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呆呆的回不过神来,由着赵长笙和蒋玉莲换了她的衣服,是一件露肩婚纱,腰线处设计的紧密尺寸分毫不差,层层的纱摆被两人理好放了下来。
她的头发散在了肩上,一张未施粉黛的脸也异常红润可爱。
“真是便宜那臭男人了”赵长笙捏了捏苏沫的脸,一脸的遗憾。
她刚说完话,房间的门就被打了开来,陆琛一身黑色西服,笔挺着身姿阔步走入。
苏沫看见他不禁红了脸,她在他跟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很美”陆琛拉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蒋玉莲拍拍陆琛的背,吸了吸鼻子。
他松开苏沫,对着蒋玉莲一双凤眸透着认真,“谢谢”。
“傻孩子”蒋玉莲顿时落了泪,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不管你在不在蒋宅,姨都希望你好好的”。
该有的仪式,陆琛一个都不想落下,红色的地毯一路铺进了训练场里,红毯的两边都坐着二人的熟人,金瀚,素娘,胡丁等人都在内。
尽头处,站着一名上了年级的蒋宅士兵,他穿着一身崭新军装,是个公证人。
苏沫被蒋玉莲牵到了入口,她没有父母,所以由李谦来带着她走完这段路程。
她刚挽上了他的手臂,就被后面赶来的荣白打断了。
“我来晚了,嫂子”他换了一身西装,却还挡不住那一身的风尘仆仆。
“你刚出任务回来?”苏沫上下打量着他。
荣白点点头,将手伸了过去,“我来带你入场如何?”
他是陆琛的兄弟,苏沫当然没意见了,她朝着李谦道“去找赵长笙,带她过来坐着”。
李谦笑着点头退开。
里面的声音响起,苏沫不自觉的攥紧了荣白的衣袖,荣白笑道“放松,我们走”。
“嗯”苏沫脸上荡开笑容。
训练场的布置很简单,只有几排长椅,坐着胜似亲人的朋友。
苏沫对于这场特殊的婚礼很宝贵,她的爱人,在红毯的尽头,眼里溢满了温柔。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道喜声,苏沫一步步的走向陆琛,最后由荣白将她交入了他的手心。
两人握着手,在众人的见证下宣读了誓言,戒指,是由绑着领带的大白摇着毛茸茸的屁屁送来的。
好几次,它还差点走歪了,还是胡丁跑过去赶着它到两人跟前。
苏沫差点笑倒在陆琛怀里,最终,两人成功交换了戒指,吻住了彼此。
蒋宅的训练场内,放出一片欢呼,其乐融融。
外围,车内的陆瑾在手掌那处咬伤的地方轻轻落下一吻,车上的对讲机里,传出声音,“陆瑾先生,我是地下研究员,您在吗?”
那头的声音很惊慌,又带着几分小心。
“说”
“原体里的东西提炼出来了,但我最近发现,这注射后的血液有点异常,已经死了一批人了”。
“当做不知道,继续研究”陆瑾靠在后背上,黢黑的凤眸冒着戾气。
“可,第一批接受药剂成功融合的人马上要出来了,这真的不上报给蒋司令吗?”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瞒下来,带着你的人做好你的事,报酬不会少”。
“是”
通讯被掐断,陆瑾的表情逐渐扭曲。
一场简单的婚宴,苏沫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
一直热闹到了晚上,众人才都散去。
蒋玉莲还要照顾孩子便先离开了,两人还在小楼内没走,苏沫换下了衣服,坐在那开始叠婚纱。
“你喜欢大白?”陆琛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发顶。
“留给胡丁吧,他俩可是一对好兄弟”苏沫叠好婚纱,又将戒指摘下一并递给了他,“我们的戒指你存好”。
“嗯”陆琛揉了揉她的发顶,收好东西,两人手拉着手从训练场出来,迎面碰上了等候多时的芳雅。
“儿儿子”芳雅拦在了他跟前,鼓足勇气道“新婚快乐”。
男人的面色微沉,一语不发的看她,苏沫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他才冷淡出声,“谢谢”。
两人绕过她就要上车离开,芳雅在后头又喊了一句,“儿子,蒋宅呆不下去,来找妈妈,你陆叔叔答应过我,陆家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苏沫心一沉,当即觉得陆琛这一声谢谢说的可真不值得,她回过头,眼神锐利,“芳夫人,我觉得有一个词特别适合你”。
“蠢货”。
苏沫毫不留情的丢下两个字,拉着陆琛大步离开。
回到公寓,苏沫甩开鞋摊在了沙发上,对着陆琛笑脸盈盈,“我好爱你啊”。
他眸色微柔,将她圈入怀中,“高兴?”
“嗯,只希望这种日子可以维持的久一些”苏沫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会的”
他抱起她,进了卧室。
之后的一个月,基地一直都相安无事,苏沫心慌的反应没在出现过,一直到今天,第一批注射药剂的人经过层层筛选后被放出来了。
全新的人种,使得b市基地陷入了一场巨大的狂欢浪潮。
所有人都在为这些从平民进化成异能者的人而欢呼高兴。
可也有一部分人,出现了意外。
今天是那些新人种回归的日子,苏沫正在屋子里做饭,客厅里三大一小坐在那聊天。
她的房门被砰砰砰的敲得震天响,外头还夹杂着一些哭泣悲痛的声音。
苏沫擦了擦手,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没见的晓巧。
她哭的梨花带雨,看见苏沫便双膝下跪一顿子的求救命,“救救我父母吧,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父母”。
“这怎么回事?”苏沫疑惑,但还是先将她扶进了屋子里。
赵长笙见到她,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站起了身,“什么情况?”
晓巧模糊着眼看了一圈人,然后走到陆琛跟前再度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我父母没有回来,陆上将,我知道你位高权重的,您救救我”。
陆琛没出声,只是凤眸里的凉意显出了他的不高兴。
赵长笙一听她说话,就明白了,她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叠在膝盖上,整个人懒了下来,“我当初就警告过你的,这回不来你来这求他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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