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余引,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无璐笑道。
“什么?”
“闲士楼!”无璐笑道。
原来是闲士楼,余引摇头道:“没忘,只是现在还不是查的时候。等九王门稳定下再查不迟。”
无璐一笑没有说话。
现在就算查出来也分不出手去帮白行,而且说不得还会再招惹一个敌人。余引摇头,心中很明白以九王门如今的境况不是查的时候。
时间匆匆,转眼夜色笼罩大地。
酒楼房间里,灯火摇曳,只见钟艺在余引怀中静静睡去,而余引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你说人为什么一安静就喜欢胡思乱想?”余引问无璐道。
“越静越能感知到细微,这是好事。”无璐笑说。
“你是说水静能知风吗。”余引失笑。
“好的计策不是从闹哄哄得来的,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余引轻笑。
“余引,你有没有发现一个规律?”无璐问。
“嗯?”
“从成为职业修者开始,你有没有发现困难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每当处理完一件,下一件就会接踵而至。”无璐笑道。
余引微愣。
“还记得你为了成为修者辛苦几年存钱的事吗?”
明白了她的意思,余引道:“你是想说烦恼由心生对吗?”
无璐一笑。
刚才自己莫名想到了上一世的经历,心中有些复杂。知道她是在开解自己,余引道:“谢谢。”
咚咚——这时外面敲门声突然响起。
“客官,在下是酒楼的侍从,还请开门。”片刻门外响起一个年轻男声。
声音很突兀,睡着的钟艺第一时间被吵醒。只见其迷迷糊糊抬头看余引。
亲了她额头一口,余引温和道:“你继续睡为夫去看看。”
话毕,余引便起身拉下床帘走出去开门。
随着门开,待见外面是个抬着托盘的清秀青年后,余引面露疑惑。
“客官,在下是酒楼的事人,特意前来想问问客官需不需要宝物。”青年露出笑脸道。
事人就是类似大家族家丁的意思,余引看了眼盖着黄布的托盘诧异道:“宝物?”
当既揭开托盘露出一两株晶莹的药株,青年笑道:“这是五百年份的药材,是炼制疗伤丹的宝物,客官可能用的上。”
“寮花草和平根。”打量药株,余引一眼就认出。
“客官渊博,正是这两味药。不知要不要?”青年笑道。
“白日来客栈,晚上推销药材,还真是个发财的好门道。”余引哑然失笑。
每年门派大比对北区而言就是一场莫大的盛会,来自五湖四海的门派之人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发财对象。青年尴尬一笑,倒没想对方是个明白人。
“既然卖药材,想必你们应该也收宝物。我这里这一件宝物,不知你们收不收?”余引笑道。
微微一愣,片刻回神后青年连忙道:“自是收的!”
果然如自己所料,余引微微一笑取出一枚用千年药材为主药炼制的丹药道:“此丹名叫还阳丹,以千年药株炼制,能极快的修复伤势,当得上至宝。小兄弟若答应我一件事,这枚丹药就归小兄弟如何?”
青年微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门派大比的两百日在下会一直居住在这里,期间可能会有些事要麻烦小兄弟。如果小兄弟答应的话,这枚丹药就是小兄弟的,如何?”余引笑道,李重生毕竟已经几年没回来,很多事靠其可能没办法。但青年既然身为酒楼的事人,必然很了解此地,陌生地有个当地人办事自然最好。
长期为客栈推销各类宝物,青年如今可以说也已经算得上半个行家,是以见到余引手中的丹药品相药香后心里立刻有了数。看他迟疑道:“客官想要在下做什么?”
“一不杀人放火,二不逼良为娼,日后只需小兄弟时不时过来一趟聊聊天就是了。”余引笑道。
原来是想让自己做眼线,青年目光微闪。
只要利益够大,任何人都能短暂成为最忠诚的伙伴,余引深知其理,笑道:“只要小兄弟尽心尽力,日后还有厚报!”
丹药的价钱一般是药材价值的十倍以上,此丹的价值自是不用说,自己没道理不要,青年没有犹豫伸手接过抱拳道:“在下薛书,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微微一笑,余引道:“我姓余,日后小兄弟称我声余公子就是了。”
知道他不愿透露姓名,青年便也不再多言,道:“那在下就先告辞,日后每日午时在下会过来一趟。”
见他右转离开,余引笑着关门。
“你就保证他不会骗你?”无璐问。
“举手之劳,换你会冒着得罪不知底细人的风险不做吗?”余引笑着反问。
“所以刚才你才不头透露姓名?”无璐疑惑。
笑了笑,余引没有回答,转身回榻。
“不速之客来了,我建议你还是等会再回。”无璐失笑。
余引停步挑眉。
“西面窗户,两个大师境中期青年!”无璐道。
“什么来历?”余引皱眉问。
“白日你得罪了什么人,难道忘记了?”无璐笑说。
原来是那个吃霸王餐的青年,余引诧异。
“有仇就报,此人倒有些意思。”无璐道。
“他们是来杀人的还是其他?”余引问,需要得知对方目的才能选择处理方式。
“没有杀意,只是来教训你的。”无璐失笑。
如此,自己倒没必要杀人了,余引点头。
“看样子是想把你迷晕,然后揍你一顿。”无璐笑说。
余引无语。
一路走到窗口,旋即猛的打开窗户。待见两道黑影倏地闪身离开后,余引哑然失笑。
“你百毒不侵,为什么不等他们进来?”无璐笑道。
自己可没闲心去与这些人浪费时间。余引摇头,关窗返回,睡觉要紧。
稍许,回到被窝,看了眼熟睡的钟艺,余引闭目开始睡觉。知道惊了贼,今晚贼便不会再来第二趟。
而也如余引所料,一觉睡到天亮二人都没有再出现。
清晨,在钟艺服侍下穿衣,余引打量她笑道:“我家艺儿是越来越美了。”
“没个正经!”钟艺脸蛋微红白了他一眼。
任由她为自己整理衣着,余引就这般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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