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龙龟来到面前,入目巨大龟甲上面镶嵌了一圈精美的围栏,而余登等人正在上面看着自己,余引属实有些惊讶,没想对方这般大手笔。
据余他所知,半传奇类的古兽数量虽远远超过传奇类古兽,但对比遍布大陆其他古兽来说,依然属于异常稀有一类,而像这种驯服的龙龟更是极其难得一见。
在余登示意下,一道绳梯滑落,余引犹豫片刻在众人吃惊目光中爬将上去。
上龟甲后,余引发现上面很是平坦,所有凹凸不平角落处都被一层透明的物件完美衔接在一起,心中不禁再次惊讶。
见余引目光惊奇不已打量龙龟,余登指着禾庞、张擘解释道:“此兽可日行三千里,原本是父皇派来接领他二人的,如今你我算是沾了光。”
顺着余登目光落在禾庞二人身上,余引微微点头敷衍,但其实心里并不关心此事。
闻言张擘笑道: “四殿下玩笑了,应该是我二人沾了殿下的光才是。”
微微点头,余登没有过多客套,开口向骑乘在龙龟脑袋的上黑衣大汉道:“出发吧!”
黑衣大汉手握栓住龙龟脑袋的绳索转头应声: “是殿下!”
喉——
只见大汉怪吼一声,龙龟立刻转身,六蹄逐渐加速,转眼间便离海域越来越远。
一路周边景色快速变转,所有人双手紧紧抓住粗壮的围栏杆上无声无言。
“最少要三日才能回国,这段时间我会将皇城的规矩和法令全部告诉你,你且好生记住。”余登道。
没有说话,余引只是看了他一眼。
“龙罗帝国禁止除贵族、皇室之外的任何拥有帝国国籍的平民成为修者,违抗者一律诛杀三族。另贵族不得与平民通婚,平民不得冒犯贵族……”
面无表情听着余登说着龙罗帝国规矩和制度,余引沉默着。
“成为贵族有三条路,一是成为公职或家族世袭,二是立过战功,三是皇室恩赐。你切记,父皇很是讨厌皇室之人胡乱册封贵族,若不是亲信,万不可随意册封。”余登郑重道。
余引依然面无表情。
一晃两三日,黄昏下龙龟来到辽阔平原尽头
一座城内处。
看着高大的城门紧紧关闭,除城门楼上几个值哨兵士外冷冷清清宛若死城,余登道: “帝国共有十一大云州,每个云州有三百城左右,我们现在所在的属于青云州境内。十年前些年父皇颁布法令,所有州城子民卯时起严令一律禁行,违抗者断其足罚金一百,一会进城后你们都不要乱跑,听我命令行事。”
听到卯时禁行,余引、禾庞三人一脸愕然,很是不明所以。
见余登没有要解释 的意思,高练道: “主要是前些年达士公会修者经常潜伏进帝国在夜间作乱,陛下一气之下,便颁布了这条法令,目的是更好的针对这些达士公会的人。”
从这些日子余登对余引阐述话语中,禾庞二人已经知晓龙罗帝国是一个以外修公会盛行达士公会严禁的国度,而外修是达士公会死对头,所以方才常被达士公会修者入境追杀,两人心下都有些无语,蓦然有种踏入贼窝的感觉。
原本象征正义的达士在这里成了被驱逐防卫对象,而作恶多端的修贼反而被尊为上宾,不止二人,就连余引心下也很无语。
不知道三人心中所想,高练笑道:“按这个脚程,明日应该就能到皇都了。”
靠近城门,只见此时城楼上突然多出了数百名兵士,寒光闪闪利箭已然笔直对着众人,都被巨大的龙龟吓变了脸色。
高练第一时间注意到城楼上情况,大喝道:“尔等放肆!谁是城门令,速来回话!”
只听城楼上传来颤音道:“本官奉劝尔等立刻离去,否则休怪本官箭下无情。”
“高叔,告诉他我在这里!”余登皱眉道。
高练颔首,随即大喝道:“四皇子殿下在此,尔等可是吃了豹子胆不成,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城楼上顿时噤声,片刻声音再次传出: “可有证据!”
“把我的皇令给他。”余登掏出一块紫色龙头令牌递给高练。
“不要放箭,这是殿下令牌。”话毕高练变作鹰隼飞了上去。
龙罗帝国每个皇室子弟都有属于自己的血脉身份皇令,全国所属州城所有官员都被勒令记背敕令图案,是以余登根本不担心结果面色极为平静。
时间流逝,随着厚重的城门大开
,只见高练跟着一个年轻的身着冥花袍的官员出现。
示意高练上来,余登连看都没看那名官员一眼,便吩咐大汉径直前行。
清晨,一晃一夜过去,又赶了一夜路后,余引一众来到一座恢宏大气城门口。
高大绵延看不到尽头城墙下城门相连四座,城门大开,已能看到一辆辆华贵马车稀稀疏疏出入。驾乘龙鬼的大汉转头躬声道:“殿下,古兽不得入皇城!”
规矩余登自然懂,对余引开口道:“下去吧!”随即便当先爬了下去。
见状余引只好跟上,人生路不熟,他每对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出现些怯意。
瞧龙龟转身跑向远处群山中,高练道:“余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先带我弟弟回府,这两位你先带去见父皇。”
“也好!”高练点头。
“那两位随我来,我带两位去见陛下。”
在得知轩彼刀在余引手里后,禾庞二人就绝了再要的心思,闻言点点头。
目送二人离去,余登转头:“你们留下两人,其余的都回帝军总会去。”
“是殿下!”众人颔首。
看了眼余引,余登道:“帝军是父皇组织的修者部队,只听命于父皇,此次为了找寻你和娘,所以特意派这些人保护我和高叔。”
从这几日话语中,余引已经得知二人此次潜入天异国目的便是寻觅自己和母亲,闻言后不禁一种异样感觉浮现在心头,心下略有些感。
“那禾庞的父亲和父皇年轻时是至交,他见禾庞时我们不太合适去见他,等明日我再带你去如何?”
“随便你。”余引道。
“余引,我希望你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余引淡淡看他一眼没作应声。
盯着他半响,余登不由深吸了口气: “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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