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寒光微闪,余引瞳孔放大,早有准备下连忙一个翻滚滚到一边,险之又险躲过将盛致命一击。
一击失败,将盛皱眉,多年经验告诉他此地不能再久留。在安雪转身刹那倏地钻进林中不见了身影。
险死还生,余引半蹲在地上正要结印,谁知将盛瞬间逃跑。他只好停下牵引源力。
安雪走来,疑惑道:“怎么了?”
“将盛刚才偷袭我。”
“偷袭你?”
“具体不知道缘故,还是小心些好。”
“他人呢。”
“逃走了。”
怔怔望着密林,安雪略显感触轻叹一声。
一个时辰后,二人面色同时变得通红,呼吸也开始急促。余引热得浑身难受,在地上百般翻转,双眼亦开始恍惚起来。
不远处安雪也是如此,身上的伤痛在这股**侵占下甚至变得毫不起眼。她却是不像余引什么都不懂,反而正值女子怀春的年纪,对男女之事已经有所了解,知道自己此时在盼望着什么。
当理智被**冲破,她几乎是冲到余引身上。
一番热吻,余引懵懵懂懂被迫着,直到一朵梅花绽放,飞红落。他才像是突然觉醒了什么一般。
一夜风流不羁,天色时分药效也彻底过去。两人担诚相待对视无言。
从余引愣愣脸上转向远方天际,安雪神色复杂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起身穿衣,余引心中疑惑。对这次经历还处在朦朦胧胧意识中,根本不知道身为女子的安雪内心起伏有多大。
“你手上伤势不轻,趁现在天已经大亮我去林中找些创伤药草给你敷敷。”余引说道,目光则好奇打量她的身子。
冰肌入骨,秀美纤丽是他的第一印象。
安雪 收回目光,目光与他交织。
“昨夜所料不错,将盛在水中了手脚,不然我们也——”
话语停顿,她自嘲一笑,起身穿衣。
“什么药?”余引疑惑。
“如果不是药,我们又怎会这般的荒唐?”
“你是说……”
寻找一些药草给安雪包扎后,二人开始在林中穿插,准备找寻渡江的方法。
“异枭冒险队完了,但我们的赏金只
怕也泡汤了。”路上安雪轻声说。
余引道: “只是我朋友,也不知是生是死。”
“具体细节我还不知道,你先与我说说。或许我能解你心中疑惑也说不一定。”
看她一眼余引 微微点头,沉吟些许旋即将事情起因开始述说。
“三名拥有升华技的封印修者前去辅助西门典的手下擒抓叛军首领,这……”安雪不禁沉思。
“有俩个可能性,一,他们三人陪同那些刺客一起行,现在绝对已经死了;二,那些刺客没有与他们一同行,那可能他们现在躲在哪里静观其变,或许还活着。依我看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你是说他们可能还活着?”余引惊讶道。
安雪点头:“封印修者本身不擅长战斗。如果是为了抓人,那些刺客就绝对不会带他们在身边拖累自己。很大可能是三个封印修者为他们加持封印技能后,他们独自行。”
暗暗盘算着,余引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何况他也不希望朱忧就这么死去。
密林幽深,鸟儿轻鸣,一路横穿,两人身上衣物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被林中的倒刺撕烂得不成样子。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安雪似无意问道: “余引,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余引转头说道:“他们都死了。”
安雪 愣住,错愕看他。
没有继续纠缠此事,余引开口:“我准备想办法渡河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事到如今,赏金任务的钱自己已经到手,他自然不想再回去。
“国家级任务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我想这是第一次,也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安雪微微一笑。
“反正离开这里也在到处流浪,而你我怎么也算生死之交了。以后与你一同如何?”
余引错愕:“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安雪不禁僵在原地。
片刻开口道:“你不愿意是吗?”
