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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白策前脚才离开,青山后脚便出了事。

    就在前夜,五殿下在寒潭突然病情便加重,有点能力的妖医都在前夜赶了去,可却到现在都没一位出来给准话的。清名堂就连温裕都跪在门外求林鸢息怒,全山上下不敢喘一口余气。

    而夜莺作为大殿下唯一的近侍,接过了林鸢一句连话末都带着冰渣的“滚去白殿找白策过来。”于是赶紧捻了阵法直接传送去了白殿塔楼的大门外。

    夜莺拔腿往里走,不敢多耽搁一秒钟,看着四周零零散散的小狐狸们做着打扫心里却不禁艳羡着这青山为数不多的安静去处。

    他心里不禁想到了小四姑娘,轻声自语道“我总算是知道四姑娘为什么这么爱往小夜山来了,清清静静的,真是舒心。”

    仔细听听,耳边甚至能清晰的感知到细微的虫鸣。闭眼就像是置身花海,伸手还能抚摸温暖的毛皮。他摸着摸着忽然手里的毛忽然变得稀疏,紧接着他的手便捏到了人族的皮肤似的质感。

    “你还想捏多久?”前头的稀疏皮毛忽然开了口。

    夜莺睁眼,看见自己拉着个男人,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反手就是一推,夜莺把他推倒自己居然还对着人家就跪下了,“咚”的一声,后院竹林的夜鸽子都吓得乱飞作一团。

    青书是才从后山喂了鸽子来的,这会子可好了,明天不知道又得处理多久那些掉下的树叶子,一时间胸口气都不顺起来,连带着看还跪着的也一概不顺眼,翻身起来对着他便凶道“怎么的,虽说你是大殿下近侍,我比不上,可我也是四尾一族的纯粹血脉,不过是长老求我才当的,一个个的从来都不省心,主子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也来帮我找事做不成?”

    青书这一席话,倒把夜莺说懵了,方才撞的傻了,这时候青书唠唠叨叨几句他倒把正事一下想起来了个遍,他伸手就比了个打住,急匆匆的进白殿塔楼一层转了一转,丝毫没看见白策正主的影子,他跨步出门隔着老远对青山怒吼。他问“人呢?”

    “早走了,都出去好几天了。”青书不耐烦的回他。

    “你说白策殿主去哪了?大殿下现在发着大火气差我来寻他。”

    “什么啊,主子前几日就下去了,如今怎么可能…………”青书说着说着,本还无所谓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他丢下手里的扫帚,冲到夜莺跟前颤颤巍巍的抖着嗓子,俩人一对眼眸,接下来双双扶额哀叹。心中一起默哀着自己。

    一个默哀自己即将面临一顿毒打。

    而另一个,抱着扫帚,痛哭流涕,求爷爷告奶奶的,在心里已经哭骂了自己主子一万次。

    因为,正直怒气最高点的林家大殿下,恐怖程度根本不亚于天族来战的破坏力。

    主子,你可是害惨我们了呀。

    披上单衣,我冲出门,对着南边漆黑的夜空就心脏狂跳。

    我知道,这是青山出事的征兆。我心底咯噔一下,原本就不暖的心,在此刻冻成寒石。

    妖界盛青灵聚,青灵散大灾起。这是一直以来每位九尾狐族必须牢记于心的死命。收敛青山举族灵气,只有妖帝能做得到,可以大哥的性子,就连上次攻山都未曾献出的计策,这得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冷面狐帝的大哥都坐不住了。

    大家可否安全。

    青镜又是否安稳。

    以及,就算我如今回了去,又该怎么向大哥和长老请罪…我知道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冷漠的心啊,都在这个片刻碎的连渣的不剩。此刻我就连刚才掐算的手都动不了。

    而此时此刻,我有的东西里,不论是灵力还是神器都没办法给我任何的安慰。

    我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伤感,从前我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因为我知道我身后不论是父亲还是兄长,白策都会比我先跳出来挡在我面前,直到我遇见江呈,无意识的居然就学会了他的为人处世。

    他很早就看明白了的生死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学会掩饰。

    江呈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尘若,站在两米之外的台阶之上,今夜的云散的很快,月拨开了云雾,就那样落在了他的侧脸,这时忽而起的微风不知哪里带来的梨花就这么飘飘洒洒的来了,一片一片的,落去他身边,江呈就好像梨花精似的,明明他和秀气全然不沾边,可当花瓣落在他发间,我居然丝毫不觉违和。

    “你是梨花精么,怎么的你总带着白梨花香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风都把花瓣带来了,不会是你故意施了法吧?”我故意装作生气诈他,心里却已经松懈下来,江呈依旧抱着尘若,听着我的话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音。

    他过来掐我的脸,晃了两下道“咱俩谁是精谁是怪,你还不清楚?”

    他在我面前常常都是这样笑出声的,能很轻易地就听出他和其他人相处时的不同,就好像是白梨花精被霜打了似的,好看是好看,却没有了灵气。

    “我要回家,立刻,马上,你陪我去吗?”江呈在身旁,我说话根本都是由着性子的。江呈听着我的话,逐字逐句,直到我最后一个字眼落下,他一晚上的“醉翁之意”他终于打算开口。

    他接下我的话,答道“都抱了一晚上的尘若了,你当真以为我是对它爱不释手。”

    “难道不是?”我还真以为他是最近想精进武道,谁能想到他真正的想法………

    “那你便说吧,你是为了什么?”

    “那自然是替你解决问题了。”江呈说道。

    “那么既然抱了那么久的剑,那便是少了抱你的时间,所以啊等我替你打完了架,这些你短了我的,以后你都得补给我。”

    江呈不说我还不知道,他这一答我才发现,的确从昨日开始他便是抱着尘若的了,那时我还纳闷,不明白他此举的意思,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却又不过来拉我,这着实不像他平常的作风。

    那么……………

    江呈这厮岂不是早就掐算准了现在的所有未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