自爆程序拿着总统断掌的冯尧,带着一队人主动归顺了苏耀。

    对于他们的配合,苏耀并不是很意外,生和死之间聪明人都知道会如何抉择。

    他们被他安排在了豪华的b区。

    这里住着的,都是议员的直系亲属,而现在,所有的房间里,全是尸体,一群战士正在打扫。

    陆瑾顺从苏耀的话,杀光了这些只会耗费物资又没有劳动力和研究价值的废物。

    冯尧他们被安排在了陆有为的对面,成为了仅剩的高级住户,还被苏耀植入了追踪器。

    以往,因为直接受命于总统,可没这个玩意儿。

    绿毛摸着后颈忍不住问,“老冯,你到底”

    他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冯尧不知从哪抽了张纸出来。

    照她说的办,她手里的东西,足够我们搏一搏。

    绿毛惊讶了,用手比划了个瓶子的形状。

    在冯尧点头后,他才没了动静,他面前这个硬汉,智商超群先前就是职业保镖出生,很有一套自己的考量,而他完全是天赋异禀靠着对异能的绝对领悟和升级,被破格提上来当总统保镖的。

    对比之下,他的话很可信。

    ‘追踪器在脖子里,到时候去厕所拿出来’。

    冯尧又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收到众人的一致认同后,他撕下纸,进入厕所,里面传来了马桶的抽水声。

    苏耀拿着陆瑾拿回来的断臂,对上男人猩红的眼神,将手臂放下,“稍安勿躁,能按回去”。

    “你必须,让她完好无损,不然我的人,也能踏平实验室”陆瑾怒声威胁。

    “知道了”苏耀对于他的威胁,没有放在眼里,着手开始处理起这条纤细污秽的断臂。

    再次苏醒,还在温热的液体中,苏沫不知道泡了多久,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接上的,上面只有一丝很深的红痕。

    她尝试动了动,指尖很酥麻,但看样子恢复的很好。

    苏沫微微抬眸,看见了一张侧脸。

    黑色的碎发贴在玻璃面上,俊朗的五官下巴上长了许多青色的胡渣,陆瑾整个人都坐在地上,靠着玻璃箱,微微佝偻的脊背有着说不出的颓废感觉。

    他像是有感应一般,在苏沫看他的时候,睁了眼,黑色瞳孔在见到她时一阵紧缩。

    那是什么眼神?

    苏沫读不懂,是愧疚,是害怕,还是绝望?

    他眼球边上的红血丝遍布,眸下一片青黑,像是好几晚没睡觉了。

    好几晚?

    苏沫忽然皱了皱眉,两只手开始拍打玻璃,脚也在扑腾,像是要出来。

    “等等我!”陆瑾有些手忙脚乱,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脱力还晃荡了一下。

    苏耀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玻璃箱里的营养液开始降落,随后,她仅裹着一块布被陆瑾抱出。

    她下意的去抗拒了他的触碰,却很快又软下了身子窝在了他的怀里。

    陆瑾的眸子瞬间黑沉,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出。

    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她能感觉到心脏激烈的跳动,像是在欢迎她归来的欢喜一样。

    苏沫又皱眉了,“过去几天了?”

    她的声音就像外面的一片沙漠,干涸没有第一水润滑的嘶哑。

    “两天”,陆瑾想也不想的回答了她,他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连说话都格外的响。

    苏沫不动任由他抱着,心里却开始盘算着去找凌叶的事情。

    还有两天的时间,她还来得及。

    对于她如此冷静的行为,苏耀也没很探究,只当她是呆傻。

    “在休养几天,就可以活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苏耀远去,苏沫徒然哀伤,“爸爸,都不关心我吗?”

    陆瑾心里一痛,随后神色复杂的和她解释。

    就在总统死亡的第二天,苏耀就被各国领导人下了进化药剂的订单,俨然,别国的高层对于他们的突变没有任何兴趣,只要利益还存在。

    晶石供量也达到了苏耀满意的程度,他现在还需要在实验室做出更多的疫苗,地底深处的中央控制室和b区暂时由就由陆瑾来全权处理和接管。

    听到陆瑾跟她解释苏耀为什么这么忙,苏沫微微点了点头,她考量的分毫不差,现在就差找到凌叶,然后去d区找人了。

    “我抱你回去休息”,陆瑾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随后回了伊甸屋。

    她躺在床上,任由人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窝进被子里。

    陆瑾是在她收拾完进来的,他将自己收拾的很干净,手里拿着一盘烹饪好的牛肉,一瓶牛奶。

    “饿了吧”。

    苏沫鼻子动了动,摸了摸肚子,“为什么不是蛋糕?”

    陆瑾沉默几秒,将盘子放下搬了凳子过来,坐在桌边给她切,“我觉得你现在会喜欢这个”。

    苏沫开始警惕,他是什么意思?

    叉子上的牛肉被送到她的嘴边,她张开嘴吃了下去,旁边沾到的油渍也被他用手指抹掉。

    他就像在对待一块稀世珍宝,伺候着她吃完整盘牛肉,苏沫意犹未尽的舔舔唇。

    男人将盘子放下,单膝跪在床前,拉过她的手。

    苏沫好奇的歪头,“阿瑾,你要干嘛?”

    “可不可以,原谅我”,这句话,是他在心中繁复念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尾音下沉着,带着一股卑微。

    苏沫愣了愣,随后笑眯眯道“你在说什么啊,阿瑾”。

    “直到你要死的那刻,我才明白,是我自私了”,陆瑾忽然双膝跪在了地上。

    这个向来尊贵永远挺直着脊背的男人,跪在了她面前,双手捂着她的一只手,忏悔。

    苏沫盯了他半晌,笑道“你会吃毒苹果吗?”

    陆瑾的回答,还是那么毫不犹豫又带着一点病态,“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会吃”。

    偏执变态到骨子里的男人,对着她忏悔,你说可不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