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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自从江呈亲口说了走的事,还有……………其他的一些事,似乎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伯父他们也不用再为了瞒住我而绞尽脑汁。最后的几天里,就只是跟着江呈,学好书法,下棋。

    也不知是他放水,还是我真有了长进,渐渐的也能和他胶着一番。

    “不不不,我反悔了,不下这了。”

    “我要下黑子,我不管。”

    “呀呀呀,要输了,你换个地方下下。”

    由于我一系列的玩赖,几局棋下来,连赢五局。最后阻止我继续胜利的,还是如芸。

    她大概是来看看我的吧,一进门看见我们热火朝天的“斗争”。

    原本她都不愿意打扰我们,直到她目睹了我耍赖皮。看着我们,在后头不由自主的笑。此时我和江呈都已经发现她,她拍拍我,又抬头和江呈点头。

    如芸是不会和纪如梦一般不要脸皮的,所以一直喊阿呈江公子,这似乎是从我没来开始就如此的。

    “江公子好,我是来找小予的,对不起啊,打扰你们下棋了。”她对于呈哥,几乎就是当长辈的位分来的,每一句都很礼貌,一点都不像笑着给我买小甜品的小傻子。

    纯粹的人,是不会逾越朋友的重要的人的。有礼貌,又有距离,尤其是呈哥这样好看的人,想不离远些,都难。

    “你怎么只和阿呈打招呼,如芸你哪边的人。”我故意装出一副计较的样子,不满道。

    如芸冲我温柔的笑,然后讨扰般说

    “好了,小予,等会买桂花糕吃吧。”

    桂花糕………

    她还真是懂我,桂花糕还真的是。

    “好,那我勉强原谅你了。”我撒手不再抱着棋子。

    “不玩了?”江呈应该是想要把东西收起来。

    “嗯!我想和如芸说话。”我点头,拉着如芸,回头道,

    “阿呈,这里留你一个人收喽。”

    把如芸拉到后院,问了她身体还有其他的事,得到好的答案之后,她便陪着我晒药。

    如芸是做惯了活的,晒得很快。晒着晒着,阿呈收完了东西,端了两盏茶就过来了。

    左边的上头还飘了许多小的瘪药渣,右边却是舒舒服服的一盏清茶。

    我心里一转,笃定难喝的左边是如芸的,毕竟我没受伤,也不需要大补。

    都这么笃定,自然伸手就去取清茶。还没拿到,江呈就转了盘子,将药茶转到我手边。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前几个月天气热,喝凉又多食甜,没一点顾忌,父亲说这个得连着喝月余。”

    江呈说的是我身上之前发的小疹子,伯父看过,说我是湿寒太重。

    可是,都让伯父瞒着,江呈怎么知道。

    “好啦,我喝,不就一点药。”接过竹杯,一饮而尽。江呈倒是满意了,拍拍我的头,把茶递给如芸嘱咐道

    “最近别惯着她,桂花糕什么的,也别给她吃太多。”

    “好。”如芸点头。

    我一下就急了。

    “好什么好,喝药可以,不能不吃桂花糕。”可江呈都没听我的,偷笑着,转身就去了前厅。

    ………………

    “如芸,你看他。”我丧气着脸,气的半死,“哪有他这样对重要的人的。”

    我这会儿就觉得,江呈就是针对我。

    “我觉得,天底下没有比江公子更在意你的人了呢。”她看着我,说的很认真,也像是回忆。

    “咱们这是小地方,江公子从七八岁起就从师长白仙派,不过十岁便是十足十的仙风道骨之气,可他看着客气,其实对谁都疏离。”

    她说着又指着屋子里,恍若没人玩过的棋盘,说

    “你看他,你和我说话,人就收拾完了,还记着你什么吃多了,哪里该注意,他是因为要走了,想走之前,把你安排好。”

    把……我安排好?

    对啊,他要走了呢。

    如芸这么说,也就不难阴白江呈的想法。

    “好,我知道啦,如芸。”

    许久之后我才再开口。

    “那等会我买了桂花糕,偷偷塞你屋里?”

    “不了,今天不想吃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拒绝了如芸的桂花糕,心里也一瞬间不是滋味。

    如芸还有她自己的事,没有办法一直顾着我,也就先走了。

    而她走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看着阿呈模糊的半个头。

    他应该是在读书吧。我猜想着。

    他说想陪我很久,可他好像也只是说要陪着而已。

    妹妹也可以陪着一辈子的。

    算了。我阻止自己往下想。管他什么想法,那点嘴上的,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兄妹就兄妹吧。

    他若愿以兄的身份伴我一生,我也能跟着他一辈子。

    “小予,小予………”阿呈好像在叫我。

    “啊?”我赶快回了一嗓子。

    “快上来!!”听他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新奇有意思的事。所以三步并两步的就往楼上跑。

    江家的木楼梯,不像我们家新造好的,踩起来吱哇乱叫的,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垮掉。

    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磨好磨,手边有一沓干了的宣纸。

    “今个,怎么改练字了。”我走过去,接过他才写好的,晾在窗台。

    “呈哥。”我喊他。

    江呈听见我叫他,扭头回道“什么事?”

    ………………

    “你想什么呢,我没事求你。”

    “那,你想说什么?”经过几个月,他已经完全不和我客套。

    这也是我安慰自己的,至少他不会对我假笑。

    “阿呈,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