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慌，笼罩在皇城上空。
连带者整个长安城，整个大唐都被巨大的乌云笼罩！
哗啦啦！
伴随着道道天雷闪烁。
一场暴雨直接就笼罩了整个大唐。
暴雨过后，这个看似沉默，实际上已经是如同坐在火药桶上。
随时会轰然爆炸的巨大王朝。
会变成什么样。
没有会知道。
除了张衍！
哗啦啦……
就在李二等人被张衍留下的账簿，点醒。
震惊的手足无措，惶惶不安的时候！
京杭大运河之上。
张衍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
随手一招，示意张十八打开船舱的窗户。
船舱之外，赫然已经被无尽的雨滴笼罩。
无尽水雾被雨滴泛起，笼罩在运河之上，宛如仙境！
“好一场春雨啊！”
张衍面色平静的嘀咕了一句。
竟是还有心情，欣赏美景。
“是啊！往年的长安城，第一场春雨落下之后，就应该进行春祭大典了吧？”
老江也是挑了挑眉毛说道。
“就是不知道，今年的李二，还有没有这个心思，去夸耀自己的功绩，然后祈求后土的恩典！”
也许是受了张衍的影响，现如今的老江他们也是喜欢用李二来称呼李世民。
“嘿嘿！他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个闲心思！咱大人给他留下的那几箱子破烂和那些账册，估计都能把他给逼疯了找后土娘娘拼命！”
张十八则是笑嘻嘻口无遮拦的开口说道，结果被敬鬼神的老江赏了个暴栗。
然后念叨了几句，熊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冒犯后土，童言无忌芸芸。
“老江，疼啊！砸坏了我的脑袋你赔啊！”
张十八捂着脑袋骂骂咧咧了两句，然后回过头，颇有些好奇的问在一旁喝茶，赏雨景的张衍道。
“大人，我有些不明白，明明让李二越晚反应过来，抄家这件事是个圈套才对！您又为什么要非大心思，留下账簿提醒他们？”
“谁和你说，我留下账簿是为了提醒他们这是个圈套了？”
张衍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再说了，长孙无忌还有房玄龄是什么性格，我比谁都清楚！他们知道我被逼反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只有可能是下令在最快的时间里查抄银行！”
“这原本就是最正确的决定之一！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我早就有准备，把资金转移，设了个套等着他们而已！”
“这就是个阳谋，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不可能躲的开！就算是他们早早的搜到账簿也不可能反应的过来！”
听见这话，张十八的脸上疑惑之色更甚，就连老江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那大人您又为什么要把账簿给……”
“呵呵！这也是个阳谋！”
张衍再度淡淡的笑道。
“我从百姓的手里抽调走这么多的钱财，百姓何其无辜！总得找个人，把这笔钱给出了吧？”
“等等！大人您让我缓缓！”
张十八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您的意思是，您把这账簿留给李二，是为了让李二接下这个烂摊子，然后让他自己主动吃亏，掏钱填补这个空缺，偿还百姓……这……这怎么可能啊！”
“有什么不可能的？”
提到银行的事情，一旁的老张就来劲了。
别看他憨，没有谁比他清楚这银行所代表的意义。
“大衍银行一共七十二座，遍布大唐，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在其中存钱！”
“天下人都以为是李二吞了这笔钱财，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届时不光是长安，整个天下都会大乱！”
“李二背锅已经是定局根本没有办法化解！除非他想眼睁睁的看着天下人都反了他，和他拼命！”
“否则他，就只能自掏腰包……不对，就算是他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估计得要动用国库的钱，才能把这个巨大亏空给补上！”
听见老江这话，张十八顿时惊的连舌头都吐出来。
看了一眼张衍，见他耸了耸肩，就默认这事情。
这才惊讶的长长吐了口气。
“我的个乖乖！那可是七十二家银行所有的存款啊！那是多大的数字啊！就算是国库……也未必够用啊！可能吗？”
“如果拿出整个国库，估计还是能够填的上这个亏空的，向来为了天下暂时的稳定，李二也会有这个魄力！”
张衍面色平静的喝了一口碧绿的茶汤。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大唐国库里到底有多少结余。
“再怎么说，这大唐的国库都是我帮李二从无到有填满的，如今我再把它带走，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