停下脚步,余引看她:“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
“对,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做。”
“奇怪吗,我也很奇怪。不过只要你不反对就行。”
“当然不会反对,一是你的自由。二我也愿意。”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造船渡河。”
“我有个建议,你不妨听听。”
余引转头疑惑。
“怒江的水太急,哪怕你造好穿,你我也根本渡不过去。下游水较缓,我记得好像还有个集镇码头,我们不妨去哪里找人送我们过去。”
“我们只需要一直沿江下行,走上两天应该能到那里。”
余引点头同意,如不是无奈,他绝不会冒险。如今既然有办法,自然不会反对。
就这般二人一路沿怒江而行,第三天午时终于看到了镇子轮廓。
站在一座荒山上,只见远处两边一座座房屋林立,而江面水流也确实如安雪所言水流变得平缓很多,甚至还能看到渔船的踪影。
走了两天终于到这里,安雪微松口气。这两天在余引怀疑目光下,她甚至都怀疑自己难道真记错了不成。
“现在相信我了吗?”
余引面露尴尬,没有回话。
“真是个无趣又疑心病重的家伙。”安雪斜睖他一眼故意说给他听。
假装没有听到,余引道:“我们过去吧。”
码头上长长排列着小船,一间间楼房建立在周边。二人下山沿江一路来到码头上,便见周边极为热闹,商贩成堆,此时一艘货船正停留在岸边下货。
此时二人宛如山林中野人般连面容都看不全显得异常狼狈,见周围人指指点点一脸嫌弃,身为女子的安雪面上就有些挂不住。
穿过码头,来到街道上,四方依然热闹。大小商铺林立,车水马龙。
来到一家客栈,在老板嫌弃目光中开了两间房后,安雪冷着脸先行上楼并吩咐准备热水。
细细打量着手中金币,客栈老板示意小二去准备,对余引道:“这年头用金币结账的还真是少。”
“麻烦你让人买两套内外衣物送到我房中。”余引说道。
“好。你要什么价位的,我这就叫人去买。”
“越便宜越好,最好一套在六十个铜币以下。”
“额。要两套对吧。”
“对,一男一女。”
“好,明白了。这是找你的钱,另外我已经扣除了二十个铜币的跑腿费。”
“怎么扣这么多?”
“客官,这是两厢情愿,如果你不同意,这钱我们也不会收。只能你自己去买了。”
余无语
,穷惯了,哪怕现在身上有一百个金币,他也不会乱用。
“好吧,麻烦你了。”
“嗯。这是钥匙,你收好。”
一路来到二楼,只见过道上安雪面无表情等着。
打开门将钥匙给她,余引开口:“衣服我已经让人去买了,等会儿就会送来。”
心中稍暖,安雪点点头。
稍许,小二拿着一灰一绿两套衣衫送来。衣物陈旧泛白像是穿洗过一般,余引也不在意,立刻将绿色的一套给安雪送去。
热水备好安雪正准备沐浴,听到敲门声,立即上前开门。
看着手中衣衫,她愣了半响。发现与想象的似乎有些出入。不过现在有总比没有强,随即点点头道了声谢谢。
接过 翻找一番,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没有女子贴身物件,她白了他一眼道:“一会你洗漱完去帮我买一件亵衣。”
“什么是亵衣?”余引不解。
“去了自会明白。”
如今二人已然经历过肌肤相亲,安雪认为也没必要再过多羞怯什么。至于如果让小二去买,她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等会我去看看。”
“嗯,你去忙吧。”
快速洗了个热水浴,将长发擦干简单梳理一番后余引便离开了客栈。
一家女衣店,一件件做工秀美衣裙排列柜台后面。店中两个年轻女子正在挑选衣裙,而老板是个丰韵三十五六岁的妇人。
见余引进屋,妇人问:“小哥要点什么?”
“亵衣。”
没想他这般直白,闻言几个女子同时转头,妇人也不禁失笑: “那你要什么款式颜色,我拿给你。”
余引皱眉: “这……”
“看来令夫人没有什么要求,你过来自己挑挑。”
看着柜台下面一个竹娄里各色各样布料,余引拿起一个秀有鸳鸯戏水蓝色肚兜打量。
既没袖口又无衣襟,就单单几根细绳条一块绸布,他一脸愕然。心中盘算着安雪拿来干嘛。
一路回到客栈将秀有虎头亵衣给安雪,见安雪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余引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究竟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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